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请加入我们圣诞节晚会的舞蹈表演!”
聂晴立正站好,一双充满希冀的猫儿眼扑闪扑闪的注视著聂锐宁。
聂锐宁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囧字,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让我去跳舞?!”
“哥哥大人明鉴,要是还有任何後备人员,我是打死也不敢来找你的!”聂晴一脸其实我也很无奈的表情,“原本我们的舞上个星期就排好了,偏偏主跳的阿拉桑前天摔断了腿!下个月就是圣诞晚会了,我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男生啊啊啊啊!”
聂锐宁:“等等──请问阿拉桑是人的名字吗?”
聂晴:“老哥,请不要歧视少数民族同学。”
聂锐宁:“所以说你觉得你哥长得很适合跳蒙古族的舞蹈?”
聂晴:“哥哥,艺术是没有民族的界限的。”
聂锐宁一掌扣住聂晴的脑袋将她推离三米远,“行了。不管是哪个民族的舞,你难道想向我证明翔育自我毕业之後就没有招过男生?”
“当然有招过,可是自从你和吕慕毕业之後,翔育招进来的雄性生物基本都是长成这样的──”聂晴突然唰地一声从背後抽出来一沓照片,递到聂锐宁眼皮下,“大哥请看!”
第一张照片,一个男生顶著一颗鸡窝头,鸡窝染成了七种颜色,远远看去,仿佛天边悬挂的一道彩虹。
第二张照片,一张脸整容整得雌雄莫辨,倒是漂亮的瓜子脸──可惜是倒著长的。
第三张照片──
聂锐宁拧眉,他指著第三张照片上白乎乎如发泡的面团般的圆形物体,“请问他的眼睛在哪儿?”
聂晴凑过去,辨认了三秒锺,“就在你手指按著的地方。”
聂锐宁拿著照片的手一抖。
聂锐宁:“这些照片是你故意挑选出来黑翔育男生的?”
聂晴:“不,这是我挑了三天三夜海选出来的尚可见人的後备人员。”
聂锐宁:“如果我不去跳,你就会让摧残这些孩子去跳?”
聂晴:“错。如果哥哥不跳,这些孩子将会代表翔育所有雄性生物去跳。也就是说……”聂晴的眼睛里邪恶的刀光一闪,“曾经从翔育毕业的哥哥大人你,也是被他们代表的一员。”
聂锐宁的目光从彩虹头上飘过,从倒挂的瓜子脸上飘过,从发泡的白面馒头上飘过……最後长叹了一声──
“为了捍卫翔育1/2人口的尊严,我跳。”
聂晴得意的笑。
於是就这样,在聂晴的坑蒙拐骗下,聂锐宁上了贼船。
两校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晚会,在众人的期盼、bbs的掐架、粉丝的等待中,紧锣密鼓热火朝天的筹办起来。
吕慕这段时间几乎是住在学生会里,身为学生会长,上到场地洽谈,下到节目审查,无一不需要通过会长大人的亲自审核。t大校委会对吕慕和他的部下们给予了最高程度的信任,换句话说,除非哪天吕慕光荣牺牲在了岗位上,否则校委会首脑们是绝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聂锐宁最近也很老实,据洛诗诗汇报,除了每天按时上早晚自习,聂锐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跟聂晴窝在车铺里,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
等圣诞晚会忙完,得找个时间帮锐宁看看复习进度了。
吕慕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麽想著,顺便将手上严开呈上来的晚会节目流程表翻到下一页。
时间如飞刀,刀刀催人老,这飞刀如刀削面似的,刷刷就将日历削到了十二月二十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