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笑了笑,“叶特助,这么说你也同意取消恒丰的供应商资格。”
叶甚蒙皱皱眉,他完全不知道刚刚有说过这回事,“我不是这个意思,恒丰和宝盛科技之前的合作一直很顺畅,如果是因为之前恒丰的一家子公司的丑闻就取消资格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毕竟在和宝盛的合作中,恒丰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我们一直衡量供应商资质的主要因素也是关乎在宝胜科技上的,而不是关于恒丰自己内部的一些问题。
再次,从恒丰角度考虑,因为丑闻的影响,他们急于挽回公司形象,实际上这个时候合作对我们对他们都是双赢的事情,相信在项目中,恒丰可以给出的项目支持绝对会比其他供应商好得多。至于形象问题,在外界大众看来,这只是一起个人原因的经济犯罪,并且属于金融领域,和我们的关系跨度是非常大的,我想这并不足以动摇宝盛的任何光环和丰碑。
既然是双赢的事情,没道理我们要拒绝。我这里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叶特助意见是很鲜明了。”陈经顿了顿,“恒丰的丑闻意味着什么,作为业内人士,我们都很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我们有更优的选择,更好的合作伙伴,更无负担的解决方式,为什么还要选择一个有丑闻影响而又没有确切保证能够在项目上给予宝盛最大利益的供应商呢?我只看到了风险,但是看不到所谓的利益和双赢。”
陈经注视叶甚蒙的目光带着一点不可查的怜悯,刚刚傅总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一次不仅仅是r国项目他很可能拿下来,更重要的是,有很大的机会彻底将恒丰从宝盛挤出局,这样叶甚蒙失去恒丰的支持,而他却有兴中集团。加上叶甚蒙在公司里面的情况,孤立他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当然,陈经觉得傅总把这个话题摆上台面,就意味着一件相当重要的情况,如果是傅总想要把恒丰踢出局,那么他和叶特助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铁板一块,说不准裂开的缝隙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叶特助没有再吭声,倒不是他找不到话来反驳陈经,而是他对傅寒退缩了。如果这就是傅寒的决定,那么他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想法原本就存在于他的内心,而那一夜之后,就变得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了。
他就像一只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狗,每次兴致勃勃的扑过去,都被毫不留情的扔回来,次数多了,他就开始变得胆怯,而当他依然决定把所有口粮都留给主人,却被人一脚踢走,他大概就会连再次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相信以他那种春风吹又生的贱种脾性,过不了多久还是会死灰复燃的又摇着尾巴扑上去,但是对于结果,他已经变得没有期望了。
☆、第四十三章
“十天之后,我手上的内容会完全处理掉,到时候安排一个会议交接r国信息建设项目的所有情况,在那之前,我想要你们关于恒丰以及这个项目的简要报告。”
傅寒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今天就这样吧,这是个大项目,我希望各位都尽可能的做好准备。大家回去工作吧。”
傅寒还是一贯的没有表露任何态度,他做事向来是这样,给出明确的时间和目的,等时间到了他就要一个结果。今天这个短会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一次通知罢了。
叶甚蒙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傅寒已经埋下头在处理文件了。他不知道是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之后傅寒就没有让他感到难堪过,还是应该落寞傅总压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切如常照旧。
其实也不是完全如常,他刻意避开了傅寒。但是傅寒完全没理会过他这个举动,他避不避开似乎对对方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前几天莫名其妙的靠近和撩拨好像也突然间都像肥皂泡泡一样破灭了。
所有的接触,仅止于极为有限的公事。
叶特助嚼吧嚼吧的,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当然不希望傅寒在这个还没有度过缓冲期的时候注意到他,可是真的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在乎那天晚上的事情后,他又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这都丢了这么大的丑了,咋傅寒就能跟没事人一样呢?就算是警告他,讽刺他,践踏他那也终归是种反应是种表示吧。
叶特助暗自琢磨了一会儿,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见过上赶着挨操的,但他妈还真没见过没挨成操还上赶着想要挨骂挨劈的。这是怎样一种情怀啊?
傅寒没有动作,叶甚蒙就更不敢有什么动作,心里又酸又涩可是偶尔还是痒酥酥的想知道傅寒会怎么想怎么看他。只好自我安慰要留出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由金山慈善基金会主办的慈善拍卖文化之夜邀请了许多社会名流及政要的参加。应该说,今天能来到这个会场的人,都是全国各界有相当身份和资历的人物,也就是说随便抓出这个会场某个宾客要么就是某个行业呼风唤雨或中流砥柱的人物,要么就是头顶着巨大家族光环的二世祖,最差那也是风头无两的商界新星。
所以这样一个场合,没有引荐是绝对进来不了的。这个慈善拍卖会甚至曾经被人称作是上流社会的门槛,进入它,意味着你的身份开始进入到最顶级的圈子,最上层的权力中心,能年复一年出席这个拍卖会的宾客必然是社会的宠儿,他会带着更加璀璨的光芒与这个拍卖会相得益彰。
郑振在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