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同学,跟我一个寝室的。”他把嘴里最后一根刺儿给吐了。
“嗯,长挺乖的,比你可爱多了。”
蒋垚心说废话,自己又不走这个路线。
“看着也比你乖。”
得,别人家小孩儿是吧。
“他明天要来,我跟他到时候去表演,下周要海选了歌还没定,趁着周末练练。”蒋垚又夹了个鱼头啃了,实在饿。
“来!我跟你爸肯定好好招待他!”蒋妈显得有点激动的样子把蒋垚吓一跳,有点担心这人发人来疯把唐棠吓到了,赶紧拦:“得了吧,你别瞎折腾,太热情了以为你有病,到时候矜持点。”
好了,她又不高兴了。
蒋垚自以为在这一轮胜了一筹,也忘了自己刚才好言好语跟她神侃是干什么。蒋爸乐得看戏,老婆被儿子欺负了还好去安慰一下赚一波温情。
蒋垚爱谁谁,洗碗洗澡,上床睡觉。
还是自己床睡着舒服,又大又软,一个人霸占双人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把一个星期住寝室憋屈的全都释放回来。
要是离学校没那么远,打死他都不住校。
话说唐妈妈那句“也还行嘛”是什么意思?
蒋垚每天起个大早,今天又奔走累一天,沾床就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手机响了三四道才醒。醒还没醒完全,还心说自己周末也没设闹钟啊——他上学也不设闹钟。
迷迷糊糊把手机抓起来,快十点了,是个电话,名字的字体大到一直在晃还对不了焦,他也懒得分辨了,先接了再说。
“喂?你人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委屈死了,要哭要哭的样子,却又强忍着没直接埋怨出来。蒋垚一下子醒了,洗漱都没洗,就换了件外头穿的衣服,揣着钥匙冲了出去——不知道说要今天待客的那俩人跑哪儿去了,反正没人给他开门。
等他一路跑到小区大门口,头发被吹得极其飘逸有型,眼角还有眼屎,唐棠背着个吉他就这么冷冷得站那儿等他,刚入秋还在经历秋老虎的南方城市突然飘过去一阵凉风。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蒋垚回答不上来,说睡过头了未免也太显得没责任心了。
但事实就是自己没责任心得把他给忘了,看着唐棠这幅样子他编不出理由来。
那他也不解释了,挠挠头,领着唐棠进去。
唐棠就有点心烦意乱,她为什么不说话?
造型前卫的少年,后面跟了个背着吉他的,俩人都低着头走路不说话,拐弯,上路,陶钥匙开门……
艹。
钥匙呢?
蒋垚摸遍全身——就是个下意识动作,他身上穿的衣服根本没兜。钥匙是捏手上的,肯定刚才跑的时候无意识松手甩掉了!
唐棠白眼一翻要晕过去,这人能不能靠谱一下?!
“那什么……我钥匙丢了……回去找找?”
造型放荡不羁的少年和背着吉他的少年又出现了,低着头沿路找钥匙。
可能还扔进绿化带里了,蒋垚还去草丛里一寸寸翻。
没结果。
找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
俩人顶着大太阳找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放弃了。
俩人蹲在门口,楼道里还是阴凉,比外头舒服。
蒋垚都饿了,早饭没吃,还出来一通跑,都快午饭点了还在这儿跟被赶出来一样的蹲这儿。
唐棠也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撒闷气,想着也不能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