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脸显得疲惫万分,她是真的需要休息。
顾晨铧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一起出了病房。
一大早的顾晨铧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睡眼惺忪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你电话响了。”
顾晨铧睁开眼睛望了眼窗外,为我拉了拉被子,“你再睡会儿,还早。”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早晨睡懒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顾晨铧到窗边接起,我听他说道,“在第一人民医院,没错,嗯?………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我可以帮你找找,但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想隐匿行踪,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我知道,对了,要恭喜你,听说你要当爸爸了。”
我刷的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白沫失踪了?”
顾晨铧颔首将手机放向一旁的柜子,“看你也睡不着了起来吧,跟我去公司。”
我爬起来边穿衣服边问道,“刚是裴瑜吧?他怎么说?昨天死到哪里去了?”
我就觉得白沫昨天有些不对劲,怎么可能那么快想通呢,原来她是那时候做了要离开的决定!
要找她可真是不容易的,我记得她曾给我说过,父母那边她已经没有了负担,会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生活,那时候我以为一定不会有这一天的,没想到,这么快便来到了!
顾晨铧有条不紊的着装,边说道,“裴瑜已经知道他母亲去找白沫的事,昨天是回去同他家人摊牌,没想到反倒被他母亲算计,在他喝的牛奶中加了份量不轻的安眠药,一直睡着醒不来。这不,刚刚醒来收到了白沫的来电提醒,还有我发过去的信息,估计是马不停蹄跑去了医院,不过他去晚了,昨天我们走后白沫就离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裴瑜的母亲居然连下安眠药的事也干得出来,幸好不是下的媚药了,不然睡了那个李曼妮的,估计更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唉,我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旁人干着急也没办法。
我们洗漱后顾晨铧给莫子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联系嘉和的人际关系,查询航班火车站以及汽车站需要用身份证登记的地方。
其实我是不太抱希望的,让我走,我也不会那么傻的用身份证去登记,那不是摆明了告诉裴瑜她去了哪里么。但是查还是需要查的,要是她就刚好那么傻了呢?
我与顾晨铧在小区外的粥店吃了些早点,他开车我们一起去公司。
我们去得早,一路上除了保安基本上还没什么人,这是继上次我被人陷害后第一次再来到公司,其实我是不太喜欢踏入这里的,上次的事件,给我留下了阴影。
“放心,都没事了。”顾晨铧摸了摸我的后脑说道。
这个男人的洞悉力就是这么强,我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了。”
顾晨铧揉了一把我的发顶,一起上了专用电梯。
“学校给你报好名了,过完元宵就得重新恢复学生身份,准备好了吗?”顾晨铧问我。
我一愣,原来名都报好了,“学校在哪里?”
我有些怕是很远的地方,怕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原来独立的秦小雯遇到顾晨铧以后,已经变得不喜欢孤孤单单,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更不喜欢夜幕降临之时,路灯下,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顾晨铧嘴角勾了勾,“我的未婚妻,自然舍不得送到很远的地方去,宾州就有一所不错的医科院校,我给你报名了那里。”
“那可是正规医学院啊。”我在网上查过的,宾州这所学校要讲实力,必须是考试通过才可以进入的。我都离开校园这么久了,虽然那时候成绩不错,但毕竟出入了社会这几年,讲真,我对自己并没有很大的信心。
电梯门开,顾晨铧拉着我出去,走向他的办公室。
“要读自然是读正规的,再正规也有门路的不是?捐些医疗器械的,换个名额是很容易的。”顾晨铧说得极为简单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捐些,其实是医学院都想要的一种设备,从海外进口,价值近千万不谈,还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我进学校本来就不能走正规的门道,所以他怎么样解决,我自然都没有异议,听他安排就对了。
我才不会自己没本事,还矫情地说我靠自己的本领。
三个小时候以后,莫子靖给来了消息,查了昨晚到今早所有的旅客出入登记,没有白沫的名字。
我虽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祈祷她过得好,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近中午的时候,裴瑜一脸颓废的样子出现在了顾晨铧的办公室。
我看到他火大得很,穿着尖头鞋的我,上前对着他的小腿便是两脚,“混蛋!不是一直叫嚣着白沫是你买来的女人吗?不是要订婚了吗?现在白沫走了,不阻拦你和你的李曼妮双宿双飞,你还找她干嘛!”
裴瑜双眸充满了血丝,被我狠狠踢了那两脚是纹丝不动,好像痛觉神经消失了似的,我非常清楚,我下脚有多狠,他的小腿上必定都泛青了。
“你跟她姐妹一般,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裴瑜期待地望着我,开口噪音沙哑至极。
裴瑜这个模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说他不爱白沫肯定是屁话。
“现在知道我跟她是姐妹一般的感情了?不是防着我,不让她跟我亲近么?”我想到这个事情都要吐血。
“是我小肚鸡肠,我给你说对不起,求求你,告诉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