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离原道，“若是能与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好。”
“真的?”
“自然了。”
顾夜道，“那好，你就先在这里好好的养伤，其他的再说吧，只是这妖王为什么……”
“不知道。”离原如实说道，他也没有问过，也懒得询问，万渊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他当然也不会去问。
“你是怕落了面子吧。”顾夜失笑，“你对他的成见还没消下去么。”
“我什么时候对他有成见了，不过就是……咳咳。”离原道，“你吃了吗?”
“……”说起来吃，离原还真的感觉到饿，不，是非常的饿，他和奎木狼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吃饭了。
万渊倒是善解人意，很快就让侍卫送来不少的食物，看起来也是知道顾夜的食量。
顾夜沐浴过后，便和离原坐在餐桌上用餐，果然在这里倒是舒适和谐了不少，不比在其他几层，天天只能坐在那隐蔽的地方。
奎木狼与琉刹和夜刹两个一处，也沐浴洗漱了一番，与他们两人正在用餐。
“这其他几层与这里倒不像是一个地方的。”顾夜道，“初来这里，我还以为是回到以前的时候呢。”
离原道，“这里是万……妖王的管辖之地，他不喜欢乱糟糟的，自然要干净明亮一些。”
“也是，我记得当初……”顾夜的脑海里显现出一个人面容，那人笑得云淡风轻，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蓝远。”
“你还记得他。”
“是啊，我记得他……以前还做过饭给我吃。”顾夜道，“只是后来他……去世了。”
离原道，“妖王也是因为他才自愿进了万妖塔，远离妖界是非之地。”
说起来蓝远，顾夜的神情有些低落，印象中的蓝远十分淡然，而他却是被逼跳下……斩妖台。
这斩妖台和诛仙塔一般，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第289章
离原看着顾夜情绪低落，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顾夜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无事。
“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外面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处理呢。”顾夜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
“我会再去问问他，该怎么出去。”
“我既然知道进来，我就打算好怎么出去了。”顾夜笑道。
离原道，“令牌?那令牌只有两块。”
“所以剩下一块司刹帮我去焦玉山取过来。”顾夜摸着怀里，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衣物已经换下来了，脸色一变，“那块令牌呢?”
“在这里。”离原手指夹着令牌放在桌子上。
顾夜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还故意说不知道。”
“谁让你这么粗心。”
“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
“自然是为了我。”离原轻笑。
两个人用完餐，就前去找万渊打算告辞。
万渊正在品茶，看见二人前来并不意外，“坐下喝杯茶吧。”
二人也没有推辞，便行了一礼，就并肩坐在万渊的对面。
“正要恭喜你呢，小饕餮，不知道你的成亲礼，本王该送什么。”万渊笑道。
“成亲礼?我可没说和夜夜成亲要请你。”离原道。
万渊道，“你?可不是你啊，小饕餮，你可记得你答应谁要和他成亲了?”
“……”顾夜假咳了两声，“不记得了。”
“可是人家却找上门来了。”万渊道。
离原恼火，拍了桌子，“谁敢找上门来。”
“这么多年，你的礼仪还是没学会。”万渊道，“就跟当初一样，还是如此暴躁，小饕餮怎么会看得上你。”
离原冷哼一声，“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善公子，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万渊朝着前面的假山石道。
善公子悠悠然从后面出来，朝万渊行礼，“塔主。”
“小饕餮，你可还记得善公子啊?你们前日才见面的。”万渊道，“若是情投意合，本王就给你们做主，在此地成婚。”
离原哪里不知道万渊是故意如此说，就是为了给他添堵，看见这善公子“妖里妖气”的模样，不免从上到下都将他批判了一番。
善公子笑道，“多谢塔主，顾夜已经答应了。”
“我……不记得了。”顾夜道。
“小夜，你怎么能够变心呢。”善公子看向顾夜，神情瞬间变成似哀似泣，宛若西子捧心，我见犹怜。
顾夜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是吸你点的香太过了，说了什么胡话了吧。”
“小夜夜，你哄我说出我的随身令牌在哪，还说以身相许，怎么能忘记呢。”善公子道，“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呢，这才来向塔主求亲。”
离原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碰上顾夜的事情，总跟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