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弄来镇场子的?那肯定差不了,铭之兄,咱们……”栾棠风立刻来了兴趣。
邵隽文却不耐烦的摆摆手:“在美食面前,收起你们那一套乱七八糟的,提起这些,连美味都减了几分,真是扫兴。”
“哟,说的是说的是!”栾棠风立刻笑道,“今儿咱们只谈美食不谈美人。来,再敬铭之兄一杯,恭喜了。”
邵隽文淡淡的笑了笑,又起酒杯跟栾棠风碰了一下,方细细的品着杯中酒。
看着邵隽文沉醉在美酒中的样子,栾棠风两个纨绔又把叶氏美食赞了一遍。邵隽文听的有些厌烦,便叹了口气,打断了二人:“美中不足的是,这等美食,这等美酒,却不能常有,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铭之兄的心思,兄弟自然明白,只不过……”栾棠风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方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还真是不怎么好办啊!听说邵小将军和忠毅候世子对这儿很是上心,隔三差五的都会过来。还有,我听说安阳郡主也很喜欢这里,已经来过两次了。”
“那又怎么样?”邵隽文皱眉反问,“难道她颜文臻这辈子还不嫁人了?”
“哦!对了啊!我听说白家的二太太已经开始发请柬了,说是白少瑜要娶香料王家的闺女?”旁边的纨绔奇怪的问,“白家年前不是才跟颜家定了亲事?怎么颜家一出事儿,他们就悔婚了?”赵立笑道。
栾棠风笑着摇了摇头:“悔婚这不很正常嘛。”
提及这事儿赵立得意的笑着拍手:“还得说铭之兄手段高明——当时白少瑜有多硬气啊?哈哈——也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嘛。”
“哼哼……”邵隽文冷笑两声,摇了摇头。
“铭之兄,你是不是……嗯?”赵立被邵隽文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抬头看过来。
“行啦,颜家姑娘很好,非常好,但这凤凰也是非梧桐不栖的,对吧?那白少瑜顶多算个长得顺流儿的白杨树……不配落凤凰!只有咱们邵大人,咱们的铭之兄……啊?哈哈!”栾棠风朝着“来,来来,咱们再敬铭之兄一杯,咱们不仅盼着喝铭之兄的添丁酒,还得再喝他的喜酒。”栾棠风举起酒杯恭维着邵隽文。
“哦——对喽对喽!希望咱们早日喝上铭之兄的喜酒!”赵立忙端起酒杯来朝着邵隽文:“铭之兄,这杯我可先干了。”
邵隽文淡淡的笑了笑,举起酒杯陪了半杯。
赵立把杯中酒干掉之后,又色眯眯的笑问:“话说——我这心里可一直在纳闷儿呢!这颜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让咱们fēng_liú倜傥的邵大人也吃素了?”
“真好。”邵隽文淡淡一笑,又端起汤碗来喝了两口薄荷粥,舒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赞人还是赞粥。
“铭之兄看上的女人,每一个都是极品。”栾棠风笑道,“说出来,说出来肯定要馋死你。”
“啧!馋死不馋死的,让兄弟饱饱眼福也行啊。”
“其实,我也没近看过那姑娘——怎么样铭之兄,费尽心思的进来了,纵然不能一亲芳泽,看一眼总是要的吧?”栾棠风也跟着起哄。
邵隽文认真的想了想,轻笑道:“这顿你请?”
“哎哎——别,这顿我请,我请!”赵立忙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显摆了一下银票上的数额,得意的问:“够不够?”
邵隽文看都没看一眼,只转身朝着门口侍立的许呈鹤招了招手。许呈鹤万般不想过来,但还是要过来:“邵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邵隽文极有风度的笑了笑,说道:“麻烦你帮忙传个话,就说邵某请颜姑娘出来一见。”
许呈鹤躬身道:“厨房里这会儿还忙着,姑娘怕是……”
邵隽文一抬手打断了许呈鹤的话:“你尽管去传个话儿,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等她忙完再过来,不着急。”
许呈鹤很想上前揪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狠狠地揍一顿,但还是忍着怒气躬了躬身,应道:“那小的去传话。”
邵隽文低头喝汤,根本没心思跟许呈鹤计较。
“嗬!原来铭之兄竟然如此宠爱颜姑娘?!”纨绔子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谄媚一笑,“颜姑娘可真是有福了。”
“这话说的明白。”栾棠风笑道。
任何人都喜欢恭维的话,邵隽文自然也不例外,尽管他费劲了心机也还没碰到颜文臻半个手指头,但此时却已经被两个朋友给捧的熏熏然了。
……
颜文臻一边品尝那锅莼菜汤的味道一边听许呈鹤说完,生气的把手里的炒勺丢去一旁,叹道:“那就让他等你着吧,我且有的忙呢。”
“是。”许呈鹤点头应道。
“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呀!他若是今天一直不走呢?”毕亭立生气的拉下脖子里的白手巾擦了一把汗,皱眉道:“要不我去前面看看?”
颜文臻自然明白毕亭立说的是事实,便长长的叹了口气,拿了围裙擦了擦手,咬牙道:“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就豁出去吧。”说完,颜文臻解下围裙,除下头上的包头丢到一旁,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便往外走。
“唉——姑娘!”许呈鹤在追出去之前,回头瞪了毕亭立一眼。毕亭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许呈鹤这是怪自己多嘴呢,但这样的事情躲得了一时还能躲
事情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吗?
颜文臻除了厨房头发没梳脸也没戏,甚至连镜子也没照就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