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愚蠢的就是他自己,刚刚居然一个劲地夸围巾好,这个好,那个好的,现在他一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就觉得恶心,超恶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那些话从自己的嘴巴里挖掉!
伍奕宸越看那条围巾就越觉得不顺眼,逛街时他一个劲琢磨着如何把这个碍眼的玩意从他儿子的脖子上给弄掉!
他儿子干嘛要戴半雌雄的围巾啊?那小子原本就对那半雌雄念念不忘,这若是整天围着他送的围巾岂不更加忘不了?还有这个可恶的女人,每次一提到半雌雄瞧她那个高兴劲,眉开眼笑的,完全忽略掉了他的存在!
有个词叫什么?睹物思人!这样下去,这个家哪还有他的位置?他还如何将老婆哄回家?
他必须立刻马上解决掉那根碍眼的围巾!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这个小镇本来就没多少人口,天冷了,逛街的人更少了些,不远处一个男孩正在向一个女孩求婚,围了不少人在那里看,白晓糖也围了过去,伍奕宸对看热闹压根没兴趣,可老婆去了,他当然也得去,抱着赖赖一起跟了过去。
男孩大概二十多岁,女孩看着比他小几岁,男孩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戒指,嘴里叼着玫瑰花,周围的人都起着哄,白晓糖也特兴奋,跟着一起拍着手,嚷嚷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女孩答应了男孩的求婚,大家立刻围成一个圈,唱着歌,跳着舞,替他们庆祝。
伍奕宸低头问某个笑得很傻的女人:“你喜欢这样?”
白晓糖反问:“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
鲜花?戒指?然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婚?
伍奕宸想了又想,然后摇了摇头,他是很想哄回自己的老婆,可让他做这些,真的太难了!怎么想怎么别扭,太不符合他的风格!
三个人在外面兜了一圈之后回家,白晓糖给赖赖脱围巾时,赫然发现围巾破了个很大的洞,顿时眼睛瞪得滚圆:“哎呀,赖赖,你怎么把干爸爸给你织的围巾给弄坏了呢?你干爸爸可是费了不少心血,让他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赖赖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围巾,又看了看白晓糖:不是我干的!我只玩了铃铛,没把围巾弄坏!真不是我干的!
旋即他将目光看向了伍奕宸,发出“bebebe”的声音:一定是他干的!对,就是他!趁我不注意挖了个洞!哼!
而那个肇事者却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万分惋惜的模样,“破了这么大一个洞,是不可能再戴了!”
赖赖对着伍奕宸不停地挥舞着他的小拳头:是你弄坏的!你这个大坏蛋!人家很喜欢干爸爸送的这条围巾,被你给弄坏了!弄坏了还赖在我身上,欺侮小孩子不会说话!哼!坏人!人家不喜欢你啦!
白晓糖的脸上满是内疚与不舍,“要不我学学怎么织,把这修补好?”人家陈一涵一番心意就这么被弄坏了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某肇事者听了,脸“蹭”的一下沉了下来,,修补?那岂不是意味着这条围巾变成了这两人合作的产品?那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