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方觉得很多事情要厘清出来,首先他颇能感受一个女子无辜地为床头人传染上病的恐慌与怨恨。再者,经过这麽些事故,愈加能体会章晶圆,更想为家庭责任尽一己之力。原先两个人就像过客住在旅店一样,房间是怎麽样就怎麽样,没有强烈归属感。目前虽然股票事件遭逢极大的麻烦,但他还是相信能度过。夫妻感情还是一样热络,他要继续爱顾她,弥补她,一点也不想离婚。可是话说出口了,而且又已经找她律师朋友开始进行了,离婚协议书拿来究竟要不要签字
其实离开她就自己一个人过活,也未尝不好,省去多少纷纷扰扰,争吵和斗气。又不是找不到女人,问题不在他这边,王正方觉得自己可以包容她,不计较她。那她又为什麽非得钻牛角尖呢反正这边厢完了,什麽都没了,股票、婚姻全没了,一直想回台湾发展,岂不正好,可以找叶荷腾在台湾想点办法吧。
王正方感到烦恼无穷尽。开了瓶威士忌,一个人闷头直灌。心想隔壁彼特南茜他们搞聚会时不知嗑药否他迫切想一试,酒的麻痹作用显然不够深入,他需要更沈醉更迷幻的效果。真的,婚姻、病痛、价值逐渐流失的投资、异、即将来临的官司以及人际交往都那麽烦人,也没有急切追求生活的需要。何不也一试麻药,一登极乐之乡。
往复设想要如何走下去,他虽有自己的方式,而且一向具有自信。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麽办这麽多年来路路续续参加过一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