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意示灵术的使用是因为铢衡之前因为身上被凶手故意留下残息而做了替罪羔羊,但是通过咒契他并没有感受到铢衡身上有别的气息,意思就是凶手模仿得很像,能够以假乱真。示灵术是赌博,他赌对面足够厉害,能让示灵术被铢衡真正的仙体混乱判断,而让他背实罪行。
虽然前头出现了小意外,但是这个赌博成功了,只是没想到仇落会冲上去,毕竟还是孩子,让他受如此委屈身为亲爹魔君也于心不忍,反正,仇落打不过还有君明仪嘛!岂料,君明仪也失手了。
头疼。
正当魔君思量何处下手解决麻烦时,善后的君明仪已经回殿禀告,魔君不在大殿,君明仪便来了他的寝屋,沉冷墨袍款款入内,他看起来板正严肃,凌厉剑眉微蹙,坚毅的面容上带着刻薄的自苛。
彼时魔君还坐在床铺边,凌着眉眼思索,君明仪的气息他太熟悉,还没有入屋他便感受到了。银白发丝间抬起一双明艳血目,忧虑自那张邪逸冶华的俊面褪去,魔君挑着眉头,一脸揶揄奚落的望着君明仪的靠近。
望见君明仪手中的铜锏魔君不由提声:“吾儿都吐血昏过去了,你这个刻薄的老家伙,还想惩罚吾儿?”
君明仪拿眼睛浅浅扫一眼床榻上的温润容颜,再将目光落在魔君身上,魔君从床铺边跳起来,准备将君明仪推赶出去,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带孩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看仇落这般模样再不心疼他就是石头心肠了。
谁料,他还没有奔过去,那挺拔如松的身子竟双膝一曲,直直向他跪了下去!
魔君有些惊讶,没等搞清状况便见君明仪双手捧锏举过头顶,面上淡漠声音却一丝不苟:“臣办事不力,令铢衡脱逃,请尊魔责罚。”
魔君眉头挑的更高:“你是让我揍你?”
君明仪阖眼,身子俯了下去,额头紧叩冰冷的地面,他依旧捧着铜锏,声音不容置疑:“请尊魔降罪。”
“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魔君又气又好笑,看着君明仪认真的模样他晓得这不是开玩笑,魔君踱到君明仪伏在地上的脑袋前,蹲下身眼神幽冥无奈,“行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放人。不这样做,仇落确实该被他们骂死了。连你也捉不了,对仇落而言失手便是理所当然了。”
说着魔君敲了敲君明仪的脑袋,面上坏笑:“还是你虐待人觉得无味了,自己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君明仪,你可真是趣味肮脏啊。”
君明仪微微抬眸,鲜红魔眸从那狭窄的缝隙望出,对上魔君满含玩味的双眼,他知道魔君是故意说来想以此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君明仪确实严苛古怪,但是他的那份近乎变态的自律以及自我禁锢却成就了他现今无魔可匹的地位。
“起来吧,吾不愿动用这些皮肉折磨,你也一把年纪了,几锏子下去还不折了半条老命?惩罚不如将功赎罪,铢衡是你放水放走的,你得负责捉回来。啊不,直接杀掉好了,一了百了。”魔君说着一边慢悠悠打个哈欠,他站起身子伏跪的君明仪也直起上身。
“令尊魔不顾法令徇私舞弊,臣,真是罪该万死。”
魔君的表情僵在脸上。
啊?他说什么?
君明仪长跪托锏,满口谏言劝诫:“自大战之后,臣佐尊魔以法政治界,竭力回补损耗大战所耗,臣乃法令监管,怎能特立独行?尊魔不该因为是臣,便枉顾法令……!若因臣而让尊魔不顾基法,臣罪无可恕。”
魔君听的稀里糊涂,大概就是君明仪觉得自己是偏宠他就对了!这个君明仪真是什么事情都要抬到最高点来思考,甚至该变着法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特别?魔君觑目,放弃思考:“行,你这么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