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是一辈子遇到过最复杂的事情,有时候人总是会抱怨生活平淡,可是当暴风雨真的来临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平安是福此言不虚。
她苦恼地坐在河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事情涉及的不光光是钱,虽然一开始是以钱开头的,但是现在涉及到很多事情,不是她一个大学生能够解决的。
在家的几天,她偷偷地去了一趟她爸妈说的那家公司,她没敢进去,就偷偷在附近看,金碧辉煌的大楼上写着“禹山建筑”几个大字,她好像觉得这个禹山建筑哪里见过,但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爸爸那头暂时还没有消息,她也不能一直耗在家里,她只能离开家乡回到宁城。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晚上了,阿金她们三个正在吃蛋糕,“苏苏你回来了,快来吃蛋糕,是隔壁胡玉莹送我们的,好好吃啊。”
苏清芒没心情吃蛋糕,她打开电脑查“禹山建筑”这家企业,电脑资料显示这家公司是成立二三十年的老公司了,好像在08年的时候股权有变动,有来自汉江省的公司注资5000万,拿了50的股份,相当于现在是这家汉江的公司掌权。她顺藤摸瓜,再查这家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的资料显示它是华远集团的子公司,华远集团!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上次逼她喝酒的那个色迷迷的靳尚乾所在的华远集团,华远集团是汉江省乃至全国都屈指可数的重工业集团,是汉江省的巨无霸,借助汉江省本身全国前列的经济影响力辐射周边各个省市,这么大的集团是很难打交道的,更何况华远集团她一个人都不认识,那个靳尚乾明显不是个好人,苏清芒冥思苦想也找不到怎么打探的办法。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她都试着在电脑里输入那家子公司亚美公司的信息,她电脑里查了好像就是公司简介。她不甘心,又去查微博,突然发现有个人的微博好像提到亚美公司,说下周五在宁城国际会展中心会有一个大型的投标会,亚美公司和华远集团负责人都会去,她犹豫要不要去,因为这个什么招标会其实她也不懂,也不知道去了会怎么样。
周四下午,她妈妈给她打了电话,电话一打通她就哭了,“清芒,你爸爸被继薇叫进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苏清芒顿时感觉脚都在发软,她知道那个公司可能逼迫她爸爸不成,下狠招了,这个事情现在是有口说不清,要是真的定罪,下半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她真的心像被火烧的一样,周五的投标会议一定要去,她下了决心。
到了周五,苏清芒怕引起人的注意,特意装扮了一下,然后大清早就坐车去会展中心了。投标会还没开始,人也到的不多,稀稀拉拉的。她就偷偷走了进去,但是也没看到什么亚美公司,她又怕被人给认出来,只能又偷偷溜出来,在附近的角落里走来走去。
姜建军今天来得比较早,他难得让小马开车送他来,他公司唯一一个建筑子公司也参与了投标,虽然他的重心不是实业,但是听说华远的靳尚坤也会来,大家都同在宁城,既然都这么重视,那他肯定也是要早点到的。
会展中心附近刚刚下了雨,来往车辆比较多,小马慢慢开着车,他看到有个人影在角落里,是带着棒球帽的苏清芒,她穿着牛仔裤和体恤衫,头发披散着还带了顶棒球帽,他远远地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清芒正在边上躲着,突然有一辆商务车就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是姜建军,“上车。”苏清芒看到他还是有点尴尬,但是他又把车给停了下来,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上,但是她转念一想,虽然姜建军是做资本投资和金融的,但是大家都在宁城,一个地方又都是做生意的,多多少少总会了解一点,至少比她知道的多,现在病急乱投医,尴尬也只能问了。
“华远集团你知道吗?”
“怎么?”
苏清芒简单地讲了一下事情,姜建军有些嘲讽地笑道,“这是他们的老手段了,不奇怪,只是觉得真是巧。都搞到永州去了,他们也不嫌手长,不过这事八成不是靳尚坤搞的,这种小事情现在都是他手下的罗谷年在搞。”
苏清芒惊讶极了,这种事情原来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事情,她悲哀地想,这个社会底层老百姓天大的事情,也只是上面的人手一挥的事情,“这个公司不是上市公司吗,不怕违规吗?”
“这个公司现在是汉江省最大的重工业企业,子公司遍及全国,但是原来也是路子很野的公司,是靠走私造假起家的,背地里到底还做了哪些龌蹉事情就更不知道了,现在也是汉江的一方霸主了。”苏清芒更加惊讶姜建军言语间对他们的鄙视和仇意,照例说说他们都不是一个领域的,应该进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有什么过节。
姜建军又问,“你原本打算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实在是因为现在实在太急了,我没其他办法了…”
姜建军笑着摇了摇头,对苏清芒这种做法不置可否。说话间,他们的车已经停好了,姜建军示意苏清芒跟他进会场,苏清芒其实一直不想欠欠他的人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