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去二夫人那儿了。"似乎是怕我不高兴,春容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起来,"现在夜也深了,怕是不来了吧。"
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把眼泪憋了回去,我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吃饭。
心里好难受啊,就像是有人堵了一个冷冰冰的铁块在我的嗓子眼一样,让我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喘气吧,又冷又噎,不喘气吧,膈得又疼。
原来吃醋的感觉这么苦涩啊,我好像有点能理解爹爹当时的怒气了呢。
吃完饭我独自来到浴池,不想让自己表现出来任何一点难过,就按照平时的生活轨迹继续行走着。
直到我在浴池发呆发到皮肤都因为泡太久而发皱,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可能就叫做魂不守舍。
躺在床上,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能感叹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已经习惯了被爹爹抱着睡,本来觉得只是有一点大的床此时宽大得不像话。
不过不管有没有睡意,觉还是要睡的,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突然一个黑影无声地落了地,挡住了窗外仿佛发着光的雪色。
我睁开眼,就听见来人含着笑的低沉声音,"瑜儿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是爹爹!
尝过苦瓜再去吃蜜会格外的甜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一瞬间觉得杵在喉咙口的那块苦涩的硬铁顿时化作了软甜的蜜,顺着我的喉咙往下顺。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有点不舒服起来。
"爹爹不是在二娘那儿吗,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我估摸着时间,就算没到后半夜至少也零点过了吧。
他明显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心情好了起来,发出气声的轻笑,"真可爱,我的瑜儿。"
我从床上坐起,有些迫不及待地扑进那个让我难受了好久的怀抱中,"爹爹…"
"我今天是去跟她商量天婵的婚事。"爹爹拍了拍我的背,似乎能够看穿我所有的小情绪,耐心地解释了起来,"她不同意,闹了一阵子。"
天婵的婚事?
"可天婵还没有到嫁人的年纪吧。"我有些奇怪,爹爹的决定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我知道。"他顺势抱着我坐在了床沿上,"但是我不喜欢他们的小动作。"
他们?小动作?
不知为何,脑海中最快浮现出来的,却是十二在那个百无聊赖的下午跟我说的一句话。
"夫人们为了让爹多看她们一眼,想尽办法去博弈,利用自己,利用儿女;而这些儿女一边被利用,一边也拼了命的往上爬,希望能变成爹的左膀右臂。"
说这话的时候那十二的表情我还记得。
那有一点悲伤又有一点恍惚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用无神的双目仰望天空的雀鸟。
我不知道四哥和方天婵到底和二夫人准备做些什么,但是我也不想知道。
甚至我心里有些希望,今天那个让我喘不上气的四哥,也只是为了那些小动作而特地摒弃了自己的性子。
脸紧紧地贴着爹爹的胸口,听着爹爹有力的心跳声,我混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黑暗中,爹爹的吻追逐着我的唇舌而来,我心里一动,也学着爹爹的样子用舌头碰了碰他。
他立刻拥紧了我,不给我任何把他推开的可能性。
第二十六章 被弄坏也没关系
衣衫尽褪,窗外的月光映着白雪把那亮堂的银辉照进了房间。
今夜情动尤为的快,就像是饿极了的小孩,满脑子只想着要赶紧把爹爹的分身吃进身体里。
可偏偏爹爹却耍起了坏心眼,龙头不断地摩擦着外面的小花瓣,就是不肯进来。
"爹爹……"我想要撒娇,却在看见爹爹脸上那抹柔色之后没了声音。
明明平时那张脸板起来能冷得把侍女都吓哭,那双眼的眼刀凌厉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可此刻借着这月光雪色,竟然出奇的温柔。
但这样的温柔并不同于四哥那样春光湖水的柔情,隐晦得很,就像皑皑白雪中隐藏的一抹新绿,必须先融化外面那一层寒雪才能微微一窥。
仅仅是这样看着,我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跟着一并和那雪花融化,让我想要忍不住为了这样坚韧的柔而献上自己的一切。
"不要这样看着我,瑜儿。"爹爹的声音是我很熟悉的低哑,那是情欲的证明,"我怕会忍不住把你弄坏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手掌心不知为何出了一层薄汗,覆在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