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也很担心大哥。看最新只是求阿婆没有用,是父皇要罚大哥的。”刘眉对阿娇印象很好,出言维护了几句。
“好了,眉儿。你太可欺了。以前她确实不错,肯为大哥着想,现在她跟那个刘彻打得火热,早就忘了荣哥哥了。哼!跟馆陶一个样,见利忘义、心狠手辣。”
“阿姐!”刘眉叫了出来。
刘妍对这个还搞不清自己处境的妹妹甚是气恼,“眉儿,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刘荣轻轻一句话打断,“要让你们这些女子为我奔波,我枉为男儿。”
“大哥。”刘妍和刘眉都叫道,都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押解的兵士这是来请刘荣出发,刘妍更觉得内疚,自己不该提起哥哥的伤心事,明知道他最喜欢阿娇,到现在都还放不下,还说那样的话来伤他的心。便说道:“哥哥,你放心吧,父皇只是吓吓你罢了,不会怎么样的,你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们等你出来,再为你洗尘接风。”
“是啊,哥哥,阿婆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就好好跟父皇认个错,求他原谅。好不好?”刘眉也恳求道。
“好!”刘荣看着两个妹妹关切的眼神,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笑容。
直到刘荣的马车缓缓消失在笔直的驿路尽头,刘妍还固执地望着东方——刘荣的马车驶去的方向。他这辆车的目的地是帝都长安,刘妍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这么讨厌长安,曾经自己为身为帝女而骄傲,为自己高贵的血统而骄傲,为自己的父亲及家族而骄傲。如今她才第一次看清皇家的人情淡薄,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失望过,而现在,荣哥哥这样的皇家嫡亲血脉也遭受着这样的待遇,皇室的亲情在哪里,刘妍想不明白。
刘眉怯怯地问:“阿姐,大哥他不会有事的哦?”刘妍也在心底问自己,不过她真的不知道答案。
“什么皇族!什么亲情!只有拥有权势才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刘妍心里如此想着。
**【10】 临江闵王·荣(4)**
刘荣坐在车上思绪反复,妍儿曾经因是我的妹妹而在未央宫中自傲,而如今,她也是因为我,磨损了和母亲一样美丽的风采。以前总认为亲情是最重要的,直到今日才看到栗妃这一脉皇儿皇女们最终都败在权势之下,如果母亲知道有今天,当日她是不是就会接受阿娇?
不,不会的!母亲是骄傲自尊不容许她那样做,她的高傲是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都不会放弃的,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作为儿子,他能理解。
刘荣的马车缓缓地在中尉署门前停下,守门的兵士掀起车帘,刘荣看见了负责审理他这一案件的中尉郅都。刘荣还为太子时,郅都还没什么名气。在他远避临江之后,这个郎官出身的杨县人凭借着勇力廉洁,执法严苛,不避贵戚,被列侯宗室称为“苍鹰”。
郅都被称为“苍鹰”,人如其名,个子虽然不高,但短小精悍,瘦小的身躯总是挺得笔直,一双眼睛更是锐气逼人、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敢正视。等到刘荣下了马车,郅都才上前来对他拱手说道:“请临江王入中尉署。记得百度搜找到我们哦!”
刘荣也赶紧还礼,郅都也不跟他客气,受了礼便大踏步地进了中尉署,刘荣只好赶紧跟上。进了署衙郅都便升堂,刘荣左右看也无人为自己设座位,便只好站着听郅都怎么问。
郅都把那惊堂木一拍,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问道:“临江王刘荣,有人告你擅自扩建王府,侵占太庙地,可有此事?”
刘荣的心中一颤,“是有这件事。但是我可以解释,有下情上禀……”
郅都不等他说完就把话打断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事实,不需要解释。”
听了这话,刘荣迷惑了,“荣不明白,荣的罪名‘扩建王府,侵占太庙’大人已说的明白,把我从临江招来,不就为要我解释清楚?现在却又不让解释,这我倒不明白了。”
“临江王一向聪明,怎么这会不明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古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就是为皇帝之命是从,我可以坦率地告诉王爷,你的解释我是没有资格听的,王爷还是留着说给该解释的人听吧。”
听郅都这样说,刘荣便知道能赦免自己的只有父皇一个人。刘荣还记得小时候,父皇把他抱在膝上,笑着问:“我儿此生所愿为何?”那个时候闻得到父皇冕服上的龙涎香,清醒好闻,是父亲的香味。现在都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但他相信不论儿子犯了什么错,父亲都一定会原谅儿子的,因为,血缘是天下最切不断的联系。
所以他请求道:“请郅中尉给我刀笔,我愿就此事,向父皇呈辞解释。”
郅都笑得和和气气,言语却句句诛心,“王爷又糊涂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进了我的中尉署,就是待罪的臣子。这儿没有什么喊父皇的临江王,只有一个犯有坐侵太庙地罪行的刘荣。而罪人,是没有资格要刀笔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思己过,忏悔前错,等待陛下发落,这才是你做臣子的本分。请记住,陛下没有要听你怎么解释。”说完就紧接着吩咐侍卫:“你们,把他关到囚室去。”
刘荣被侍卫带下去关在囚室之中,看着逼仄的屋顶上结着的蜘蛛网,闻着徒有四壁的斗室之中充斥着的霉味。往日里听说郅都不畏权贵的事迹的时候,还曾经称赞过他是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