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脱不离干系。”
能操控这么多的大船,也只有他们能做到。
正在哀嚎的人听到谢疏狂点破他们的身份,声音一顿,看向谢疏狂的眼神带着不善。
“此事是我们背着帮里行事,不关帮里的事。”命都在别人手上握着,还不愿牵连帮里。
可见其忠心。
可不管是奴颜还是谢疏狂,都不吃这一套。
奴颜本身也就聪明,谢疏狂起了话头,她立刻就明白谢疏狂的意思。
联想起之前船长遮遮掩掩的话。
“他们是在帮李家做事?”
龙城那边,魏国公李家最大,当年因祖上有从龙之功,获封异姓王,世袭至今。
奴颜一下子就猜到其中关窍,谢疏狂赞赏的看了奴颜一眼。
“呸,狗屁李家。”
地上几人讲起李家都是一脸嫌恶:“老子要不是因为他们。也不必落到打劫别人,做下败坏我漕帮名声的事。”
有一人忽然飞快的快了奴颜一眼,试探道:“你会医术?”
奴颜笑了笑:“若想让我帮你们,还不快从实招来!”
“老三……”另外两人赶忙呵斥,可那叫老三的牙一咬。
“我相好的还在龙城里,这么多年,就她不嫌弃我,我想救她!”
两人闻言,胸中也是一痛。
他们又何尝没有亲人在龙城,要不然也不会被李家驱使。
“一个月前,龙城突然开始有许多人发热咳嗽,一开始都以为是小病,毕竟入了冬,也是正常。可直到后来……”
似乎是陷入回忆的老三,想起那恐惧的一幕,声音都颤抖起来:“可后来,后来……那些人身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烂肉,浑身上下更是臭不可闻,起初还有大夫给这些人治病,可不十日他们烂遍了全身而亡,就连那些大夫也被传染。”
“就没有出来制止?”这是疫病!若是上报处理,应当很快得到控制才是。
传闻那李家最是宅心仁厚,自己治下出现这种事情,他们没道理不管的。
听奴颜问起这个,老三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姑娘啊,就是因为因为上报了国公府,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最后一丝出路都被赌死了!”
“他们,”老三痛恶含恨说道:“他们得知城里出现疫病,竟下令筑起围墙。魏国公府的人说,若是家中有人为他们卖命的,亲人自可有人精心护理医治,若是没人的,都在里面听凭生死,断粮断水断药,就是没病的人也会染上病,或者是被活活饿死。”
“出事的时候我正随着弟兄们外出办事,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无力挽回。帮里为了我们弟兄几个,已经破例出了好些船,帮魏国公府运送物资。”
“岂料他们竟如此不要脸,竟连基本的采购物资的费用都不给我们。我们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将主意打到来往的富户身上。”
奴颜没想到他们是为了这些个原因,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魏国公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因为魏国公府的错,他们不敢声讨,又不敢担下这责任,难道那些富户就该承担吗?
“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是若我日后再看见你们打劫别人,别怪我废了你们。”奴颜作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只是小姑娘说起话来娇滴滴的,着实没什么气势。
不过这不是还有谢疏狂吗?
谢疏狂沉了脸色:“你们听见她说的话了吗?回答,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们骨头打断再丢进河里喂鱼!”
“是是是。”几人这才连忙回声,不敢有丝毫敷衍。
这女子看着容色过人,却娇弱非常,倒是她身旁的男人,一看就气度不凡,并非常人。
早知道他们就不搞这硬点子了。
老三仍不死心,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奴颜。
奴颜转过身,语气有些迟疑:“我想去他们说的那个村看看,当然,你不必非要跟着我,可以约个地方等着我回来。”
一听奴颜说要去,老三几个欣喜若狂,连连出声保证:“我们弟兄几个一定保护姑娘平安。”
谢疏狂一声不吭,如墨的眸子盯着奴颜,仿佛在无声的抗议奴颜说话不算话。
奴颜被看的耳朵尖都红了:“我……”
“我出身卑微,最知道他们的苦,我是受百家恩长大,所以我也想做个对人有帮助的人。你放心,我……”
“那就去吧。”谢疏狂道。
奴颜正在小声说些,谢疏狂忽然开口,她还以为她听错了。
一时反应不及,看着谢疏狂:“什么?”
“那就一起走吧,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谢疏狂下意识说出心里话,说完又觉得唐突,便胡诌了个理由。
奴颜瞬间心花怒放,笑道:“谢谢你。”
得了奴颜的相帮,那些人一路上特别安分,甚至对奴颜两个殷勤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