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证据?”
安氏一愣,随即言道:“郡主,妾身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妾身岂敢在您面前胡乱造次!”说着,眼神便示意身边丫鬟。
只见那丫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双手奉上,道:“这书信,是大夫人亲笔所写。方才那贼人被绑进来时,不小心掉落下来的。还请郡主明鉴!”
素清将书信接了,拿出里头信纸,递给程绯染,程绯染却道:“给国公爷瞧瞧。”
定国公睨一眼大夫人,才将信纸接了过来,视线只一瞄,便就雷霆大怒,“锦心,你还有何解释?”定国公盛怒,狠狠地那信纸摔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神情惊慌,道:“这,老爷,这不是我写的呀。”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手里书信,信上笔迹与她一模一样,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可是,她真当没有写过这样的书信。
定国公满腔怒火,这府里刚清净了一会儿,又闹出这般事情来。锦心啊锦心,这一次,你叫为夫的如何帮你!
久久不曾说话的杜谨诚伸手将大夫人手里的书信接了过来,仔细查看,片刻后才道:“这信,不是母亲写的。”
程绯染侧眼望去,见他神情笃定,道:“二公子如何看得出来?”
“母亲的笔记,一撇、一捺笔墨稍重,可这信上,却只有一捺的笔墨重。这书信,不是母亲写的。”杜谨诚直视程绯染,淡淡而言。
安氏却是不信,道:“哼,你是她的儿子,自然为她讲话。你的话,做不得数!”
杜谨诚不慌不乱,神情淡然从容,悠然道:“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找人来验。”
安氏面色一僵,道:“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二公子还要包庇你母亲么?”
程绯染幽幽道:“是不是包庇,待人验过笔迹便可一清二楚。林夫人,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不然遭罪的可是大姨娘。”眼神清冷,叫安氏缩了缩脖子,她依然大着胆子,道:“郡主,国公府欺我妹子,还望郡主明察秋毫。”
程绯染伸手虚扶一把,道:“林夫人请起。绯染不过一个女子,所知所做皆是有限。顾大人年轻有为,这样的事情定然很快能真相大白,夫人不用心急。待一切查清,本郡主定然会为大姨娘母女做主,夫人可安心?”
安氏一喜,忙道:“多谢郡主!”
“多谢郡主!”大姨娘与三小姐也皆感恩。
程绯染微微一笑,转而对定国公道:“国公爷,绯染无心插手你府上之事,只是凑巧碰上,绯染不免多嘴说几句话。孰是孰非,还是交由国公也来定夺。只是夫人与大姨娘皆是你的人,可不要偏颇了谁才好,免得旁人说你有失公允。”
定国公称是,恭谨道:“微臣实在不安,竟叫郡主为微臣府邸之事挂心。”
程绯染盈然笑着,言道:“罢了,既然事儿已经解决了,我便回去歇着了。赵医娘,惜雪,随我回去。”
“是,主子!”
杜谨诚只见到那女子,翩然而来,又翩然而去。性子温婉,总带着恬淡笑意,行事却如此果断威严,唇畔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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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三方人马
国公府将犯人移交官府,顾甄道派人去别院查明纵火之事。顾颜容由父亲口中得知,三小姐已经回府了,而且,林灏亦在国公府。顾颜容按捺不住,匆忙赶往国公府。彼时,三小姐已经梳洗妥当,正与林灏在院子里用膳。安氏与大姨娘在一旁说话,一家子和睦非常。顾颜容神色一冷,心中亦是酸楚,攥了攥手中绣帕,深吸了一口气,才上前行礼道:“颜容见过夫人。”
安氏闻声抬眸,见清来人,笑着的脸便是一沉,淡淡道:“是颜容啊!”
顾颜容暗自咬牙,愤恨不已,明明是你林家对我不起,还这般态度。可是隐忍如她,又怎么会表露出来,只装作安然无恙,道:“是我,夫人。方才听爹爹说,别院走水出了事,林姨您没事儿吧!”
大姨娘因先前的事儿还对顾颜容怀有怒意,脸色自然不好看,沉着脸闷声道:“若有事儿,我还会在这儿吗!”
顾颜容面露尴尬,道:“颜容嘴笨,还望林姨谅解。”
“多谢颜容妹妹挂心了。我与姨娘都没什么大碍。”一旁三小姐娇笑言道。
顾颜容眯着眼笑,道:“没事便好。”
三小姐温柔似水,起身执了顾颜容的手,拉着她坐下,温然道:“你怎的来了?今儿不用去闺学么?”
顾颜容被她的满面春风刺痛,又见身侧林灏满怀深情地望着她,心中更是愤恨不已。暗自劝告自己千万忍耐,勉强扬起笑脸,道:“听爹爹说你们出了事,心里担心,便就赶来了。现下见你们安然无事,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