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陷阱的,若皇上亲自去,太危险了”
“不可,不可,皇上不可去”
“望皇上深思,这江山,大商还需要皇上”
大臣们七嘴八舌,牧离都不理会,去他的江山,去他的皇位,这江山不是他想要的,这皇位也不是他想要的,可那人,却是他想要放不开的,若有差池,他无法想象。
牧离道:“无需多言,朕已决定”
众大臣:“这,子嗣,立储……”
牧离边往外走边冷哼,什么子嗣,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子嗣。
这群可怜的大臣,都不知道他们的皇帝其实是个断袖。
第6章 故人归来
快马加鞭,三五日便到了大商与大盛的交界,牧离刚落地军营,小生子就哭着跑出来,脸皱成一团,牧离有些嫌弃他:“哭什么哭,朕这不是来了吗”
小生子哭的更大声了,这皇帝,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军法,三不会行军,四不会打战,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家王爷估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牧离被哭声烦得头疼,这几日不敢歇息,心里又担心着,一路风尘,有些疲惫不堪,可没让他休息,他刚到军营,敌军便派人送来了请柬。就像随时有人监视着他的行动。
梳洗片刻,便跟着来使去了大盛军营,在军帐里见到了安然的牧沥,没有捆绑,没有伤痕,就端坐在矮桌后,桌上美味珍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被抓来的模样。
牧沥见到牧离有些惊讶,很快就变成了叹息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牧离有些恼,冒生命危险来救他,他就这副不领情的表情,而且现在这样,完全不像是被困。
牧离道:“莫不是这大盛菜饭好吃,摄政王舍不得走?”
牧沥只当没听到他言语里的讥讽:“谁让你来的,回去!”
牧离就更生气了:“也是,摄政王好端端的何须我救”
这两人一见面就只会抬杠。牧沥深知也是为了自己来,刚才的语气怕也让他不高兴,便缓和道:“你先回去,我没事”
牧离道:“没事?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跟我一起走,我怎么可能回去”
牧沥见牧离不听他话,也有些无奈:“救?你拿什么救?你会什么?”
牧离被一噎,正待说话,还未开口,军帐后传来女声:“他当然是会唱戏了”
听到声音,牧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抬头看向牧离,果然牧离已僵硬的不能动,表情是不敢相信的吃惊。
牧沥皱起眉头,看向声音来处,缓缓走出一女子,脸上相貌与牧离有几分相似,十几年过去,两人身高倒是拉开了,女子眉间英气不减,但是表情却不似当年,隐隐带着狠厉。
身着轻纱,身材说不上妙曼,可怖的是从左颈,左肩至手臂,是灼烧后得到的狰狞的伤疤,女子没有刻意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呈现在众人眼前,还仿佛炫耀:“好看吗?这可是我复仇的资本呢”
牧离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喉头发紧:“阿…姐?”说完,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
牧沥担心的看着牧离,深知牧清一直是两个人心头的一根刺,如今竟没死回来了,想不出来是该高兴还是……
牧清看着牧离后退一步的动作,不由得讥笑道:“阿离,我的好弟弟,见到姐姐回来不高兴吗?”
听到这句话,牧离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脸色煞白,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住。
牧清看到牧离一副见鬼的表情,觉得有些解气,开口道:“当年…”
“当年是微臣没有保护好殿下”牧清话未说完就被牧沥截住了,当年的事对牧离是个深重的打击,他看到牧离现在的表情,便觉得心里不安,所以出声打断:“是微臣失职,要杀要剐,臣愿承担,毫无怨言。”
牧清笑了,笑得怨恨又悲凉:“哈哈哈哈哈哈哈,失职?承担?是啊,一个是我的好弟弟,一个是我的贴身护卫,我信任你们,你们却背叛我,这一十三年,你一个承担就完了?那我的怨呢?我的恨呢?我的复仇呢?!”
牧沥道:“臣未能尽忠,自然有罪,只是牧离无错,你不必为难他。”
听到说牧离无错,牧清停了笑,因笑得太用力,眼睛充满血丝,竟有些狰狞:“无错?!他无错?!”而后转向牧离质问:“弟弟听到了吗?他说你无错,你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吗?”
牧离握紧了手掌,想说:“阿…”在接触到牧清怨恨的目光后,顿了一下又说:“我…”可却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牧清道:“怎么?不敢说,那我替你说好了,当年,我冲到前台准备救你,却被木梁压住动弹不得的时候,你看见了,但是你怎么做的?”
当年火势开始蔓延的时候,牧清本在后台,大火来得蹊跷,也很猛,她想起在前台替她的牧离,忍着火势和浓烟便往前台走,掀开帷帐,看到得是杨沥抓了牧离手就往回跑了,她想喊:“阿…”还未喊全,一截火舌的沉木就将她压倒了,左肩钻心的疼,动弹不得,她有些害怕,抬头,看到牧离回了一下头,看到她了,她有些欣喜,准备说:“救…”我字还未出口,牧离已默然转头,不远处的两人,手拉手,一个是她的弟弟,一个是她挚爱的贴身护卫,谁都没回头,一点一点消失在瞳孔中。
左肩已被灼的没有痛觉,可怎么都没有被信任两人背叛后全身血液像要冰冻一样寒冷。
牧清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