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锁门的话,他们要通知我们淩谦苏醒就不方便了,还是你有留话,要他们用通讯器”
一股大力突然涌来。
淩卫猝不及防地倒在铺著雪白床单的病床上,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
“淩涵,唔”
声音被堵在喉咙里。
身上压著少将沉沉的重量。
淩涵狠吻著他,动作显得粗暴。
“呜呜等,等一下”
舌尖被缠住,吸吮拉扯得阵阵发痛,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充满晴色味道的教训。
啧啧的水渍声彷佛顷刻就占据了整个病房。
“啊啊嗯淩涵你到底怎麼了”淩卫迫不得已地喘息起来。
原本淡淡的双唇被蹂躏到产生痛感,微微充血,显出花一般娇鲜欲滴的红润。
“哥哥这是问我吗”
淩卫陡然沉默。
真是一句,语气好危险的反问句
淩卫大概也知道弟弟在生气什麼,试图心平气和地解释,“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自己,今天我确实是忘记了吃饭,刚才我已经说了抱歉。可是,吃饭只是小事,不是吗相比起今天要发生的大事淩谦,淩谦他要回来了呀。”
“哥哥,你带回来的,真的是淩谦吗”
淩卫怔了一怔。
在他思索淩涵这句问话里藏著的深意时,咚咚,敲门声响起。
淩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手术室。
“一定是手术结束了”他立即下决定,把淩涵那句话留待以后再思索,急忙要下床开门。
淩涵把他推回床上,“给我待著。”
“可是”
“和手术没关系。”
淩涵走过去打开房门,和门口的人说了一两句话,然后就走了回来。
手上托著一个医院里常见的供应给病人的饮食托盘。
他把托盘放在病床的进餐小悬浮桌上,掀开上面的盖子,饭菜浓郁的香味飘了满屋,立即勾起食欲。
原本并不觉得太饿的淩卫,肠胃忽然抗议似的蠕动起来。
但淩涵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督促他进餐,反而单膝压在床单上,凝视了片刻后,忽然出手,用擒拿的方式制住了淩卫。
“我一直在想,如果水华星的事再重演一次,”淩涵反扭著他的手臂,沉声说,“哥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把淩谦带上哥哥的战机吧,是吗,哥哥”
“为什麼会有这样的想法”
“底气不足的反问,哥哥在逃避我的话。其实哥哥一直很后悔,救回来的是我,而不是淩谦。”
感觉到淩卫想挣扎,淩涵默默加大力度,把淩卫被反扭的手臂微微抬高。
淩卫发出一声闷哼。
为了缓解手臂的痛楚,下意识把身体向淩涵的方向靠近,就像主动把背部挨在淩涵身上一样。
“手术室里的那个,哥哥口口声声说是淩谦,其实不是。”
“那是淩谦。”
“不要自欺欺人,那不过是一个复制人。”
淩卫愕然,然后愤怒地回嘴,“你别忘记,我也是复制人”
“淩谦和淩谦的复制人,不能一概而论。正如哥哥和卫霆,压根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这一点,身为复制人的哥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
淩涵一针见血的反驳,让淩卫仓促间无言以对。
犹豫了片刻,淩卫皱起眉,“但是,他的记忆,是淩谦的记忆。”
“哥哥把淩谦当什麼”淩涵问,“难道淩谦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允许这个复制人以淩谦的身份回归,目的是为了安抚妈妈和缓解家里的气氛。哥哥应该做清醒的军人,而不是闭著眼睛只顾幻想的幼稚小孩。淩家的将军,怎麼可以连现实和幻想都分不清楚”
被淩涵劈头训斥,淩卫脸上露出挣扎和纠结。
他隐隐约约知道淩涵说的有淩涵的道理,但是,在另一方面,在心灵深处的地方,他根本不想把手术室里的那个冷酷地定义为淩谦的复制人。
是的,那是一个复制人,在科学部的培养舱里长大的人造生命。
但是,那些淩谦的记忆,那些从小在一起露营、游泳,那些从误解、疏远,又到亲昵、热烈,甚至一起面对死亡的记忆
那些,难道不是淩谦吗
从淩涵没有放松的手劲上,他可以察觉到淩涵在压抑著什麼,那种随时可能爆发的激烈情绪,不能肤浅地用吃醋来形容。
淩涵和淩谦是孪生兄弟,淩谦在他心中是最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也许眼看著一个复制人可以轻易取代在第五空间战死的淩谦,让淩涵无法接受吧
“抱歉。”沉默后,淩卫艰涩地说。
这两个字,多少让淩涵有点意外。
“为什麼道歉”
“因为,”手臂依然被反扭著,淩卫眉心性感地微皱起来,“我知道你心里很烦恼,又要照顾这个家,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麼安慰你,对你拿出一个哥哥,或者说爱人应该给你的支持。我对自己感到很失望。”
淩涵怔了一下。
他体察著心里流窜的热流,面上平静无波,“只要哥哥能够分清楚淩谦和那个复制人之间的区别,不要一头栽进去,就是对我的支持了。”
淩卫思索著,最后还是微微摇头。
手臂忽然被放开了,淩涵两只手绕到前面,用力搂住他的腰肢往后勒,像要把淩卫勒进自己胸腔里一样抱著他。
“哥哥,不许摇头。”淩涵的热气吐在耳后。
说出的话充满了孩子气。
一点也不像淩涵。
“淩涵,如果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