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一下一下的砸下来,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巨大的铁锤向他落下来。
傅寒的语气很平静毫无波澜,像是陈述一件事情一样,没有偏好。但是叶甚蒙没办法这样去理解,他觉得惶恐以及巨大的不安,像是置身于狂风巨浪的海洋之中,只能被一波又一波的浪翻打,连呼吸都挣扎不过来。
总是给了他一颗甜的不能再甜的糖之后,就让他落进暗无天日的深坑之中。对方明明看得清楚他的手段和花样,为什么就不能多看一眼,连他的心也一起看明白呢?
他只是想跟在他身边罢了。多简单。
至于其他的,叶甚蒙不在乎,就连钱和傅寒比起来,他也不在乎。是他的心意太难传达给傅寒,还是傅寒就希望保持这种距离?
叶甚蒙想,是后者吧。
从来,傅寒就比他更聪明。
他记得傅寒曾经说过:叶甚蒙,不管你多努力,不管再过多久,我永远比你拥有的多,无论哪方面。
时间越长,越是曾经以为是戏言的话就越变得真实,越是真实,就越是折磨得人痛苦和绝望。
傅寒啊傅寒,你若是什么都比我拥有的多,我又该拿什么来换你的真心?
叶甚蒙揉了揉眼睛,很痒很干。
不是所有的东西你都比我拥有得多,至少我守候的这份情义一定比你所拥有的要多。
他垂下手,看着傅寒的背影跟了上去。
卫琏玉夸张的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在这个到处西装革履高叉低胸礼服的世界里,他穿着肥硕的牛仔裤和的棒球外套,大红色的平沿帽上印着白色的fuck字样,再加上闪亮亮的钻石耳钉,浑身一副流里流气的流氓样子。
“啪。”巨大的泡泡爆开了,卫琏玉拿纸把嘴边粘黏的白色胶质擦掉,偏过头看着王晋咧嘴笑了笑,他的鼻音极重,“这样的货色你也艹得下去,口味可真重。”
王晋架起腿,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口,“上学那会儿他还嫩得很,又穷又傲气又单纯,就眼巴巴的看着你,盯着你。又怕你不理他了,也不敢有过分的要求。那样子可真逗人。你要是遇到你也想艹。”
卫琏玉不信的瘪瘪嘴,“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既然你说得这么好,又吃到嘴了,怎么现在没眼巴巴的跟着你了。看来是你□□的技术没过关。”
王晋脸色变了变,“装的呗,我是稀里糊涂的被耍了。不过也没吃亏,怎么说来我都是第一个上他的男人。”
“可惜了。”卫琏玉咂巴了两下嘴,“我说怎么残得这么快呢?果然被你玩过的就焉了。不过人家现在跟着傅寒,也不算混得差了。”
卫琏玉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盛,搂过王晋的脖子,道:“想不想再弄来玩一次?样子是寒碜了点,老气了点,不过玩这种穷逼最有意思的就是他以为已经算牛掰的时候,却还是被人玩得跟条狗似的。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王晋虽说爱玩,但绝对属于正常范畴,像是卫琏玉这种扭曲的癖好他是没有的。不过他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个时候若是拒绝,会显得他玩不起,况且他太了解卫琏玉了,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卫琏玉的积极性已经充分被调动起来了。他要是说不,只会让卫琏玉觉得扫兴。
这当然不是王晋的目的,卫琏玉是卫永江即h省□□的小儿子,他舅舅还得看卫书记的脸色行事呢,他又怎么可能刻意去扫卫公子的兴呢?
“咋?你想玩?”
“舍不得?”卫琏玉哼哼一声,凤眼挑得老高,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晋。
“咱俩什么关系?我有舍不得给你的吗?”王晋抬了抬下巴,眼神瞄到会场另一边,“你还别说,正好是赶上时机了。你哥不是进宝盛董事会了吗?又接任集团海外发展部老总,正好要配几个新的助理秘书,让你哥把他挖过来,到时候想怎么玩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卫琏玉想了想,道:“傅寒会放人?”
“哼,傅寒不过是宝盛科技的老总,他手上有好几个海外项目还得跟集团海外发展部打交道呢,从业务关系上来说,集团海外发展部属于交叉业务上级。你哥想要个特助过来有什么困难的?”王晋又靠近了一些,低声道:“而且他和傅寒身边的人不合,到时候让那些人再撮串一下,逼也把他逼走了。再说了,卫叔调任中央的事情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吗?到时候宝盛里面谁会去惹卫家。”
卫琏玉眯了眯眼,使狠劲儿的咬着上嘴唇,那里传来轻微的麻疼感他才松了口,站起来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叶甚蒙亦步亦趋的跟在傅寒身后,突然眼前窜出来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叶特助看了一眼面前的小流氓,一肚子的火,这□□的现在的蛇精脸也太多了,走哪里都遇得到,都他妈一个医生那里整的吧。像他这样的天然纯爷们已经所剩不多了。
当然就算对方顶着一张猪腰子脸也跟叶特助毫无关系,只不过是他想到了同样拥有着尖尖下巴的贺蓝所以怒气飙升罢了。可惜贺蓝和面前这个男人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天生的瓜子脸。
“麻烦让让。”叶甚蒙往旁边退了几步,想要绕道。
卫琏玉逼了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剥开糖纸,把口香糖塞进嘴里嚼起来,又从另一个裤兜里摸出一只笔,刷刷的写下一串号码,伸出含着口香糖的舌头对着叶甚蒙卷了卷。然后将那纸条拍到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