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再听听赵司霍眼里赵司锦只见过一面的娘亲。
生赵司锦时她那个娘身体就不大妥当,后来还早产,据说如果她娘稍不坚韧一点,她便会和她娘一起走了。但赵司锦知道,上头一定会让她顺利出生的,她这个被罚下人间的小神。
她娘走前还死死抓着赵家父子的手恳求,一定要照顾好女儿,护紧妹妹。
这令赵司锦想起她家财神爷老赵,还有她那从未谋面的亲娘,据老赵说她那时也是早产,六个几月七月未到,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仙胎,早便随娘而去。嗯,她娘也是人,生她时就耗尽了全力,丢下她走了。
所以,母亲,生下孩子的母亲都是伟大的。
这一想多了,也喝多了。容携来接她时,她还在后园喝着,醉醺醺的搂过容携,嚷着回家生孩子去。
回去后赵司锦就把容携拉上了床,自成亲以来,这还是赵司锦首次主动且热情似火,容携招架不住,两人便折腾得狠了。
第二日酒醒,赵司锦肚子就开始发痛,下面还渗着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个来了,便又忍了忍,直到越来越痛,痛到她忍不住把指甲都掐进了容携那双好看的手上。
太医来看后,小两口才得知她这是要小产的迹象。原因怕是赵司锦喝酒喝狠了兼那事儿又不知节制。容携尚未品出惊喜就被吓得脸白,指着太医道:“给本王保住它,不保住别想能走出这个大门。”
赵司锦想不通,这都第五年了,才有了意外。可不是意外吗,才知道,她又自个儿折腾得它要掉了。
容携都下了死令非保住那个胎儿不可,保胎的过程赵司锦觉得很辛苦,一边是腹中的痛,一边是治疗中的痛。可瞧着容携那焦急与愧疚样,特别还有那种有了孩儿的热切,赵司锦什么都不敢说,也不忍他的期待落空。
她想这点辛苦还是能扛得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下,这胎算是保住了。
有了那次的惊吓,容携每晚都不敢碰赵司锦,又不想离她太远,便只好在床的不远弄了张塌。
每当醒来看到那人平时高大笔挺的身躯蜷着,那大长腿不自在的曲着窝在塌上,赵司锦诡异的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好到她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不回天上也行。
日子一天一天过,她的肚皮终于鼓起来了,大家也都知道她并不是不能下蛋。
这日,太子带着太子妃以及他们刚会走路的儿子来窜门。容携招呼着太子,赵司锦便带着太子妃他们到处逛逛玩玩。
半途翠儿带着太子妃去了次解手,留下的赵司锦牵着小太子玩耍。小太子性子皮,玩了一会赵司锦觉吃力,就站在一边看他玩。
也不知道那小子看到湖中小鱼游得欢畅还是什么,居然一脚就踏进了湖中,嘴里嚷着鱼儿鱼儿我来了。
赵司锦想阻止已来不及,他小小的人就扑腾扑腾的在水里沉。赵司锦不敢大意,跟着就跳进了湖中手快的将他捞了起来。
湖水有点深,她将小太子推上岸就花费了不少力气,然后自己爬上来时才发现巨吃力,撑了几次免强挨着边,最后一次没扶稳,整个人狠狠摔到了水里。
最后还是小太子的哭声唤来了人将她拉上了岸。
容携得知的时候,赵司锦躺床上直哭痛,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手,似乎这样痛就能减轻点。
而太医已束手无策,只得叹息着让找产婆。
胎儿只得六个月,早产代表着它已保不住,它没有赵司锦曾为仙胎的好命,六个月也能活得好好的。
“之前都能保住,这次也能的对不对?”容携看着产婆走近赵司锦,疯了般摇着太医质问。
太医无奈摇头。
“羊水破了,宫口也开了几分,她必须得生出来,拖晚了怕大人也难保。”产婆看过情况也是叹息不止,这要是再养上一个月,这孩儿定是可以保住。
这真是造孽哦。
容携动作骤停,心喘了喘,声音暗哑道:“保大人,要是保不住你们懂的。”
这生也是个折磨,不管是身还是心。赵司锦痛了一天一夜,容携陪了一天一夜,手也被她掐得不成样子,可这算什么,她痛了那么久冒那么大风险生产,最后却还是落了个空。
第二日半夜,肚皮小下去的赵司锦被清洗干净,也吃过热鸡汤,精神尚好的躺在床上。
容携将人都挥走,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对不起。”赵司锦想,她果然不能有孩子,是她的错,给了容携希望。
她不说尚好,容携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站起来一股恼的将茶几推到了地上,茶壶茶杯砰砰砰的砸到了地上,吓得赵司锦缩了缩脖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说不在意小孩那都是假的。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砸完茶几到椅子再到房里摆设,跟着是那张他睡了几个月的塌。
房里能砸的都被他砸了,只剩赵司锦和她那张床,他问:“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猪脑子吗,你脑子里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