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的一笑,不由心神大震,不由自主移开脚,让他取了刀,说道:“你没有输。”
李沐也知己方是占了极大的便宜,看见铁无锋失魂落魄的,想不到连这人也无法避免。不禁有些忌惮,这个男宠要是哪天到了手,最后必须得毁掉,否则后患无穷。念头只稍稍一转,便朗声道:“既然一个赢了,一个没输,那就是平手了。二公子,你看如何?”
君少宜只见雷旋逆转刀尖,对着自己心口刺下,哪有空理会他,早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刀,心中惊怒交集,不由破口大骂道:“你疯了么,雷旋?”那刀已经深入寸许,血流了出来。雷旋脸色毫无颓败,反而妖艳已极,他一手扶着心口,微带一丝苦楚,低声道:“好痛……”
“痛你还要刺?活该。”他的声音居然温柔甚于责备,君门下的仆婢心底不由都涌起一阵寒意,这样的温柔与他每次杀人前的语气殊无二致。
李沐极力忍住惊讶骇然,道:“二公子方才在叫谁?”
君少宜淡淡说道:“我没叫谁。”顺手便将雷旋拥入怀中,轻声抚慰。
23、
天边渐渐发白,火烛的光芒黯淡下来,一切都快无所遁形。雷旋的脸上现出忧郁的笑意,马上又变成一种痴痴的憨态。
君少宜抱着他,另一只手上已拿了根长针,本想刺入他背脊尾椎大穴,使他就算是冲开穴道下半身也已无力动弹,一时间竟然刺不下去。
李沐有些疑心,方才见到的内家拳法是不传之秘,而且能够使得这般沉稳凝重,仿佛渊停岳峙的,多年来他也只见过一人而已,但看见雷旋妖娆的神态,又有点迷惑。君少宜并没有故意不让他看到雷旋的容貌,想来就是认为让他看见也无所谓,而且一只手还在这个人身下游移不止,也不知干些什么,但这个人却毫无不悦之色,反而既是痛苦又是快活的表情,喉间还发出一种奇怪的低吟,弟兄们看见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也有的露出厌恶的神色,但只是少数,只听得到低声议论:“果然yín_dàng……”
“我早就说了,一看就像个dàng_fù,你还不信。”
……
不会是他的,怎么可能?
就算真的是阴错阳差,但那人铮铮铁骨,岂会当众忍受这样的侮辱?
李沐犹豫一下,仍道:“二公子,借问一句,听说有人曾在洞庭湖上看见你和我门下天权堂主雷旋一起游湖,不知是真是假?”
君少宜淡淡道:“你自己门派的人管不好,倒跑来问我要人,也真奇怪的很。”
这么说,是确有此事了。李沐不知是悲是喜,心中五味杂陈,怔怔看着雷旋,道:“二公子,有件事情想要问一问这位……杨兄,不知可否?”
“好啊,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宝贝儿,李门主要问你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血已经不流了,君少宜抚摸着雷旋的心口,感到底下心跳忽然加剧,不禁微笑,另一只手微一用力,那长针终于刺入骨髓。
尾椎一凉,忽然一阵剧痛将他从不适中惊醒,抬头便看见君少宜微笑中冰冷的目光。
这是威胁!
他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看见君少宜的美丽容貌慢慢接近,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要是答的不对,我就只好大义灭亲,给我义女照三餐毒打。”雷旋惊怒交集,将他猛地一把推开,支撑着便欲站起,却发现双腿根本无法使唤,不由大惊变色:“你……你……”
君少宜哈哈大笑,便想将他再度揽入怀中,一声尖锐的声响,面前已经多了一把长剑,李沐佩剑已经出鞘,拦在他面前,淡淡道:“二公子等我问一句再说,好么?”
“哎呀呀,李门主何必那么谨慎小心,怕我威胁他么?你看我已经站得那么远了,要问就快一些罢,打扰人家夫妻恩爱会遭雷劈的。”君少宜的脸上毫无笑意,要是雷旋不顾那女婴的性命承认身份可就糟糕了。雷旋被逼到这种地步,又认定他不会杀那孩子,会承认也是极有可能的,唯今之计,就是要他相信自己真的下得了狠心。他扬手叫解语过来,道:“宝宝啊宝宝,来,让义父抱抱--”他扫了雷旋一眼,看见他神色漠然,似乎毫不关心,不禁有些吃惊,解语抱了孩子到他面前,竟没有伸手接过。
李沐俯下身,半蹲在雷旋面前,咬了咬嘴唇,道:“请问,你可曾见过我雷大哥?”
就算没有那孩子,也难开口的吧。雷旋看着眼前年轻英俊的少年眼底的儒慕之意,不由浑身一震,低下头道:“我不认识什么雷大哥。”
“……就是天权堂主,雷旋。”
“对不起,我不认识。”
李沐停了一停,低声道:“虽然他要我叫他大哥,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父叔一般尊敬,现在他有些作为让我十分失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动手杀那么多孩子眼都不眨的人,居然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雷旋冷冷道:“是么?”忽然间,他一把抓住李沐的手,“我告诉你怎么办,你杀了他!”一口血腥的液体涌上喉间,硬是生生咽了下去,一滴血仍延唇角流下。
慢慢地,瓠犀微露,媚眼横斜,居然笑了一笑,那笑容冷冷的,有些嘲弄,仿佛看透三界众生的庄严,却带着丝妖异的血痕。
李沐被抓住时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挣了开去,道:“不……不行!”忽觉雷旋的样子妖气得摄人心魂,不禁心头微微一荡,避开了眼,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