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沧州失守,一个守备大队的蝗军根本不可能与国军空降师对抗,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冈村宁次命令沧州守备部队弃城以保存实力,部队撤往海兴方向。
到凌晨五点的时候,潜伏在城内的特工报告,国军空降师、坦克第三师、特战师已经进入沧州,但大部队并没有进城,疑似在城外构筑防御阵地。
一切看来,国军准备死守沧州了。
沧州东临渤海,北依京津,南接山东,是平津的门户,而且也是岛军平津防线上最为重要的城市,沧州一丢,就意味着他们花费巨资构筑的第一道防线彻底瓦解,整个平津的门户大开,所以,他们必须夺回沧州。
冈村宁次再也不敢听取克莱斯特继续进攻的建议,即刻命令右路大军继续往中路靠拢,配合中路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切断沧州国军的后勤通道,阻止国军后续部队继续往沧州方向推进。
命令海兴方向的左路大军即刻回援,同时督促平津方向的援军急速往沧州方向推进,海军第一舰队也全部开往沧州附近海域。
所有航空兵进入备战状态,只等天一亮,就开始对沧州展开地毯式轰炸,哪怕将沧州从地图上抹去,也绝不能让国军得逞。
事实上,几乎指挥部里的所有岛军将领包括克莱斯特,都对夺回沧州有极大的信心,毕竟蝗军占据绝对的空中优势,又有海军掠阵,而且,到明天中午之后,海兴、平津方向的援军都能到达沧州境内,怎么看国军都没有胜算。
只有冈村宁次和石原莞尔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知道,眼前在沧州的是蒋浩然最精锐的几支部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断无将他们置身险地的道理,至于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两人都没有任何头绪。
凌晨六点,沧州城外西南角的一片小树林边。
楚中天、伍朝文、刘豹、李兵、刘现伟、杨长顺等一众参谋将领汇集一堂席地而坐。
地上摊着一张地图,看来他们正在商量对敌方案。
天色已经大亮,但深秋的早晨一片浓雾笼罩,十几米就很难看清人,楚中天抬头望了望天,笑道:“老天都帮我们的忙,这场大雾至少得到九点钟才能散去,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时间充裕得很。”
“呵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鬼子灭绝人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伍朝文笑道,其他人也顿时一阵哄笑声。
楚中天道:“既然老天都帮我们,那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了,这一次一定要配合苏屠夫完成这次合围,全歼包围圈内的岛军。现在我布置任务,现伟,平津方向的敌人就交给你们空降师了。刘豹,海兴方向归你们第一旅。李兵,河间方向归你们第二旅。正面就由我带着警卫营协助杨长顺的坦克第三师共同御敌,大家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众将领异口同声道。
“好,但我要提醒你们,我们可没有预备队,谁也别指望我能给你们增援,苏屠夫的援军至少要明天早晨才能到,这期间可就全靠你们自己扛了?”
“放心吧师座,保证完成任务!”
“对,指挥长,你就放心吧,别说一天,就是三五天都没有问题。”
虽然楚中天因为在济南杀俘虏已经被降为少将,但特战师师长的职位还在,同时,这种战役除了他谁都指挥不了,所以,又被蒋浩然钦点为指挥长。
楚中天笑骂道:“不吹牛会死呀,还三五天?没问题就赶紧滚,雾一散去小鬼子的航空兵就该到了。”
大家哄笑着起身,相互戏虐着大家别少了什么零件,甚至是别死在战场上,等仗打完了还要在一起喝酒。
谁都知道接下来的将会是一场极为残酷的战斗,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轻松、坦然,他们未必是胸有成竹,但一定是视死如归。
一众将领消失在浓雾中,汽车的马达声渐行渐远,天地间复归平静。
刚刚和杨长顺。
楚中天道:“参谋长,防空火力方面都布置好了没有?”
伍朝文道:“放心吧师座,十八辆导?弹装甲车全部到位,东南西北每个方向三辆、城内四辆,各机炮、高射炮、单兵毒刺?全部合理地布置下去了,方圆三十里已经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空网,只要小鬼子飞机敢进来,我们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其实,这就是蒋浩然的底气,也是冈村宁次和石原莞尔百思不得其解的结症所在,岛军航空兵数量庞大不可匹敌,蒋浩然就用地面火力给他们布置了一个坟场,足够小鬼子喝一壶了。
蒋浩然一贯实行精兵政策、强兵政策,打造拳头部队尤其舍得花血本,当前的特战师可不止是单兵素养第一,装备也是全国第一,全师已经完全实现机械化,不但后勤、火炮全部是汽车拖曳,连单兵都有运兵装甲车。武器装备更是武装到牙齿,各旅都有自己的独立炮营、坦克连、直升机大队,毒刺导?弹装备到排,这一点只有空降师可以与他们媲美。
快速机动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部队来,当然,作战能力也绝没有谁能与他们一争雌雄。
“长顺,坦克的燃油没有问题吧?”楚中天又对杨长顺道。
杨长顺诡哈哈一笑,道:“这个你放心,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啥?十天半个月,你瞎吹什么?”
战豹坦克其实就是仿造苏联的t34,而t34也是整个二战期间唯一装备副油箱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