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起来,让你去取饭了。”
小花闻言放心下来,笑道:“没事就好,自从你来这儿之后我变懒了许多,以前都是我自己取饭的。”
罗莹想着她可能会去二公子院子,在屋子里扫了眼:“你喜欢这个工作吗?等天气凉了,这儿定会很冷的。”
小花道:“没事,立冬之后我爹会给我送被子的,我们两个一起,也暖和了,只是你以后一个人……”她说着担忧地看着她。
“你要离开?”罗莹诧异。
小花点头:“我十二岁签了三年的长契,今天过年后就满了,我爹说回去待上一年,等十六岁……”她脸红了红,“正好说亲。”
罗莹羡慕地看着她:“真好,要是有机会,希望能参加你的婚礼。”小花算是这里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了。
小花脸色更红,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罗莹眼睛一弯,指着她的碗:“我什么都没说,快吃饭,不然冷了不好吃。”
吃过饭,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两人去后院打扫。
罗莹因为心里想着事,心一直都提着,心里七上八下,仿佛被人押上了断头台,时时刻刻等着刀落下,偏偏那刀总也不落,叫人心里发虚。
“咦,居然有人现在进府。”小花的话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罗莹抬头,顺着小花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偏门上方有灯光。
今夜没有月亮,那光虽然暗,却也显现了出来。那灯光一路移动,往老太爷的世安院去了,她眼皮陡然一跳。
“老太爷,卢管事到了。”严威站在门边,低声道。
“叫他进来。”嘶哑且中气不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严威半低着头将门推开,卢管事朝他点点头,快步走进屋子,屋内一女子低着头快步跑了出来,边跑边理着散开的衣襟,等她出了门,严威将门阖上,稳稳的守在门口。
严老太爷严冲如今不到六十岁,保养的不错,皮肤白净,唇下留着须,倒有几分儒雅的模样。
他一边扣着外衣上最上面一粒盘扣,绕过屏风走出来,坐到主位上,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出了什么事?”
卢管事忙低头道:“老太爷息怒,若无要事万不敢打扰您,稍前有人去了东郊,那人身手灵敏,行事不留痕迹,虽及时发现没损失,但担心有什么顾虑不到,特来禀告。”
严冲略微得意地哼笑一声:“东郊,他们想查便让他们查,左右也查不出什么,”他看向卢管事,“你做的不错,这般谨慎,甚合我心意。”
卢管事笑道:“承蒙老太爷信任,还有一事,三皇子昨日离开了川州,往兴州来了。”
他有些疑惑,三皇子上个月便到了川州赈灾修堤坝,木石大部分都从东郊采石厂购的,货物交接从没出问题,怎么突然来兴州了?
严冲嗤笑:“那川州受了水患,四处饥荒,想来州府衙门也变得破破烂烂,三皇子龙子皇孙,哪里待的久?只是以防万一,多留意他的动静。”
卢管事连忙应下,严冲略微烦躁扯了扯领口:“这水患可真是麻烦,找个合心意的人都难找,你那里可有什么人?”
卢管事眼里精光一闪,低声道:“方才我进府时瞧见花园有灯光,特意去看了眼,没想到见到了上次落水的那姑娘,她如今养的好,更水灵了。”
☆、自保(修)
严冲闻言,眼睛瞬间亮了:“没看错?怎么这时在花园?”
卢管事道:“没看错,那般模样可少见的很,她如今领了打扫后院的活,因此这时才会在花园里。”
“打扫后院,可真是暴殄天物,”严冲摇摇头,“如今我院子里人手不够,需调几个丫鬟来伺候。此时晚了,不用兴师动众,先去将那丫鬟召过来,让我瞧瞧是不是个伶俐的。若不错,明儿再让管家将人划到我院子里。你与严威说一声,然后离府。”
卢管事应了,行礼告退出了门,将老太爷的意思对严威说了,严威看他一眼,让手下将他领出府,又带了两人往花园走去。
自从见那灯光朝着世安院去,罗莹更加心神不宁,时不时注意那边的动静,等瞧见灯光朝她们这边移动后,她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威爷。”小花抖声喊道,罗莹也连忙行礼。
严威看向罗莹:“抬起头来。”
罗莹紧紧地握着拳,慢慢抬头,严威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确认没有找错人,朝她道,“跟我来。”
小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要问一句,一见到严威面无表情的脸,登时吓得什么都不敢说,又连忙看向罗莹。
罗莹朝她摇摇头,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严威:“威爷,要去哪儿?”
严威喝道:“跟我来就行,少问,”又看向小花,“管好自己的嘴。”
罗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护卫,知道逃是逃不了的,将扫帚递给小花,跟着严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