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照应。
这几日,官兵数次造访,以始皇出游姑苏为由,强行征税,建造行宫,闹得姑苏民不聊生,卖儿卖女之人数不胜数。
顾老太太再次送走一位前来借钱的亲戚,回到屋里叹了口气,“这世道还给不给人活路啊!始皇一出游,劳民又伤财啊!”
孟姜女闻言,冷声道:“陛下暴政,迷信神仙,哪有当年统一六国的风采?只可怜我夫君如今还在那修筑长城,生死未卜!”说着,又抹起泪来。
顾老太太闻言,担忧着大儿子的安危,心里难过,也没心情开口呵斥孟姜女这话说不得。
顾凉笙若有所思,正史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曾有五次大规模的全国性巡游,沿途供办耗资巨大,劳民伤财不可胜记。而姑苏正是其中一站。
既然秦始皇嬴政出现在姑苏了,那必然不能让孟姜女跟他相遇。只是这几日风光正好,他还打算出门踏青,若是孟姜女不能随他出门,他单独一人的话,那顾老太太那边他还得多做思想工作。不过,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出去那么多次了,都没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乎,顾凉笙对着顾老太太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终于获得了单独出去的权力,顺便以始皇好色,嫂子貌美如斯不宜出门为借口,让孟姜女这几日别出门。
孟姜女应了,但是瞧着小叔子这日渐瑰丽的容颜,心里嘀咕,这要是出了门,该担忧的是小叔子才对,索性她不曾听说始皇是喜好断袖之癖的。
杨柳岸堤,微风习习,有一少年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直勾地不远处的男子心神荡漾。
姑苏郡守瞧着秦始皇嬴政心驰神往的模样,极有眼色地上前道:“此人乃顾家幼子,名唤凉笙,年十六,身体孱弱,故常卧病在床。有一哥哥名叫顾杞梁,一年前被征前去修筑长城,至今未归。家里还有一母,一嫂,嫂子名唤孟姜女。”三言两语便道清了顾凉笙一家。
秦始皇嬴政身穿上衣下裳,上衣玄黑,下裳纁红,他长身玉立,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不怒而威,有股气吞山河之势,令人望而生畏。
“尔等在此等候!”丢下这句,秦始皇便大步而去,徒留底下的众官员低头称喏。
一阵微风袭来,那如墨长发如数只黑蝶翩然而起,带着阵阵冷香钻入来人的鼻中。秦始皇伸手抓住一缕飞舞的青丝,低头轻嗅,幽韵撩人。
顾凉笙察觉到身后的异动,一转身,瞧见男人面色沉迷地轻嗅他的长发,他惊得倒退了几步,愕然道:“你是何人?怎的如此无礼?”
话音落下,他才瞧见那登徒子身上所穿的玄衣纁裳,若他没猜错的话,这衣服代表了上天下地,此意亦是神化皇权和经天纬地之独尊权力的表达。所以,顾凉笙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人,他难道就是秦始皇?他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碰上他的?
☆、第6章孟姜女哭长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之关!
秦始皇嬴政松开手中的青丝,有些留恋地瞧着它在风中翩翩起舞,而后抬眼看着顾凉笙,轻笑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接着,他便瞧见面前的少年咻的瞪大了眼,显露出几分可爱之色,然后便是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蠕动着粉色的小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凉笙这番举动彻底逗乐了嬴政,他朗声大笑,少年见此,停止了傻乎乎的动作,如梦如幻的眸子,雾雾的,蒙蒙的,水水的,就定定地瞧着开怀大笑的嬴政,像是在纳闷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
顾凉笙真的有那么笨吗?当然不!他只是适时地在一个帝王面前表现出一个涉世未深,单纯天真的少年在遇到天潢贵亏时手足无措的样子。在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秦始皇后,他便有了一个想法,若是那个与他白头到老的人是他的话,那就是从源头上解决了问题。他根本不用再担心顾杞梁会累饿而死,孟姜女会千里寻夫最终惹怒帝王引来杀身之祸,导致他命丧黄泉。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很不错的样子!
顾凉笙微微一笑,好像绽开的白兰花,清新淡雅,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你在笑什么?”
闻言,嬴政勉强止住了笑,瞧着少年天真好奇的模样,突然语出惊人:“你随朕回宫如何?”
顾凉笙再次呈现呆若木鸡的状态,这嬴政也太上道了吧!他这边想着怎么勾搭他,他那边就已经替他铺好路了!
“怎么?你不愿意?”帝王眉头深锁,一双虎目寒如星,两道剑眉如刷漆。顺者昌,逆者亡,他就是一个这么霸道暴政,说一不二的人。顾凉笙相信,只要他敢出声说不,下场一定好不过当初的孟姜女。
“我……”顾凉笙像是被面前之人的气势所吓到,捂着胸口,脸色雪白,柳眉紧蹙,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整个人摇摇欲坠,让嬴政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太过了,明知道顾凉笙身子骨虚弱,还这么吓他。
“你怎么样?”嬴政单手搂着他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摸摸他雪白无色的脸蛋,冰凉一片,就连之前还带着粉色的唇瓣都已经惨白一片。
顾凉笙有些虚弱地靠在嬴政的怀里,轻声道:“有些难受,想必是风吹的太久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嬴政道:“你身子骨这么弱,得去看大夫。”
顾凉笙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