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脸色微微一变。
“小朗啊,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小状况,马上就回来,安桥,你去给齐先生泡杯咖啡。”秦穆笙说完,面色有些凝重地出去了。
我一个人留在书房里,过了一会,那个叫安桥的把咖啡端了进来。
“齐先生,请用。”他将咖啡放在桌上,一不小心一滑,咖啡杯一倒,咖啡洒了一桌。
安桥手忙脚乱:“齐先生对不起,您不用收拾,我马上过来处理。”说完急匆匆走了。
我赶忙将桌子上的文件移开,目光却被一份文件吸引住了。
顿了一下,手微微抖着看完,扔回桌上。
这时安桥进来,一边道歉,一边收拾桌子:“齐先生真是对不起。”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秦穆笙推门进来,看见安桥在擦桌子,问道:“怎么了?”
安桥脸色有些慌张:“秦先生,不好意思,我刚刚把咖啡打翻了。”
秦穆笙脸色一沉:“怎么这么不小心!”
“秦先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没看秦穆笙的脸色,我推门出去。
走到秦宅外,听见汽车的喇叭声,抬起头,一辆黑色l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陈嘉易看我脸色不对,赶忙下车,上前扶住我:“小朗,你怎么了?”
我看了陈嘉易一眼,诧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心太乱了,什么也问不出口。
“小朗,你脸色好差,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没有力气挥开他,就任他扶到车上。他没开车,只是一脸关切看着我,柔声问:“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对,医院。
“去医院。”我交握住颤抖的手,强压着声音里的波动。
陈嘉易轻轻抚了抚我额头,表情十分担心:“你坐好。”
开车到了私人诊所,我要陈嘉易带我去验血。他虽然诧异了一下,可是还是什么也没问,办理了手续,我俩坐在休息室等着结果出来。
拿着化验单,我的手抖得更厉害。
我是b型血。
父亲是a型,母亲是o型。
而我是b型血。
书桌上那张资料里夹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笑得很开心。
我虽然记不得我三岁以前的事,可是我却认得自己脖子上的痣。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和秦簌去世了,庄伯伯也去世了。现在能告诉我真想的,或许只有母亲和秦穆笙。
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
我一路无话,陈嘉易开车,眼睛一直扫着我,观察我的表情。到了别墅门口,我开口淡淡道:“今天谢谢你,我走了。”
“等等。”陈嘉易伸手拉住我,目光关切,“到底怎么了?”
我垂下眼:“私事,不方便和陈先生说。”
陈嘉易抿了抿嘴唇,凤眸微微一暗。
我正要推开车门,听见陈嘉易在背后说:“我知道你来美国的目的,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我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语气疏离:“谢谢陈先生。“
一只手从后面暧昧搂住我的腰,陈嘉易从背后贴过来,呼吸拂在耳后:“不要动不动就闹脾气了,恩?”
我觉得有点悲哀。
我的反应在他眼里只是闹了点小脾气,他是把我当做宠物吗?
我闭上眼睛:“陈先生,麻烦您放手,我到了。”
陈嘉易放手,淡淡一笑:“好。回去要小心,我看齐柏朗脸色不太好。”
我一愣,抬起头,看见小柏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瞪着我和陈嘉易,手捏得几乎变形。
我回头怒视陈嘉易,他是故意的。
陈嘉易笑得优雅,替我打开车门的时候,嘴唇贴在我耳后,低声说:“我说的话,要记得。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
我硬着头皮下车。
小柏立马冲过来,狠狠瞪了陈嘉易一眼,将我拉走。他手劲很大,几乎要把我的手捏碎了。
“小柏……痛……”
小柏发泄似的大力把房门甩上,反身将我压在门板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怒气波涛汹涌,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知道痛?!”
我见他生气,就识相地不再开口,怕再激怒他。小柏脾气暴躁,容易冲动,看到陈嘉易故意那种暧昧的举动,可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才会气得这么厉害。
“怎么不说话了?”
我避开他眼睛,低下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小柏还喜欢我吗?他都觉得我烂透了。
“你……我不就是刚才说话声音大了点吗,你这就不理我了!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又是脾气,小柏也觉得我不过是胡乱发脾气而已,我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就那么没用吗?
心里觉得闷闷的,更加说不出一个字。
小柏冷笑一声,语气有些泛酸:“该不会是把你从陈嘉易那里抢过来,你不高兴了吧?我就知道……那个贱人老是一副好好先生样子,也就你这种脑子才会相信。我告诉你,他对秦南哥死心塌地着呢,你就别妄想他了。”
“我没用……”我喃喃反驳。
“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不理我了呢!你看看你这些天一共才和我说了几句话,我那天被裴嘉用热水烫到了你都不去看我!”
“对不起……”那天看见他好像是被裴嘉没放好的茶水烫到了,但是我看秦南立刻拉着他去上药了,也不能跟过去。毕竟……秦南在他身边呢。
我不说还好,我一说,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