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难得休闲的下午,我坐在庭院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下午茶,膝上摆了一本快看完的《机甲入门xii》,心里想了想婚礼的事,关于元帅,我所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比寻常百姓多,但既然父皇已经调查过了,那证明元帅要成为我的皇子妃,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我有一点多少有些介怀,那就是元帅的年龄,大了我近一倍,而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也不过是相互自我介绍过的关系而已。我到底,要不要去军部再见他一面呢?然后我看见元帅拿着一束花正向我走来。
……
元帅这样有点突然了,虽然我们已经订了婚,但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我的私人庭院,他不应该很忙的吗?
“雷帝斯切尔殿下,我昨天还有句话没有跟您说。”元帅大步向我走来,“元帅不必见外,我们已经订婚了,叫我雷帝斯就可以了。”我冷静地喝了一口茶,心想来了也好,我正好也想问他什么时候去帝国民政局登记。
“雷帝斯,我爱你。”元帅递上手中的花束,我用力咽下口中的茶水,微笑着看着元帅,心想这茶实在是太烫了,烫得我的脸都在发热。
轻浮,实在是太轻浮了。虽然我是他的未婚夫,但元帅作为一个还没出嫁的雌虫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但我只能继续微笑着看着元帅,向他递了一盘小点心,“吃点点心吧。”说完,我接过那束花,低下头默默地喝茶,毕竟这种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去民政局登记吧,”元帅接过了那盘点心,“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嫁给你,然后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今天天太热了,我觉得自己的脸好热,头好晕。
“好啊。”我听到自己这么说。
我疯了吗?我晕乎乎地坐在元帅的车上,试图理清一下自己的头绪。首先是我和元帅认识还不到24个小时,昨晚他向我父皇请求赐婚,刚刚他对我表白说我爱你,然后现在我们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等我冷静下来理顺思路之后,手上已经拿着一本红色证件。嗯,元帅手上也有一本一模一样的。
“所以我和元帅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捂着脸坐在父皇面前说。一回到宫中我立即去见了父皇,他依旧懒洋洋地喝着茶,“我当年也差不多,但比你好一点,我和你母后是认识了24个月之后去的民政局。”
“和元帅在一起我都变得不像自己了,我不知道自己和他那么快就结了婚是不是做错了。”我瞪了父皇一眼,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作风开放的雌虫。”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决定还是要照实对父皇坦白。听罢,父皇离开了桌子,在保险箱里取出了两份份厚厚的档案袋,只见一份写着司弋,另一份写着龙雀·海因斯特·希伯恩。龙雀是我母后的名字,海因斯特是他的家族姓氏,都是我父皇的笔迹;而后面跟着的“·希伯恩”四个暗红色的字符又大又重又显眼,尤其突兀,远远闻起来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跟前面父皇清秀的字迹根本不一样。我认得出来这四个字符是我母后的笔迹,味道也是我的母后的。看来这是母后当年向父皇示爱的物件之一,来表示自己归父皇所有,虽然下笔时可能有点激进,但能感觉出来母后对父皇满怀的爱意。父皇把两份档案都递给了我后说,“这是我对元帅,以及当年对你的母后的调查报告,元帅是一只成熟稳重的雌虫,遇事一向沉着冷静,否则也当不上元帅,我也不会安心把你交给他。至于你说的作风开放,据调查显示他一直很禁欲,身边也从来没有人,你是他的第一只雄虫。当然元帅也没有过雌虫或亚雌。跟元帅比起来,你母后当年才是真正的作风放荡,情场浪子,身边的花花草草加起来不下三位数,你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交际花。你看这份档案就知道……”父皇似乎是突然意识到对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然住了嘴,把母后的档案又收了回来。
“那你最后还不是和我母后在一起了吗你不怕我不是你的孩子吗?”我有些不解,照理来说,这样的雌虫不会有雄虫愿意要的,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伴侣勾三搭四,如果真的那么耐不住寂寞,就不要结婚了。“你是我的孩子,我很确定,你母后只愿为我生孩子。”听到我最后的问题,父皇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带有一丝诡异的笑容。“你母后当年虽然是那样的,但见到我之后惊为天人,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收了心,对我展开了追求。但我不愿意相信他,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元帅是24个小时,我和你母后是24个月。不过我当时的雌妾也很多,虽然大部分都被我玩死了,但总共加起来的数量好像也不比他的少,所以都是彼此彼此。更何况,抛去作风不良这个问题,你母后是一只真正优秀的雌虫。”父皇看我的情绪十分不对,似乎是想挽回一下我母后的形象,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但他在最后仍然试图挣扎。
“总之我们是反面教材,不要学我们。”嗯,父皇放弃了。
我就知道父皇那副苦情小白菜的样子全是装的,所谓当初不得已收下很多雌妾,我看搞不好其实他很乐在其中。我之前还为父皇身为皇子时受人掣肘而难过,看来完全就是表错情了。为什么我听到的历史有那么多和常理相违背的地方,父皇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只雄虫,正常情况下雌妾们怎么可能对他避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