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来拜访总是有着一大堆的理由,看起来合情合理。
他跟敏舒不一样,敏舒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会有些迟钝,若是不明说,不管做的多明显,敏舒也不会想到这方面去。可他就不同了,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告白,被暗恋,被喜欢的那一个,时间久了,谁的眼神不对,他只一眼扫过去,就一目了然了。
他觉得他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毕竟朴彩林并没有主动说明,即使他已经确定了她的想法,也是不好主动挑明的,毕竟人家要是到时候诬赖他自作多情,对公司的形象,对敏舒,都是有影响的。
“会议提前,五分钟后会议开始。告诉大厅,就说我正在开会。”
高秘书抹了抹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儿,有一瞬间的兴奋。看到社长也被逼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就这么高兴呢?!让社长让他加班,这就是让他加班的代价!
“······是,社长。”
一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会议结束。首先出来的是作为社长的裴灿民,跟在身边的是助理秘书李在熙。
“······社长。”
裴灿民刚刚走出来,就看见迎面迎上来的高秘书。这让裴灿民有些无奈,到底又怎么了?!不是说今天只有这么一个会议吗?!他还想着早早下班,回济州去呢,他儿子最近又迷上了做自然科学家,整天钻到草丛里就不见了身影,家里人担心得很,他也十分不放心呢。
“又怎么了?”
“······社长,那位朴彩林小姐在接待厅等您。”
饶是裴灿民从小成熟稳重,又经过了二十六个月的军营锻炼,他也觉得坑爹的想骂娘!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个女人了?一次次明的暗的拒绝都不当回事儿吗?他可是很明确的表示出了拒人于千
里之外的态度,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正常人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就装作听不明白呢?!
看着高秘书有些吞吞吐吐的,裴灿民抿了抿唇,使劲皱了皱眉,这几天的事儿怎么就这么烦躁?!要是他开的不是酒店,他早让保安把人丢出去了!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什么?!”
“······还有,······社长,······夫人也在······接待厅。”
要是刚才看着被朴彩林小姐逼着去了会议厅的社长,高秘书还觉得有趣儿又好笑的话,这会儿却是觉得大事不妙,心中十分忐忑了。
按说他是社长的秘书,甚至还是老社长留下来的辅政大臣一样的角色,他不但不应该害怕夫人,甚至夫人还应该百般的讨好儿他。
可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夫人了,每见夫人一次,他心中的敬佩和尊重就更多一些,现在他也并不害怕夫人,却是不愿意夫人伤心,也不愿意社长跟夫人吵架。
“彩林,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呢,形象很不错,听说节目收视率也不错,你做了主持人了啊,恭喜你。”
敏舒今天穿的是一件儿及膝旗袍。旗袍,顾名思义,当然是‘旗人之袍’,也就是满清人所穿长袍;民国初年,旗袍渐渐受到汉族女子的喜爱,从此逐渐盛行。
三十年代初,有人将原本宽宽大大的旗袍向窄瘦和苗条型发展,以显露女性的自然曲线之美,原本的长及脚踝,开始向上伸展;而开叉也不断拔高,直至大腿□。
而且,对腰围、胸围、臀围这三围的要求更是越来越高,强调与身体紧贴,务要将人体曲线暴露和刻画至淋漓尽致,令观者一览无余。有一段时间,左右的开叉甚至高过腰际。
当然,这种夸张而又惊世骇俗的开叉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旗袍已经多是及膝不开叉,多是短袖或者无袖,也不再用丝绸,棉布,而多用提花锦缎,化纤之类不容易起皱的料子,但是这种对女性身材的要求,却是一点儿没有放松。
旗袍明确的勾勒出了女子的身材,那胸,那腰,那臀,甚至那身姿,那气质,那姿势,但凡有一点儿的不完美,也体现不出旗袍的那种到了极致的美和优雅。
敏舒身上这身儿旗袍,用的是现在已经很少,几乎找不到的阴丹士林蓝布,这种布在三十年代初期开始在中国流行,出现以后,在整个三十年代,深受年轻女孩
子尤其是女学生的喜欢,因为它的颜色比其他布,更为鲜亮,穿一件阴丹士林布做的衣服,令人觉得特别干净,平整。
敏舒身上的这件儿青蓝色的旗袍通身没有一朵花,一根草,无袖,裙长及膝,窄身修腰,配上一双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抓的有些凌乱的花苞头,整个人清新又妩媚。
“比不上敏舒姐姐,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主持人,还算不上大红大紫。”
“倒是敏舒姐姐,最近忙什么呢?我最近常来fll,可是我来了好多次也没看见敏舒姐姐。”
“啊,当然,敏舒姐姐别担心,我来这里,只是有些事情想跟裴社长谈。敏舒姐姐也知道,我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主持人,电视台想对裴社长进行一次专访,我有幸被选上做专访的主持人了。”
即使裴社长的秘书说裴社长正在开会,可是她也不想就这么走掉,毕竟她主动跟台里争取了这次对裴社长的专访,裴社长一直没有作出回应。
台里催的很急,她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她必须拿下这次专访,要不然台里会给她处分的,毕竟这是她极力争取的。
而且她对裴社长是不是真的去开会了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