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地开动,原本两人所处的地方就不是闹市。
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房产就是京郊处的别墅了,想了想,靳夜掉转了车头。
渐渐地周围的房屋更少了,车子驶上了山道。
这山道的坡度极缓,路面宽阔平整,两边是粗壮高大的树,郁郁葱葱地顺着山路绵延到远处。
绿色掩映间,隐约可见一幢一幢错落有致的楼房。
房屋大多只有两三层高,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风景的住处,确实不容易。
车子开的很稳,丝毫没有颠簸到后座上的女子。
不时看着睡得安静的女孩,靳夜只觉得心里不断冒着泡泡,欢乐极了。
两人冷战的时候,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仿佛心也缺了什么。
将林夏从车里面抱出来,看着怪怪窝在他怀里的林夏,靳夜笑了笑。
这样的她,真是太乖巧了,让人疼到骨子里。
醒着的林夏,不管多么平静淡漠,她的骨子里透出的都是一种无法言状的高傲。
这种高傲,与出生无关,与教育无关,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不管是对财富,还是对任何人,美的,丑的,林夏似乎都保持在一种游离之外的状况。
除了她的亲人,似乎感受不到她对什么有特别的喜爱。
当然,如果写小说不算的话。
对学业,她一直很努力,但骨子里却是漫不经心的;对感情。她很用心。但依然保持自己的冷静自若。没有投入百分百的精力,根本就不像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
少女的那种感情,应该是炙热浓烈和不顾一切的。
但这些东西,在林夏的身上,似乎都看不到。
对待感情,她似乎一直游刃有余。
不管是他还是宋信,似乎都不曾完全了解过她。
也许,这正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坐在沙发上。将林夏细心的抱在怀里,看着她红红的小脸,想到表嫂温馨对他说的一番话,靳夜沉思着。
“没找到应禛的时候,我是寂寞的。可找到了他,依旧觉得寂寞。女人,本来就是敏感的,对待感情的方式也很不同。我想,夏夏可能和我是同一类人。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矫情。”
“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闷闷的矫情着,生命中的那个人出现了之后。便是两个人的矫情。所以,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去走入她的内心,你的性子和应禛太像,都太自负和自我,如果不慢慢改变,只怕会将那个女孩越推越远。而若一旦你真正走入她的心,那这辈子她都会不离不弃,伴你一生。”
“这样的女孩,不是用财富和权势能压迫的,迫于这些东西,她也许会屈服。但在得到她的同时,却也永远的失去了她。”
“那表嫂当年和表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当年,也发生了很多事,也曾冷战了近一年,反正……”
语气无限的萧索,“上辈子和这辈子,就这么耗着了吧。”
听她话中的意思,靳夜心沉了沉。
说起应禛和温馨,无人不夸赞。
应禛就不必说多,家世人品样貌,无一不是百里挑一;温馨虽然家世不显,却也是书香门第,性子更是一等的好,礼仪谈吐都是淑女中的淑女,处处透着脱俗的味道。
在这样一个浮躁的社会,出现一个如同从古代仕女图中的女子,确实少见的很。
面对她的时候,你会不知不觉忘了她的容貌,而被她一身的气度吸引。程音这样的女子,已经算是难得了,而比起温馨,就像萤火虫和明月的区别,根本类有可比性。
娶了温馨之后,应禛更是变成了二十四孝的好好老公,外人无不称赞她御夫有道。
而就是外人看着如此幸福的一对,居然也有不为人道的疲倦和萧索。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族的事。
婚姻包含了太多的责任和义务,他真的准备好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么?而在进入婚姻之前,他真的就不需要学习了么?
他太自信了,现实却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看着看张恬静的睡颜,靳夜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这个女人搅乱了一池心水,却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走,毫不留恋。当他靳夜是什么,又将这份感情看作什么!
那淡漠色的唇微微翘着,仿佛邀请他品尝采撷一般。
抱着林夏,靳夜吻了下去。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根本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的啃咬含吮,恨不得把她整个儿的吞下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那一团火给灭下去一般。
而林夏因为醉了的关系,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一动不动地怪怪任他亲吻发泄着。
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凭直觉和本能,似乎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疯狂的热情,原本乖乖闭着眼睛的林夏也动了动眼睑,慢慢打开了她那双眸子。
一贯沉静的星眸如今水光潋滟,本就红彤彤的脸颊更是嫣红。
她眨了眨颜,然后,又眨了眨眼。
仿佛这才确定眼睛的人是靳夜一般。
看着她那可爱的动作,靳夜低低的笑了出来,胸膛微微震动,带着浓烈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林夏嘟了嘟嘴,“一定又是在做梦,他都不理我了,怎么会在我面前。”
说完,一巴掌过去,直接打在面前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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