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有士兵哭了,对面那都是认识的人呀,怎么下得去杀手。当然也有很能下手的人,对这些人来说,向熟悉的人下手,让他们更有快感。
“陈大力,前进!”胡忧向陈大力下达了命令。他们的人数虽然少。但是没有一本兵书规定人少的一方必须后退的。胡忧没打算后退,后退就会被加马给逼住,南行的目的无法达到。
陈大力重重的战头,手中的指挥旗打出了几个暗语。士兵一改后退的步伐,三队分三批轮着向前突击。
二百多陈大力的士兵,向海浪一样拍打着加马的千人队,他们的士气很高,因为他们站在胡忧一边。
胡忧是不死鸟军团之主,也是军中的精神领袖,多年以来,士兵都是看着他的旗号在打仗,现在一千多士兵站在了胡忧的对立面,表面上看着似乎没什么。事实上他们的内心是不安的。
心态不正,士气必然受影响,部队做战没有士气,没打就已经先输了三分。陈大力一往无前,冲在最前面,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硬生生的大加马的部队中劈开一条通道。紧跟在陈大力地身后的士兵,趁机占住有利的地形,马加的队兵快顶不住了。
这就是加马那么多年都没有能出人头地的原因。在战略点术上,他远远不及陈大力。就连他不怎么看得起的候三,都有远超过他的本事。
加马有什么,他什么都会一点,却没有一项是顶尖的。就像现在在,他的部队在人数上远超过胡忧一方。但是却节节败退。
“少爷,要不要我出手干掉加马?”哲别靠近胡忧小身说道。
马加一边现在处境不怎么好。必须由加马亲自指挥才勉强顶住陈大力的进攻。因为指挥得太投入,他都忘记了胡忧一边有两个神箭手,可以远距离干掉他。
其实说起来,这不怪加马。十几年来胡忧和哲别一直都是和他一边的。他们的箭从来都没有落到过自己人的身上,而将领们也从来都不希望向敌将那么小心,得时时防着致命的冷箭。
胡忧看了加马一睁,目测两人的距离大约在五百步左右,以哲别的箭法已对可以一箭干掉他。
“放过他一次。”胡忧考虑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哲别的办法,毕竟是十几年的老兄弟,胡忧不忍心就那么一箭结果了加马。
那话是怎么说来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至少有疲劳。多年来,加马对汉唐还是有贡献的。
哲别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看到机会而没有马上出手,正是因为她了解胡忧的性格。知道胡忧很可能不会同意那么做的。
陈大力加紧了进攻,认准一条路打过去。他的人是分三队梯型进攻的,一队进攻两队护边,每隔一段时间换位,继保持体力又保持战力。
反观加马那边,就有些顾此失彼。他们的人多,却挤在一堆,阵型一开始就无法展开,之后更是被陈大力给死死的压住,败局基本已经无法改变。
以五十多人的代价,胡忧一方冲开加马的包围继续前行,加马在损失了二百多人之后也没有再追击,这让双方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选择,士兵宁愿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也不愿意面对自己曾经的战友。胡忧又何尝不是这样,可他没得选择,人生从来都不会去问你愿不愿意,它只关心这一关你能不能过。过去了,你就继续走下一关,过不去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少爷,开饭了。”
小河边建起了七八个营房,这里是胡忧一行今晚休息的地方。与加马交战之后。没有再遇上其他的敌人。这让胡忧和士兵们获得了五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至于今天晚上会不会有敌人,那就不知道了。
陈大力带人汇合胡忧的时候,有随这带着补给,暂时来说粮食还不成问题。这个暂时大约是五、六天的时间,士兵随穿带粮打仗不可能带很多,五六天之后,他们就带别想办法了。
“陈大力,我们还有多远?”胡忧问坐在身边的陈大力。他问的是距离,而不是时间。此去宁南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遇上什么。更没有人可以确定要走多久可以到宁南,也许一辈子都走不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陈大力对这一路已经很熟悉,用不着看地图,就直接回道:“大约还有一千五百公里吧。”
一千五百公里。快马两天两夜可以到。但那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不受任何打扰才可以到达。按现在的情况,随时都可能遇上敌人,走十天能到就已经算是非常快了。
“吃饭吧。”胡忧指指陈大力手中的碗,他的说法和胡忧心里计算的差不多,胡忧也是感觉大约是还有一千五百公里。
不知道这一千多公里之外,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
胡忧抬头凝视着天上的月亮,今晚是月圆之夜,本应该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可是他七个夫人。六个孩子都没有在身边。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哲别用过了饭,就去为胡忧准备休息的行军床。她知道胡忧今晚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也许用不到这床,却还是很用心的在整理着。
行军床边有另一个小床,那是哲别休息的地方。做为贴身护卫,哲别要求自己尽可以能的不与胡忧分开,以便随时随地都可以保护胡忧。
这一晚很安静,没有敌袭也没有下雨,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这一百多人,如果真是那样。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