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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皇帝道,心里纳闷这两人所为何来。
通报的太监却不领旨,低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
皇帝眉头一皱,突觉五脏六腑如被烈火焚烧,剧痛无比,不由得啊地一声大叫,整个人倒在榻上。
宫侍们大惊失色。
御前总管太监喜理更是面色大变,上前几步,手指着那名状态明显不对劲的太监,厉喝:来人,拿下他
然而,预料中的密卫并未出现。
那名太监抬起头,随手摘下巧士冠,一脸得意洋洋。
颜初静虽然对皇帝无甚好感,但出于医者的本能,不可能袖手旁观。望、闻、切,不过盏茶工夫,她已断定皇帝必是中了梦冥花与极乐草之毒,不禁讶异,心想,这两种药性绝然相反的草药理应在五百年前就已绝种,怎会
与此同时,幸王一身素白,徐步进殿,朝那名太监说道:有劳花观主了。
颜初静闻言一愣,默运幻灭诀,侧首望去,只见隔着一层精巧的薄膜,那名太监肌肤苍白,眉清目秀,不是那个变态狠毒的花明观还有谁
花明观撇撇嘴,左手叉腰,那模样十足像个不在乎大人表扬的叛逆少年:有话快说,他熬不了多久。
幸王笑了笑,似乎毫不介意花明观的无礼,行至榻前三丈外,止步道:皇兄顿悟生死,魂归乐土,祭天之礼往后便由臣弟代劳了。
皇帝满头冷汗如雨而下,脸色忽黄忽青,直痛得五官扭曲,一手抓住颜初静那只正握着乾弓坤箭的柔荑,双眼死死瞪着幸王,咬牙切齿:朕待你不薄
幸王点头承认,神态自若:贵妃娘娘的腹中胎儿,臣弟会视如己出,皇兄放心去罢。
皇帝气得几欲吐血。
他对这个同胞弟弟一直疼爱有加,除了因为幸王长相酷似母亲,自幼体质羸弱,对他毫无威胁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希望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里保留下最后一份纯真,一份挚诚的亲情。
对于幸王,皇帝也非全然相信,毫无防范的,只是今日的这场变局实在有些诡异莫测。他万万未料及,幸王竟敢光明正大地对他下手,而向来在暗中保护他的西庭密卫却不知是被幸王解决了还是收买
紧随幸王身后的羽林军统领郭延忠身形一闪。
颈边刀寒逼人,颜初静纤眉微挑,瞥了郭延忠一眼:你敢
只要娘娘安守本分,不给幸王殿下添麻烦,微臣自然不会伤害娘娘。美人冷眉,眸光幽幽如潭,清声若泠泉,动人心魄。郭延忠连忙别过眼,不敢再多看,不卑不亢地说道。
郭延忠的意思很明白,她若要出手救皇帝,小心一尸两命。
颜初静当然不惧他的威胁。
皇上
皇帝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柔荑,觉得脏腑里的火焚之感正渐渐消退,痛楚逐减,不禁以为剧毒有解,缓了缓气,道:爱妃,朕乃天子,天子之位由仙家定,绝非这些乱臣贼子可夺也。朕先前对你对你
眼看着皇帝眼神骤然迷离起来,幸王随即吩咐郭延忠送贵妃去偏殿歇息。
颜初静心知这是极乐草的毒性发作了,若无解药,不过半刻钟,皇帝的神智就会彻底陷入虚幻世界,含笑而死。
杜晏昶啊杜晏昶,你费尽心思想要永固江山,不惜设局拆散恩爱鸳鸯,妄顾他人生死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性命同样是葬送在阴谋诡计之中
刀架在颈,她沉默不语,不费吹灰之力,顺理成章地挣脱了皇帝的手。
握着乾弓坤箭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