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
不知道是不是在惩罚刚刚兄妹两人的无视,南武皇帝耶律宏没有在第一时间叫两人起身,而是慢悠悠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大殿里的人更是因为耶律宏的这个动作而大气不敢出一声,个个都紧张着,不知道是在紧张这对兄妹的小命,还是在紧张,皇帝要是发怒,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然,除了那些个害怕的,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一些看好戏的,和一些深不可测看不出情绪的眸光注视着场中央,静静的等着,等着那场中央的变故,而那场中央欲要发生的事情只凭那高位之人的一句话,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这就是帝王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何,有那般多的人,哪怕弑父杀兄,踩着亲人的血,都要不择手段的攀上那高位的原因,那是绝对的权力诱惑,天下间,几人能不被它所魅惑。
“起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这夙家虎将倒是出了一双怎样的儿女,特别是这女儿,听闻之前可是一傻女,这出去了一趟,不但变得聪明了,还有了一身好武艺,更能上战场杀敌,朕着实好奇,这夙家千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的奇遇,能不能讲出来,和朕,还有这大臣们分享一下。”乐呵呵的声音,像极了邻家大叔叔,而刚刚那一刻的威严仿似只是一个错觉一般。
邻家大叔叔吗?
在夙柳柳的眼里,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更是那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而她会是那傻傻的小红帽吗?
或许以前那个是,但现在的这个她绝对不是。
不卑不吭的站起来身子,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的抬眸迎面看向上方,即使他不叫她抬眸,她也会抬眸,她还真想看看,这南武的皇帝究竟有何威严。他们很有可能,不,极其有可能,或者说,绝对可能,将成为敌人。
功高盖主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而很不巧,她爹就成了那个功高盖主的人,而她更是成了那个功高盖主的人的女儿,这事,怎么扯都是和她脱不了半点干系的。
“好,果然有那将门虎女的风范。”看着夙柳柳毫不畏惧对上来的眸子,耶律宏不但不生气,还出声赞叹道,大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说着,不待夙柳柳开口,就将眸子转向了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夙骏驰,明明是一身淡雅如兰的气质,却愣是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这让耶律宏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
“夙家小儿。”
“草民在。”微微躬身,夙骏驰看似谦卑的应声道。
“刚刚长风公主那一舞曲,夙家小儿觉得如何?”
耶律宏这突然的跳跃性的一问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皇上不该是责怪他藐视皇威从而降罪吗,这会子怎么又跳跃到刚刚公主的舞蹈上了。
舞蹈?
夙骏驰额上冒起了三个问号,话说,刚刚究竟是谁在场中舞蹈,他真的没看见,他的眼里除了他的小妹,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子,刚刚,他光顾着看他的小妹了,可是,这公主···
沉思了片刻,夙骏驰开口道:“禀陛下,公主之舞,当真绝色。”虽然他没看见,但毕竟是公主,还是夸夸的好,省的惹麻烦。
“那,长风公主呢,夙家小儿认为如何。”
“公主乃高贵之躯,怎是草民可以随便评价和瞻仰的,草民今日能亲眼见到长风公主的风姿,已是荣幸,不敢罔顾评价。”夙骏驰表现的有些诚惶诚恐。
而站在一边的夙柳柳,则完全是看戏的态度,看着哥哥那诚惶诚恐的谦卑模样,她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嗤笑出声,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调侃他两句,这话说的,真的没有辱没一个fēng_liú夙少的形象啊。
“如若朕给你一个机会,不但能瞻仰,更能评价,甚至能伴之身侧,与之共度余生,不知,夙家小儿觉得如何?”
‘钪’‘钪’‘钪’
耶律宏此话一出,有好几只杯子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这,这,伴之身侧,共度余生,这,这,这不是变相的赐婚么,这夙家小儿怎么走的狗屎运,居然能摊上一个公主,顿时,嫉妒的,羡慕的,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和眸光从四面八方所射向了场中央,静等着那走狗屎运的人千恩万谢的应和着皇上。
最关注这件事情的就要数那几个王爷了,毕竟,这夙家可是代表了一方军权,而这长风公主,可是太子的亲妹妹,这是不是说···
顿时,各个王爷之间的暗潮开始显得有些汹涌澎湃,虽然太子已定,但是,这皇上还硬朗着,这风云依稀可变。
“草民惶恐,草民文不能文,武不像武的,长风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高攀不起,再者,草民一度游戏花丛,乃是不洁之人,不可玷污了长风公主的圣洁,请圣上三思。”说着,夙骏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开什么玩笑,不要说他喜欢着小妹,就是没有喜欢小妹,也不能娶个女菩萨女间谍回去供着,这不是要人命么。
“请皇上三思,莫要戏言,小儿就一个混账人,怎么能玷污公主的圣洁。”这个时候,坐在一边一直很淡定的夙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得不起身出列,半跪在大殿中央,开口箴言。
“难道朕的公主配不上你夙家小儿,朕只是随便一说,尔等就编出如此荒唐理由拒绝,试问,能征战沙场之人岂是不能文不能武的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