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书架再向前走了几步,走出了藏书区,便再无力气,只能背靠著一根柱子缓缓跌坐下,看著女子一步步走近他,她手里的匕首印著火光,竟显得妖冶……
女子的匕首最终没有刺下来,或者说女子最终没有靠近苏思宁。她被一排倒塌下来的书架没住了。
苏思宁背靠著柱子,看著那烧得热烈的火,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缓缓而安静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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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花开得张狂。。。。
弱受12
管家带著人来救了火,也救了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思宁。左臂被刺流血过多,又吸入浓烟,连发丝都被烧焦了末端,加上受惊吓过度,苏思宁这次硬是在床上昏了七八天。
麦红麦青又自责又心焦,後悔自己怎就没有跟著一起去,也不叫他受这麽大灾难。管家面色沈重,看著进进出出的大夫和一直守护在床前的苍墨,心中暗暗叹气。
苏思宁缓缓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记起来发生了什麽,只是茫茫然感觉自己在一个很温暖舒适的怀抱里,耳边是似曾相识的一个人的心跳声。
等到完全睁开了眼睛,想起来那日的事情,也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他被完全困在了苍墨的怀里。他那日要被人杀,然失火。
“醒了?”苍墨低声,轻柔地问。
苏思宁没有答话,一颗泪珠猝不及防地掉落,便再也止不住。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流著眼泪。
端著药进来的麦青看著这一幕,看著落泪的少年,看著面色沈重不知心里在想什麽的堡主,低头放下药,轻轻地转身出去。
跟麦子姐妹打了招呼後,公孙济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沈的“进来”。
推门而入,苍墨正坐在桌前提笔写著什麽。桌上已经堆了厚厚一堆文书。
“爷,这是刘掌柜送来的簿子。”公孙济拿出一本账簿来双手呈上。
“放著。”苍墨说。
“昨日钱家带著十几个打手去武行里踢馆。”公孙济又说。
“伤著兄弟没有?”苍墨问。
“两个受了轻伤。对方有五个受了重伤。”公孙济回答。
“接下来会闹到衙门去,你打点一下。”苍墨说,“他要耍无赖,就不用对他君子。”
“是。”公孙济应道。
接下来沈默了一会儿,苍墨仍旧没有抬头写著东西:“还有事吗?”
“没了。”公孙济答道,默了一会儿後才说:“爷您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月了,什麽时候……”
“住在这里怎麽了?”苍墨停笔,抬头挑眉问他。
“一来不很方便,您看您的文书都快把这里堆满了。”既然被问道,公孙济也就不掖著,“还有,也会影响苏公子休息不是?”
苍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倒笑了:“你能帮我把他请去主屋,我记你一功。”
公孙济看看那垂著的阻隔内外室的厚帘子,然後无奈地看向苍墨一眼:“爷都办不到的事情,何来为难我?”
“那你又何来为难我?”苍墨反问,便又低头写文书。
公孙济叹口气,低头告退,出了房门。
自从苏思宁醒了後,或者自他昏迷的时候,苍墨便在小筑安了家。白天在外室批阅处理公事,闲暇或者吃饭时在内室与苏思宁一起,晚上就与苏思宁同床而眠。苏思宁劝他回去主屋,他劝苏思宁搬去主屋,两人相峙,便似乎得出现在这个结果。
对那次大火,苍墨只字未提,倒是苏思宁先提起:“害得烧了好多书,对不起。”
苍墨摸摸他脑袋:“没什麽。”
“我拿什麽赔给你……”苏思宁低头小声说。
“陪我吃饭,陪我睡觉,陪我说话,有很多种方式陪啊。”苍墨回答。
苏思宁抬头看他,看著他的笑和眼里的认真,忽而就红了脸,又低下头。这次怎麽也不肯再抬头。
苍墨便拥他入怀:“你没事,才是太好了。不然我怎麽赔你?”
苏思宁抬起手,也不拥上苍墨,只是轻轻地抓住他的袖子。
良久,苏思宁才开口:“开春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苍墨紧了紧双臂,答道。
再过了两日,苍墨便携著苏思宁出了门。
北方的春天来得晚,但仍然能感受到顽强的春意。苏思宁的左手臂还缠著厚厚的绷带,塞不进袖子里。在马鞍上被苍墨温柔而有力地环在怀中,风被挡去不少。
到了银松堡的後山上,有一处松树林。苍墨拉了缰绳,停了骏马,然後下了马,再抱苏思宁下来。
牵著手走过树林,视野开阔处是一个坡顶,放眼望去甚至可以看到很远处的村落和城镇。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比在山腰上的银松堡要冷些。
苏思宁用手捋了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像远处眺望。一望无涯,很容易就抛却了心中的那些杂思杂想,脑海里虚无缥缈,只有空白。
苍墨看著身边的人神情又是那般恬淡,白色裘毛大衣衬得他柔弱动人,便不禁细细看他,直看到他回过神来,回望自己。苍墨勾起嘴角,一手抬起苏思宁的下巴,低沈著声音说:“闭上眼。”
苏思宁依言,眼皮阖上的瞬间,唇上有了暖意。
当男人舌头顶著他的唇缝探求时,他乖顺地张嘴,让男人的舌头进来,温柔舔舐一番,然後卷著他的舌缠弄,然後顶著他的上颚摩擦。
腿自然软了,浑身无力,单手揪著男人的胸襟,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