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明辰抱着一摞画本经过,看到方乐面熟,问,“来找闫诺?”
“嗯。”方乐赶忙回身跟明辰打招呼,虽然是穿长袖加外套的季节了,明辰那金晃晃的粗链子也没藏进衣领里,他说,“这几天他在画水粉,在素描室的旁边,你自己过去找吧。”
方乐道了谢朝教室走去,透过落地的玻璃隔断一眼就在十几个学生里找到了闫诺,即使闫诺今天不同寻常的戴了个黑色的棒球帽。
已经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方乐特意从后门进去,脚步放轻悄悄站到了闫诺背后,对着那副他看不出名堂的水粉画低声赞美道,“画的真好。”
闫诺吓了一跳,猛的回过头,吃惊的表情瞬间变为惊喜,他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抱抱这个擅自跑来的宝贝,可是满身的水粉颜料让他顿住了动作。
周围投来打量的目光,有的学生还没开始拿笔,捧着包子油条边吃边醒神,方乐把虎皮卷从背包里掏出来放在小桌上,“早知道能在教室里过早,我就给你买热乎的了。”
闫诺终于找回语言,“翘课?”
“运动会,”方乐乐兮兮的得意,“我用二统交白卷威胁老班争取来的假。”
闫诺一手拿起蛋糕,一手牵着方乐走出教室,走廊里陆陆续续都是前来上课的学生,平时一个闫诺就够看了,现在两个帅气的小伙子同框出镜,一大早就赏心悦目的让人心情好。
两人坐在画室外的花坛边吃东西,方乐好奇到,“怎么突然戴起帽子?”
“昨天没冲澡就睡了,早上又有点睡过头,头发脏乱差到没法看,不戴个帽子出不了门。”
方乐闷闷的笑了笑,“我上周特意回了趟家,就为了这两天能降低些自己的负罪感。偷空了两天,不回家看看弟弟妹妹,跑来和男朋友过夜什么的。”
“我一定保密,不跟你妈妈说漏嘴。”闫诺笑道。
“所以,我在的这两天你就稍稍放松一下?”方乐把还剩下的半瓶牛奶递给他,“晚上回去后把画板放一放,早点上床睡觉。”
闫诺仰头把牛奶喝完,舔着唇笑的别有深意,“那是当然。”
直到方乐跟着闫诺回到画室才明白过来,他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休息区里刷题,刷完了一套数学后抬眼看闫诺的背影,陡然间后知后觉自己那句“上床睡觉”是有双层含义的,他咬住笔头,任凭脑袋里巫山云雨的幻想肆意翻腾,距离上次亲热已经过去好久了,不论哪里都很想念。
方乐拿出理综卷的时候,心猿意马到有些下不去笔,连题目都要读不进去。
闫诺却与他截然相反,也许是方乐跑来刺激到他一直绷紧的神经,今天他画画的感觉非常到位,就像作家灵感爆发,日更两万不带停的那种畅快感,他对着画纸越看越满意,调色盘放到一边,放下笔,这幅画完美完成。
闫诺回头去看方乐,看到他拢着胳膊趴在摊开的试卷上,卫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闫诺边用纸擦手边想着怎么跟老师开口请假,老师就晃到他前面来了。
方乐的确是睡着了,带着满脑袋的旖旎睡着的,被轻轻唤醒时一睁眼就看到了船戏的男主角,一张脸害臊的微微熏红,果然深埋他内心十九年的隐藏属性是色字当头的。
回家的那条路上铺满了层层的落叶,踩上去很有秋天的深意。
闫诺捉过方乐的手藏到衣兜里,突发感慨,“一直没有时间去纹身,去吧,现在去。”
“你下午不去画室了么。”方乐问。
“我跟老师请好假了,后天再回去上课。”闫诺捉紧他的手指,带了些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