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来跟朴秀哲的粉丝大战三百回合。”
“噗。”
程悦安没忍住笑了一声，心情稍微好了点，就听到李恩硕继续说：“你这次回国要加入的女团我看了一下，条件也挺不错的，很有潜力。”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程悦安脑子里有点乱，她点点头，靠着椅子眯了几分钟，直到登机提醒在耳边响起飞往上海的航班开始检票。
“拜拜。”程悦安站起身抱了下经纪人，做了最后的告别，然后转身走向检票通道。
李恩硕看着自己带了三年的艺人，伸出手蹭了下眼角，然后拿起电话，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马上对程悦安分手这件事进行危机公关，之前朴秀哲的粉丝不是还来公司门口堵人撒泼吗，那个报道整理一下也发出去，怎么写你们懂吧？”
“可是恩硕姐，程悦安已经不是公司的艺人了。”
“艺娜，听你说你侄女想来参加练习生选拔……”
“……好的恩硕姐，我马上准备。”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上海平稳落地，朴秀哲的klk（韩国社交软件）被程悦安拉黑之后改成短信轰炸，程悦安刚给手机开机信息就像装了扩容弹夹一样一条接着一条。
程悦安瞄了两眼，大致意思都是表达自己的歉意和苦衷，什么战队希望他专心打职业，粉丝对他的恋爱表示反对，各种各样的理由一箩筐。
【知道了，就这样吧。】
程悦安又拉黑了朴秀哲的电话号码之后，一条推送弹出，配图的背景是韩国经纪公司的玻璃大门上，朴秀哲无理取闹的粉丝用彩色油漆写的骂人的话语。
推送是跟公司有合作的公众号发出的，文字间不着痕迹地都在维护程悦安，程悦安吸了吸鼻子，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大概是李恩硕拿刀架在了公关人员的脖子上逼着人做了危机公关，毕竟她已经跟公司解约，公司那边肯定是不会主动管她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程悦安看完推文心情回暖，收起手机，取了行李朝机场外走，然而没走几步，就碰上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正满脸通红地对着机场工作人员比划，试图用肢体语言让别人理解他的意思。
程悦安听了几句一个中国人和一个韩国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大男孩脸上的无措跟她当年初到韩国时如出一辙，程悦安想了想，推着行李车往回走
“需要帮助吗？”
程悦安走到两人身边，大男孩和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程悦安，程悦安顿了几秒，又改用韩语问了一遍。
大男孩如释重负，抓住程悦安用韩语说了一大段话。
程悦安转头翻译给机场的工作人员听。
“谢谢。”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姐姐。”
“一个人语言不通也敢往国外乱窜，头铁男孩。”
程悦安说着拨开墨镜看了眼面前的男生，高瘦清秀，眉眼中还带着未褪完的稚气。
程悦安看着男生的五官，半晌又觉得一股难言的熟悉感拥上心头。
“嗯？姐姐你说什么？”大男生听不懂中文，眨了眨眼睛问。
“我说，你来中国干什么？”
“为了我的梦想。”
“什么梦想？”程悦安觉得这孩子不仅看着眼熟，连出国的理由都跟当初的自己无比相似，遂多问了一句。
“打电竞！”
程悦安瞬间无表情。
“哦。”程悦语调淡了一点，用中文自言自语，“年纪轻轻干什么想不开要当职业选手。”
“姐姐也知道电竞吗？”大男孩眼睛亮亮的，露出一颗小虎牙，“姐姐知道绝地求生吗？我在韩国的时候还去过kg试训呢！”
好巧不巧，朴秀哲就在kg战队担任狙击位。
这句话成功踩了一脚程悦安的雷区。
“我还有点事。”程悦安皱眉看了眼时间，朝着大男孩说道，“我就先走了。”
程悦安说完，推着行李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李恩硕的电话打进来，程悦安按了接听，李恩硕急急忙忙道：“悦安，你下飞机了吧？还在机场吧？”
“怎么了？没事慢慢说。”程悦安听出了李恩硕语气里的焦急停下脚步，问道。
“你知道恩焕吧？我办公桌上摆着一张跟恩焕的合照，你不是还问过我是谁吗？”李恩硕在电话那头都要担心死了，“他自己一个人跑到中国去了，我查了他的航班，跟你临近的一班飞机，他又不会中文英语也不好，现在也不接我的电话，你能不能在出口帮我找一下他？”
“好，恩硕姐你别急。”
程悦安抿了抿嘴唇，那张照片她也只是不经意间看过一次，一时间也记不起李恩焕长什么样子，她安抚了李恩硕几句，又问：“你知道恩焕走的时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李恩焕是李恩硕的亲弟弟，唯一的亲人，程悦安虽然没有见过李恩焕，但是跟在李恩硕身边三年，也是知道李恩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