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严庆良给肖远航打电话告诉他要去返钱的时候,肖远航还真有点头痛,原因无他,这钱怎么入帐是个问题,既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严庆良了,退回亏损的十万多元钱就显得突兀,他又不能直接把这钱收下来。
放下电话,肖远航想了一下,还是有第三见证人在场的好,尽管严庆良打电话的意思是怕有其他人在场,事先打电话知会一声,可收钱的事情不是小事儿,而且还是十多万元的巨款,自己不能悄无声息的收下,因为这点钱犯病影响了自己今后的前途,太犯不上了。
打电话把财务科长张静叫了过来,肖远航说:“一会严庆良过来返还多经公司亏损的那十几万元钱,你到时过来收一下,这钱先放在你们财务科保管,以后逐月打到多经公司的利润里。”
“啊!”张静闻言吃惊不小,却又不敢问肖远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张静吃饭的眼神儿,肖远航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和她说清楚,琢磨了一下说:“多经公司松树子生意亏损存在问题,我地方上一个公安朋友在办理一起案子时,牵扯到了严庆良,我才知道他在其中做了手脚,考虑到他的母亲病危,也考虑到我刚刚接任站长车站的稳定,他又承诺退还这十多万元钱,我便决定这事不与追究。”
“嗯,好的,好的!”张静闻言急忙答应到。多经那边做松树子生意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也听到一些风声,肖远航的话证实了以前的猜测,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震惊,严庆良下手也太黑了,一下子就弄了十几万块。不送他去蹲监狱便宜死他了。
张静的心里在感叹严庆良胆大之余,也为自己没有参与多经的松树子买卖而庆幸。当时严庆良也找过她,让她入股拿一些钱借着多经做松树子生意的机会。大家也参一股,到时挣了钱给她分红。当时她有点心动了。可是回家和丈夫一说,丈夫当时就否决了,并帮她分析一翻利弊,最后她没没有参与。
更让张静庆幸的是,肖远航不准备追究严庆良的责任,虽然她没有参与松树子买卖,但是,她没有用白条子在多经公司套钱。虽然无法与严庆良这么大的数额相比,如果查出来也够撤职的了。如果肖远航追究严庆良,难免要带出她的问题。
肖远航见张静答应了下来,望着她说:“这件事情你我知道就行了,对谁也不能说,明白吗?”
张静急忙说:“我明白,我明白。”
肖远航说:“估计严庆良也快过来了,你先回去,等他来了我打电话叫你。”
张静走后不久,严庆良提着一个黑色的提包敲门进了肖远航的办公室。进屋之后急忙把门关上,走到肖远航的办公桌前,把提包放到办公桌上。十分谦卑的说:“肖站长,这是11万8千5百块钱,一分不少,请您查收。”
肖远航,并没有去碰,而是说:“你等一下,我叫张科长过来点一下。”
严庆良知道这件事情不让其它的人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范围控制的越小越好,何况。他与张静还有些交情,她知道比别人知道了强。
肖远航给张静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张静推门走了进来。在肖远航示意下,她也不多说话,打开提包点了起来,提包里基本上百元的大票,张静点钱又十分的熟练,没用多长时间就点完了,和亏损的钱数正好相符。
肖远航让张静打了一张收条后,就让她把钱拿走了。望了一眼仍然谦卑的躬着身子站在办公桌前的严庆良,问道:“严庆良,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是57就是58了。”
严庆良急忙说:“肖站长,你的记性真好,我今年57,过了年马上就58了!”
肖远航说:“咱们车站是有政策的,超过55周岁如果身体有病的,可以申请内退的。”
严庆良当然明白肖远航的意思,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急忙说:“肖站长,我糖尿病都5年了,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强坚持上班,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马上就写申请办理内退!”
“嗯!”肖远航点了点头说:“也好,退了之后就有时间照顾你母亲了!”
当天下午,严庆良就把内退申请交到了人事科,人事科长李玉林接到这份申请后不知道怎么办,就拿着这份申请找到了肖远航。
肖远航说:“严庆良专门找我谈过,说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继续工作下去了,坚决要求内退,我就答应了他,你按规定给他办吧。”
严庆良一办理内退手续,多经经理的人选就提上了议事日程,运转车间调整干部时谭英俊没有动,肖远航就是准备让他接手多经经理的,谭英俊脑子活,办事的当,在肖远航的心里他是最佳人选,当时没有跟他直说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按肖远航的想法,调整多经经理怎么也得四五月份的时候,谁知道严庆良胆大妄为,这么快就把机会给他送来了。
肖远航找靳祥东沟通提拔谭英俊任多经公司经理的时候,靳祥东就明白严庆良算是过关了,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已经和老领导提出了要调离古河站的事情,老领导已经答应了他,对于新的多经经理人选已经不感兴趣,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靳祥东这么痛快让肖远航有些意外,他根本不知道靳祥东也跟这件事情有牵连,而且牵连得还很深,不然,宁可受损失也绝不会放过靳祥东的。
很快肖远航就主持召开了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