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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赶紧给李南生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快到疾控中心的712来。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韩迟听到有人爬楼梯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李南生见韩迟侧躺在地上,地上还有血迹,赶紧焦急跑过去,问:“阿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了枪伤了?哪个狗崽子打了你?”
“纪兆延开抢打的我。”
“纪兆延?”李南生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事估计比较复杂,韩迟脸色又是煞白,便按下心中的疑问,作势要撕衣服给韩迟的伤口包扎。
韩迟赶紧制止住他,有气无力地说道:“712实验室应该会有纱布,你去里面找找。”
李南生点点头,拔腿跑向712,在里面一通翻箱倒柜,没多久便拿着纱布出来了。
李南生一边给韩迟包扎,一边说:“阿迟,你先忍着,我这就送你去急诊室。”
“不,你先把颜寒送出岛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那只丧尸,你这枪伤这么严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再拖下去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啊。”李南生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可是……”
韩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南生打断,“别可是了,我先把你扛下去。”他的口吻强硬得不容拒绝。
等李南生扛起韩迟时,他这才注意到躺在一旁的颜寒,“这丧尸怎么躺地上了?她死了?”
“她在睡觉。”
“睡觉?丧尸会睡觉?”随后他又恍然大悟状,“哦哦,你跟我说过她会睡觉,我差点忘了。”
第一回见会睡觉的丧尸,李南生忍不住多看几眼,口中还不停地感叹:“这耳朵听的和眼睛看的就是不一样啊,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奇事。”
李南生将韩迟放进车里躺好,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块大黑布,就又跑去实验楼扛丧尸。
等他重新爬到7层,颜寒还是以原来那个姿势躺着,一动不动。李南生盯着颜寒看了几眼,心想:这丧尸睡觉不翻身的吗?
李南生手脚麻利地用黑布把颜寒一包,就扛到了肩上,噔噔噔地下楼,待走到自己车后面,将颜寒连人带黑布往后备箱一丢,便坐进驾驶位,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通过后视镜查看韩迟的脸色。
“阿迟,你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把颜寒丢到后备箱了?”韩迟的语气中略带责怪。
“我问你的伤势呢,你跟我扯什么丧尸啊。”李南生的语气中也带着点小情绪。
韩迟无奈笑笑,决定不再跟他谈论这个问题,说:“南生,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李南生瞟一眼后视镜问:“什么事?”
“纪兆延被颜寒咬了。”
“啊?什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现在他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到时候他再咬人吃人什么的,岂不是又讲‘5·17事件’重演了一遍。”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点,我担心的是纪兆延的爸纪鸿,纪兆延这个样子,他父亲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我怕他给你使绊子。”
“他是疾控中心的主任又不是武装部部长,他能给我使什么绊子,这事以后再说吧。阿迟,我看你脸色不对,你别说话了,保存点体力。”
韩迟点头,“等会儿你把我送到急诊室,就赶紧送颜寒离岛吧。”
“知道,知道。”
李南生把韩迟送入急诊室,立马又将车开往码头,码头那边有他提前备好的船,他将颜寒从后备箱中扛出来,“啪”的一声摔到船上。锁好车,便跳到船上发动发动机,往云京市的方向开去。
夜里的海风很凉,像刀刃一样刮着他的面皮,再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的怪事,让他没有一点的睡意,快凌晨4点了还是倍儿精神。
凌晨4点一到,颜寒便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一团黑布裹着,好在她力气大,一挣扎就把黑布给弄烂了。
李南生坐在船头,愣愣地盯着从黑布中出来的颜寒发呆。
颜寒发现自己竟然在船上,又看见船头坐着一个陌生人,就对着李南生一阵比划,问他是谁?她又为什么会在船上?
李南生哪里看得懂颜寒的瞎比划,还以为她发羊角风呢,便自言自语道:“哦,我差点忘记了,阿迟跟我说过,你的睡眠只有3个小时,一到4点就醒了。正好,我还为要送你去云京市发愁呢,这一开得开七八个小时啊,阿迟的伤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