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宝被宠得娇气,脸皮又薄,对聂维扬**的手段是半分也招架不住的,她尤其怕他在水里弄她,每次都像小死一回,偏偏聂维扬最喜欢,也被他哄得得手了不少次。
这不,她还没来得及起来,聂维扬已经贴了过来。
“小乖,新婚夜呢,你不喜欢吗?”
程佑宝翻白眼,很想直接说我才不喜欢。却被某人以吻封缄。
、49紧张
当聂维扬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程佑宝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屏起来。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说:你怎么还不长大啊?真想早点把接回家。
对的;当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
《国风·周南·桃夭》有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贺年轻姑娘出嫁,女子谓嫁曰归。
这个新旧交替的年节,聂维扬用那样温软虔诚的语气跟程佑宝细语;她哪里招架得住?
她红着脸;什么也顾不得;只轻声对他说:“好。”
虽然周围很喧闹;可是她依然能从手机里听见他清晰爽朗的笑声;她秀气的眉眼也跟着弯起来。她身旁的大哥程佑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
程佑宝却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哥依然不喜欢聂维扬。
到了家属楼楼下,一直沉默的程佑安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记着哥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犹豫,所以给了她最简单却也最坚强的后盾。
闻言,程佑宝喉咙一哽,酸酸涩涩的,闷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程佑宝嘴上答应得爽快,可真到了初五这天,却是紧张得没了边儿。
程爸程妈去郊县走亲戚,因为捎了两罐花生油和一些礼盒,连带程佑乐也得跟着去。程佑安公司同事有聚会,本来想带佑宝一起去,她以约了聂倩倩为由,拒绝了,他也没多问,或者他从除夕那晚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再三叮嘱她手机一定得开着,晚上早些回家。
于是狗头军师聂倩倩就被程佑宝吆喝到了程家,给她当参谋。
聂倩倩一来,看着程佑宝卧室比狗窝还乱,床上摆满了衣服,地上是鞋子盒子一大堆。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聂倩倩笑话她,“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程佑宝整个瘫软沙发上,苦着脸说:“平常不了,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快帮我瞅瞅穿什么衣服好,这些是不是颜色太鲜艳了?不如你陪我出去再买一身新的?”
“不是说三叔五点半来接?现都四点了,还买什么?我看不用买新的,太刻意反而不好。没问三叔他们家的喜好什么的么?”
程佑宝摇头,气鼓鼓地说:“怎么没问?说起这个就气,他说只要去就行,别的不要担心。”
聂倩倩一边帮她挑着衣服,一边笑着:“那说明三叔有担当,就安啦,等过了这关,以后真得喊三婶了!”她想起去年宴会时的戏言,没想到一时的玩笑话也有成真的一天,这样的际遇,真是不可估量。
程佑宝打了她一下:“你好了哦!没看我都急红眼了,你还打趣?”
“我看这件就挺好的,衬得你皮肤白,再配个长靴就了。”聂倩倩拿了件水粉色的呢子毛圈大衣程佑宝身上比了比,带貉子毛领的短款,再搭个衬裙,符合佑宝的气质和年纪,又不失庄重。
程佑宝看了一下,也觉得好,这还是大哥去上海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直没穿过,也算是新的了。
两是从小玩到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程佑宝就背过身换衣服了,聂倩倩坐床沿,不小心踢到边上放的一个盒子,就问她:“这是什么?”说着就拿出来一看,“咦,什么时候绣好的?”
那是程佑宝去年绣的十字绣,是一幅“百福图”。
“早绣好了,不过是过年前才装裱好,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打算送这个给他爸妈,还有姑妈从辽西寄了好多特产过来,想也带一点过去。”
聂倩倩看了看,有野生蜂蜜,有海产品等等,都包得很好,才点点头说:“这也挺好的,看来都准备好了。”
程佑宝却答得无奈:“什么叫都准备好了?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要是也像聂维扬那样淡淡定定就好啦。”
“跟三叔比什么?他那种都是经过官场千锤百炼的,就是紧张也叫看不出来的精,啊,做自己就好,来,看看。”见她换号衣服,聂倩倩她跟前转了一圈,不住地点头,“不错,要给分,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满意。”
程佑宝白了她一眼,又气又笑:“那是因为偏心。”
两聊了一会儿,程佑宝的手机就响了,聂维扬已经到了楼下。
她和聂倩倩一提了几盒礼品下楼,聂维扬看见了以后,笑着说:“都说不要带东西了。”
“心意总得带一些的嘛。”程佑宝软糯地说着。
倩倩放好了东西就要走:“三叔,宝宝,那我可回了啊。”
程佑宝拉着她:“要不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干吗?又不是打架。倩倩看了眼她三叔,又瞅着好友,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才不去当灯泡咧,我晚上佳人有约了,该拉的是三叔。”
聂维扬满意地笑了笑,嘱咐着:“那自个儿回家要小心点儿,到了给我们电话。”说着就拉了程佑宝上车。
又是过年又是吃饭的时间,怕路上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