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只不过你太良善单纯,这般脱口而出,要是叫有心人给算计了恐怕你自个儿都不知晓呢。”
苏蔚蓝心中一惊,隐隐想起那日在相见欢的事来,不由得暗自咬牙。都是那该死的顾颜容,竟叫她做替死鬼,而她自己反倒坐享其成。简直是做梦,我苏蔚蓝定然不会放过你。
“郡主,蔚蓝是小家小户出身,许多规矩都不懂,还请郡主见谅。”
程绯染倒不曾责怪,只说道:“在我这儿不碍的,只是若换了我其他姐妹,恐怕你就有麻烦了。罢了,不说这个,咱们接着赏花儿。”
那厢,七小姐八小姐亦相伴赏那海棠话。赫连一直静默不语,只优雅地品着程绯尧特地送来的茶,心中闪过些许甜蜜,亦含了一丝苦涩。
杜昭岚一手捧着茶,另一只轻轻的划着茶盖,发出闷声响,目光清冷,斜睨了三小姐一眼,“昨儿别院走水,可惊吓住妹妹了?”
三小姐心中一惊,怕是大姐姐如今要来算昨日的账了。只不过如今证据摆在眼前,饶她是多么尊贵的身份,也终究是抵不过这律法的。缓了缓心思,道:“如今回到府里便就安心多了,多谢大姐姐关心。”
“那就好。也不知最近咱们府里是遭了什么祸,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又有那些个下贱的竟将这走水之过诬陷到我母亲身上,简直是该死!”杜昭岚咬牙切齿,一双美眸更是冷冷地望着三小姐,叫她背脊发凉。
旁人都道大姐温和良善,与大夫人不尽相同,可她到底是国公府嫡长女,那威严与狠心却终究是在的。三小姐暗忖,面上却依然如常,静静地听着。
“三妹妹,姐姐现今想问一问你,前日走水,你可看到行凶之人了?”
三小姐微微点头,“倒起见过,不过瞧着却是面生。”
“是么?那三妹妹怎么就认定那贼人便是我母亲派去的呢?三妹妹啊,我母亲身为嫡母,对府里姐妹可是不薄。这万一,若是冤枉了母亲,传出去可不太好听。”杜昭岚面带微笑,可三小姐听出她言语里的危险。
只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再有妄言,只道:“大姐姐说得是,妹妹心里想着也定是旁人来栽赃诬陷,要来害咱们国公府。如今案子已移交给顾大人,想来顾大人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杜昭岚却轻轻一笑,慢条斯理,悠悠道:“即便查清了又如何,母亲这几日受的委屈谁又能补偿呢?三妹妹,你说咱们做女儿能帮母亲些什么呢?是那祸害母亲的凶手抓起来以示正听,还是请世子做主流放边疆呢?”
三小姐浑身一颤,惊恐不已,双眸竟不敢直视杜昭岚。
“表嫂,这可太轻了。”未抬眸,便听到那温和的声音,此时却如鬼咒一般,“要我说呢,敢来害堂堂国公府夫人,简直是不把律法,不把皇家放在眼里。若找到贼人,便回京禀了皇祖父,求皇祖父给夫人讨回一个公道,让贼人做上几年牢房,去服苦役,再贬为奴籍,让她一世受苦!”
三小姐惶恐不已,可她明白如今她不能慌,慌了所有的事情便就漏了陷,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暗自稳住心慌,退到一旁。
程绯染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庞,勾起半唇,又在杜昭岚身旁坐下,道:“表嫂不用担心,这公道自在人心,岂能允许那些个兴风作浪?如今表哥也在,定能将此事查个明明白白!”
杜昭岚露出笑意,道:“今儿本不该说这样的事儿,只是我这心里啊,总也放不下。现下倒让你挂心了。罢了,咱们不提这不高兴的事儿了。”
程绯染点点头,又唤来苏蔚蓝,“蔚蓝,快些坐着,不要这么生分,都是自家人。”说着,便把苏蔚蓝拉往自己身边坐下。
苏蔚蓝倒是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显得拘束,道:“多谢郡主!”
杜昭岚笑意盈盈道:“苏小姐可真是个美人,咱们安阳可算是人杰地灵了。”
“姐姐说得是。苏小姐不仅人长得美,那心眼也多呢。”八小姐笑眯眯地望着苏蔚蓝,眼里眸光,却是冷意。
苏蔚蓝面色一沉,恭谨道:“八小姐,那日是我对不住,可是蔚蓝也是受了他人蛊惑,还请八小姐原谅蔚蓝年幼无知。”
八小姐心胸本就不宽广,总记得那日苏蔚蓝与顾颜容一道陷害与她。如今顾颜容躲着不来,那她所有的气儿可要出在苏蔚蓝身上。谁叫她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女,即便受了欺辱,又敢奈她堂堂八小姐如何?
八小姐冷笑一声,颇有些不肯罢休的意思,“苏小姐倒是说得轻巧。那日叫我丢了那样大的面子,叫我国公府受辱,可不是你一句年幼无知就能了得了得。如今大姐姐也在,还请大姐姐为妹妹做主,讨回一个公道,以还我国公府的脸面!”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