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了宗妇,还做的这么兴高采烈,面面俱到的?!咱们大嫂简直就是神人啊。”
崔在石的话音一落,大家脸上的笑容都是一僵,他们这位大嫂真真是位神人啊。
在这经济快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甘愿做宗妇的女子本就极少,还别说整天这么兴高采烈,完美周到,恨不能永远都做宗妇的了,他们敢说,除了他们这位大嫂,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都滚!一个个都欠收拾了不成?”
看着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裴灿民这才一人给了一脚,这一篇算是揭过不算了。
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很疑惑,他的妻子怎么就能把做宗妇做的这么兴高采烈呢?宗妇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数不尽的压力,这是人人都排斥的,在这个强调性子鲜明,独特立行的年代,愿意做宗妇的女子已经很少了,还别说如此心甘情愿了。
只是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不妨碍他对于敏舒的感激,若是没有她,他肯定不是现在的他。
裴灿民一口饮尽了手中的香槟,站起了身,从衣架上拿起了衣服,打算告辞离开,今天几个人在一起聚聚,也算是彼此告诉一声儿要去服兵役了,他的时间紧张的很,也没多少时间陪他们在这里瞎胡闹。
“灿民哥,这就走啊?这也太早了吧!难道嫂子来首尔了不成?”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泰成一张口就是直指中心,在他看来,灿民哥这么着急的回去,肯定是嫂子和侄子来首尔了,要不然,灿民哥可从来都是最从容的,什么时候早退来?
崔在石也挤眉弄眼的笑了笑,“是啊,哥,若是嫂子真的来了,那找一天出来聚聚吧,我也想咱们儿子了呢。”
吴庆硕却是给了两人的脑袋上一人一巴掌,两个没有眼色的东西,要是大嫂真的来了,灿民哥还能在这里磨蹭不成?
“行了,你们两个蠢笨的,要是大嫂真的来了,灿民哥还能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喝酒?早就回家去了。”
裴灿民告辞了四人,一个人走在回fll的路上,现在已经是深冬,雪花很大,飘飘洒洒的落下来,映的整个天空的阴沉了下来,如墨般的漆黑,只是裴灿民的心里却一直都觉得十分亮堂,暖暖的,他的动作要再快一些,很快,他就能见到等在晕黄的灯光下的他的妻子和儿子了。
fll的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回裴氏祖宅去,在去兵营之前,他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陪着他的妻子和儿子。
他要去见那个被他的朋友们称为‘神人’的他的妻子,还有那个十分可爱,虽然还不会叫他‘爸爸’,却已经让他体验到了做爸爸的乐趣的儿子。
☆、67雪梅花
“美姬奶奶,尝尝我酿的梅花酒。我用的水是未接触阳光的梅花瓣上的雪水,用这样的水酿成的酒,味道是不是比较浓郁,口感也比较轻浮?”
敏舒小心的揭开了密封着的酒坛子,拿了小小的酒勺舀了一点点,放到了小小的酒杯中,梅花酒颜色清透,带着点稍显清冷的梅的色泽,看起来十分好看,闻起来也没有多少酒味儿,十分诱人。
美姬奶奶就着敏舒的手,喝了一小口,味道十分甘醇浓郁,点着微微的甜,可是也不是太甜,男人们和女人们都可以喝的,而且肯定都很喜欢。
“宗妇是怎么想到要用梅花上的雪水的?这味道确实浓郁一些,口感也比较轻浮,喝起来暖暖的,很舒服呢。”
他们以前在春节祭祀的时候也酿梅花酒,可是因为从来酿不到好处,所以还是多做裴氏拿手的莲叶酒,最多再做些普通的七日酒和十日酒,却是没想到这次宗妇给了这么大的惊喜,这梅花酒做的十分地道,味道很好。
“我曾经见过李时珍在《本草纲目》对雪水的评价,评价甚高。‘腊雪密封阴处,数十年亦不坏;用水浸五谷种,耐旱不生虫;洒几席间,则蝇自去;淹藏一切果实,不蛀蠢’;‘煎茶煮粥,解热止渴’。既然‘掩藏一切果实,不蛀蠢’,又可以用来‘煎茶煮粥,解热止渴’,那用这样的水来酿酒,肯定是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了。”
敏舒总是记得小时候看《红楼梦》时,妙玉将是‘旧年蠲的雨水’这样的好水所烹之茶捧奉贾母之后,转眼就对林黛玉说:“隔年蠲的雨水哪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
当时年岁尚小,还不太能控制情绪,因此就悄悄的领着金敏忬瞎胡闹,非要去收取那带着天阳地阴的妙品。据说若是取第一场气味还带着些辣燥的初雪,拿瓷瓮收藏,搁置于窖内,或者埋藏在花根处,随喝随取,最好不过了。
可是最后却是以受了风寒,得了一场大病为代价,才得了那么小小的一瓷坛子,那样用命换来的一瓷坛子雪水却是被人选择性的忘记了,一直到她死,也没有拿出来‘煎茶煮粥’。
“再说了,咱们本来酿的就是梅花酒,用这梅花上的落雪,肯定味道更好,我也就试了一试,没想到味道确实不错呢。我还得了一瓷坛子,密封好了,埋在了梅花树下,等着来年过了夏天,再开了密封,煎茶给长辈们吃,肯定也是好的。”
虽说是小时候的瞎胡闹,可是还是成了她心心念念的执念,现在她拥有了健康的身体,还有了疼爱她的家人,这次,应该可以尝得到梅花上未见朝阳的初雪煎的茶,煮的粥了吧?
“我们宗妇就是有心思。又孝顺又聪明,咱们宗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