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直接敷了起来。“老师来了戳我一下,不准拿笔戳!”我在纸上开始涂涂画画起来,最后凑成了一个四不像,依稀可以看出来的就只有一轮月亮。
我把纸揉巴揉巴扔到桌洞里,准备画张别的什么,结果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白眼芊那家伙绝对是把手握成拳了然后锤下来。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坐直,然后把手里的饮料扔到桌洞里。
老班抱着一沓通知单走进来,脸上摆着很严肃的表情。“同学们,众所周知,我们高一的时候没有军训。”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放下书认真聆听起来。
“所以学校决定,下个星期军训,而且我们是与捆绑学校一起进行军训……”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吞了吞口水,拿起桌洞里的饮料喝了一口,等我反应我干了多么欺师灭祖的事以后,这件事我已经干完了,不过好在老班没有发现。
“那就请同学们准备一下,现在开始上课。”下个星期军训,说的好听,星期二开学,然后星期三开学典礼,昨天星期四,今天就已经星期五了。说明白点就是,你们回家赶快收拾包裹,你们还有两天可以浪。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初中的军训,那时候教官是个矮胖的女人,据我目测,身高150,体重150,虽然声音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尽人意,我们排队,她一只手放在我脑袋上让别人对齐,真该庆幸因为太矮我当了排头,看着后面人对不齐,她就说“好直的一条斜线啊。”然后下去挨个踹人,不得不说她腿上功夫简直一流,一脚就能把人踹倒,罚人方式更新颖,她让我们抱头蹲下,然后脚后跟离地,膝盖还不准挨地,之后谁膝盖上有灰她就会来一脚。
不过我记得最深的莫过于我们军训完,都准备坐着车回去的时候,她问我们,说“你们恨不恨我。”我摇摇头,说不恨,和别的男教官比起来,她还算好的。
然后她笑了,又接着说“你们不恨我,那就是我的工作没完成。”那时候陈染戟就站在我旁边,男生是个高的站前面,这也算是女教官的另一种恶趣味,女生和男生的身高差会让她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矮。
只是可惜了,现在和陈染戟闹成这个样子。我还在神游太虚,白眼芊突然又戳了我一下,梁梓凉递过来一张纸,老班冲我叫喊着。
“刘墨蕊,来说说,这道题等于几?我刚刚说过这种题怎么解。”“这道题等于x-5。”我打开梁梓凉给的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答案和解题过程,我把答案念了出来。
“那好,你上来把过程写一下。”我对着梁梓凉给的小纸条把答案工工整整的写上去,老班检查了几遍都没有发现错误,只好放弃批判我。
“谢谢。”我冲身边的梁梓凉道了声谢,将小纸条直接夹到了书里。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不管是什么都往书里夹,拿着哪本书就夹哪本书。
怏怏不乐的渡过一上午,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依然没有见到陈染戟,我干脆把饭卡递给白眼芊,让她给我带盒方便面带根火腿肠回来,然后把饮水机的开关打开,开始烧热水。“你不下去吃吗?你现在出去应该还能追的上白眼芊,让她带你去食堂?”“不用。”听见这个回答,我把抽屉里的饮料瓶拿出来,已经不冰了,早知道就拿罐装的了,至少罐子就是凉的。
☆、谣言
不过还好,脸上已经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你真不吃?要不然我让白眼芊按我的给你带一份?”“嗯。”“你是在嗯前面那句话还是在嗯后面那句话?”“后面。”我认命的掏出来手机,给白眼芊打了过去,简要说明完以后,把电话挂了。
“你说你跟个闷葫芦一样,说话绝对不超过三个字,你都是怎么和别人交流的,这么帅一个人给人感觉跟哑巴一样,唉……你和他真像啊,可惜他是骨子凉,不是性子凉,就算他的话很多,可给人感觉和你一样……”我说了一大堆的话,莫名的想到了那个人,梁梓凉低着头写着今天的作业,见他也没听我说,我就一个人沉浸在回忆里,打开了话匣子。
“他也是理科学霸,不过长得很可爱,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嘴角会有酒窝,眼睛大大的,头发是栗色的,而且经常特别凌乱,感觉就像个小弟弟一样。可惜事实上,他比我大了三个月。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可以和你笑,和你说他的事,可以跟你一起讨论题,可他心底的秘密他在想什么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后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怎么说过话,都是我说他听着,偶尔应两声,我和他吵完架,如果我不和他先说第一句话,他是绝对不会和我说话的。那时候决定和陈染戟一起考这里,是因为他说了,他说他也要考这里。后来考上了这里,没有见到他的人,以他的成绩,闭着眼睛考这里也是轻而易举,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里说那是个空号。其实你和他还是不一样,即使你们两个很像,可他是骨子里带的薄情寡幸,而你只是性子凉,不爱说话罢了。”
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看着梁梓凉还是原先的表情,应该还是没有听见,我舒了口气,毕竟把两个概念不同的男人拿来比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白眼芊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她死在路上了吗?好饿好饿好饿……”我的下巴在桌子上扭来扭去,最后有气无力的把额头抵在了桌子上。
“矮子蕊,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