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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话刚落,只一把扯过七小姐往里屋去了,气呼呼地走了。
[人、]七小姐只无奈回头朝着顾颜容道歉:“姐姐,二姐姐今儿心情不好,还请您体谅。”
[书、]顾颜容却是大度,莞尔一笑,道:“没事的。”说着,也便踏进了屋子。
[屋、]慧心师太早已差小尼送了清茶来,程绯染正品着,便见到本温婉端庄的二小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进了门来。
程绯染放下青瓷茶杯,虽是心中有数,面上却只迷茫,眼眸里更是疑惑非常,“二小姐怎么了,谁惹得你这般生气了?”
二小姐在家中备受宠爱,为人虽说心思缜密,却终归有些个脾气,经由顾颜容那样一挑,哪还记得早先祖母的嘱咐,嘟着嘴巴,忿忿道:“都怪那顾颜容,说我对她冷嘲热讽,我哪里有?只不过我瞧着她与往年我瞧见的不一样,说了几句罢了。她那般口齿伶俐,哪还见到以前的温柔婉约?”
“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呢,只不过姐妹两个相互拌嘴罢了!”只听得程绯染嗤嗤发笑,又道,“二小姐,我瞧颜容自是得体得很,恐怕有什么误会。二小姐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顾颜容正随后而来,一袭白裳微微扬起,双手放在腰际,朝那二小姐便是一拜,娇滴滴地说道:“二姐姐,都怪颜容,才惹得你这般生气。颜容这里,给姐姐赔罪了。姐姐莫要将颜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二小姐见她如此装模作样,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昨儿母亲受了那般的侮辱,嘴上便是得理不饶人,恶狠狠说道:“顾颜容,你莫要在郡主面前装腔作势。郡主被你蒙骗,我可不会。”
此言一出,那顾颜容垂着的眼眸露了笑意,七小姐却是显露了慌张,惶恐道:“郡主恕罪。二姐姐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还请您见谅。”
程绯染知晓顾颜容今日是故意挑起二小姐的怒火。先前还在山脚,顾颜容便故意不与她说话,只在自己跟前晃着,而后到了庵里,愣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二小姐。方才,定然又是说了什么话,才惹得二小姐这么失了风度。
却不打算如她的愿,道:“我在京都时,也时常听表嫂说起二小姐,对二小姐也了解几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们姐妹两个快来坐着,尝尝师太的清茶,去去乏!”
二小姐这才稍霁了脸色,躬身应道:“多谢郡主不罚之恩。”
话落,并与七小姐在郡主右手下方就坐。身边小尼便上了清茶,又上了几道素糕,道:“请两位小姐尝尝这素糕。”
二小姐瞧着那素糕,莫一不雕刻花朵,有白玉兰,芙蓉,莲花,每一块都是精心雕琢,模样甚是可爱漂亮,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些素糕真是漂亮。”说着,便拿起来一块尝了,只觉得甜甜的,又清爽不腻,便笑言:“七妹妹快尝尝,这素糕实在好吃。”
七小姐见姐姐展露了笑颜,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就落下了,接了她递来的素糕,小心地轻咬一口,抿唇半笑,道:“姐姐说得不错,确实好吃。”
“瞧瞧,这样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么?”程绯染笑笑,一脸祥和,又见那顾颜容还站着,唤道:“顾小姐也快些坐着,尝尝清茶和素糕。这一路上的,控累了身子。”
顾颜容心里还带了几分不甘,眼见着便要杜谨岚在郡主面前失了态,却没有想到那郡主竟然轻易就饶了她,又见她与七小姐笑得愉快,心中愤懑增生时,连雅安郡主唤她都没有听见,只讷讷无话。
七小姐正好转了眼,见到顾颜容愣神站着,便出声唤道:“颜容姐姐,颜容姐姐……”
唤了几声,她才回神,又见到在场几人无一不望着她,连忙正了正神色,道:“颜容该死,竟然在郡主失了神。”
“顾小姐昨儿没有睡好么?今日怎么如此精神恍惚的!”程绯染却不在意,微微笑道,话语却带了些深意。
顾颜容自然清楚,轻咬了红唇,垂着脑袋,语气透着些娇弱,道:“颜容自小睡眠便就不好,昨儿又见三姐姐受了伤,心中更是牵肠挂肚,寝食难安。今儿才精神恍惚。颜容该死,请郡主责罚!”
“罢了罢了,快些坐着歇一会儿吧。”程绯染似乎有些自责,“该怪我,竟没瞧出你身子不适,又让你大老远来了这儿,才让你这般地劳累。”
顾颜容优雅落了座,噙着清浅笑意,道:“是颜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
二小姐听得她这般矫揉造作,那怒火腾腾地上升,若是没有七小姐拉着,恐怕又要冷嘲热讽一番了。虽是如此,心中却难免还有些愤然,便开口言道:“虽说颜容妹妹自小与三妹妹关系亲厚,我却料不到你竟有这般散心,对她牵肠挂肚至此呢。颜容妹妹,今早三妹妹去了城南别院静养,想来你是会时常过去陪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