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符合大多数朝臣及民众的意愿。景帝末年,仁帝与前二皇子争们,天下大乱,发生经济一度崩溃;仁帝继位不过二年即不名誉地死;不过半年,深宫细帝离奇死亡,这些都给皇朝统治与承续蒙上一层厚重的y影。
这些黑暗太厚太重,现在人们更渴望人间正道。
就像刚正严苛的池太师之母,能够在污秽不堪的景帝末年成为世人追捧的卫道表率,是同样一个道理。
程昭,即司马昭,就在朝野一致期盼平和的意愿中,顺利继位。
时人称为和顺帝,史记魏顺帝,景帝三子昭。
程昭选为帝后,龙椅还没坐热,就想下旨,剥光夏侯雍的兵权,贬其为庶民,再流放去劳动改造。他想得很好,哪怕只做一盏茶功夫的皇帝,也要把夏侯雍踩死。
内阁重臣六部大臣们哭笑不得,敢情他以为做了大魏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不成。
哪有那么美的事。
如果真地这么简单,魏仁帝怎么不愿勤勉朝政,而流连后宫。实际上,正是因为魏仁帝在做皇帝过程中,发现自己做事处处受内阁六部胁制,他想办的事一件也办不成;反而是他不愿见成的事件件成事。
久而久之,魏仁帝就自暴自弃,玩女人逍遥去了。
反正有没有他这个皇帝批字,大魏皇朝也不会倒,有内阁、六部及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够。
既然做皇帝要守这么多的规矩,程昭就问:“都有哪些规矩,你们说来听听,我、朕以后可以少闹笑话。”
大臣们见这半路来的皇帝虚心请教,马上摆出训导阵势,一人一句做明君的重要性,怎么样才能做一个明君,明君可为一百事,明君不可为一万事等等,总之一句话,凡是内阁认为不可以办的事,皇帝就不准做。
程昭听得头都晕了。
趁着老大臣们口干喝水润嗓子之际,程昭提出他的要求:“你们直接告诉我,朕该怎么做,用什么流程,才能把夏侯雍那贼胚子干掉!”
大臣们瞠目结舌,程昭皱眉道:“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答不出来吗?刚才不是你们说的,你们是朕的智囊,朕的老师,纠正阻止朕可能会犯的错误。朕现在有烦恼,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为君解忧?这不是你们当官的使命吗?”
裴少俊出列道:“陛下,夏侯将军镇守边关,败退异族侵边屡见首功,乃大魏栋梁之材。吾大魏此良将,乃是社稷之福,还万望陛下三思慎言。不要轻言诛杀大功之臣,让天下将士寒心。”
这话已经是在警告新帝,夏侯雍军功盖世,纵使比不得当年的顾照光,也是掌握边军重兵的首要大将,皇帝要想杀他,得问问他手下那帮兄弟答不答应,别刚登位,就整出个二十万大军哗变被人赶下皇位。
有人开了腔,其他大臣纷纷附和,给新帝递谏言是,杀大臣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事,没有谋反叛逆的大罪,魏朝不主张杀臣民。
看看朝上那些装模作样不拿他当回事的大臣们,程昭气哼一声,甩甩过大的龙袍袖摆,扔下满殿大臣,自己跑回景阳宫大生闷气。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壶美酒和九龙珠夜光杯,谄媚地上前,奉承。
程昭刚拿起酒杯,忽而警觉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哪个宫的?”
“小的新进宫不久,见陛下烦忧,特献美酒为陛下解忧。”该名太监回话镇定,盘子端得四平八稳,程昭再哼,重重放下酒杯,道:“下去,不要来烦我。”
小太监并不退怯,而是更进一步,盘子举得更高,身子弯得更低,道:“小的有一计,必能为陛下除掉心腹之患。”
“哦,你说说看。”
“暗杀!”小太监孤注一掷般地说道,“小的愿为陛下分忧解劳。”
程昭瞧着他,越来越迷糊,这人要是李香兰派来送药酒控制他的,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表忠心;这人要不是李家的人,那又有谁肯献忠心给他这个做不长久的假皇帝呢?
小太监见他忧疑,道:“陛下,请放心。小的就是死也不会让人知道身份。”
“哦,我是在想,夏侯雍魔功惊世,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程昭阻止了他的话,“先放放,等我有十成的把握再动手不迟。”
小太监见他如此坚决,不好再进言,躬着身倒退。
“等等,回来,”程昭上下打量他几番,“有件事,朕不想让人知道,你去办。”
“谨遵陛下旨意。”
程昭把藏起来的药包拿出来,道:“用个稳妥的法子,把药送到海世子妃手上。”
小太监拎了药,悄无声息地退下。
程昭后来想想,竟想不起小太监的模样,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深宫里的宫人也太诡异了,幸而,不久程大胜安排的人来到他身边,程昭的心方安定少许。只待顾家琪那头回信,他就知道那个小太监是哪边的人,可不可信。
却说向新帝表忠的小太监,拿着药,来到东厂司狱。
y暗腥臭的狱堂里,一群年轻小太监正用崇拜的神情景仰地膜拜堂子正位的大太监头子,那人面相y柔,身形纤细,浑似十五六岁的少女。
“都督,小杜回来了。”
外面守门人一声喊,叶重天摆摆手,从小监分开两旁。小杜行过跪礼,把药呈递都督。叶重天嗅了嗅,嘶笑道:“药是好药,可惜,有人用了心思。”
小杜慌得跪倒,道:“都督饶命,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