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得不成样。
初芙听出他的压抑,余光扫了眼被他按在身侧的手,朝他甜甜一笑:“不能怎样?”
这话问得十分无辜,但赵晏清知道她是故意,甚至那笑都带着故意,挑衅一般的故意引|诱他。但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他呼吸都短了,气血翻涌。
他微眯了眼,带着几分危险,猛然就低了头。这动作让初芙眼底笑意更甚,但下刻就傻眼了,他只是低头快速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啄。
“不许再这样主动。”他说完,就翻坐起身。
少了她的体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理智让坚决坐起身,还离她远了一些。
初芙有些不可思议地也跟着坐起身,这人的自制力也太好了。她睁大眼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就发现他耳根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到最后都要红得要滴血似的。她忍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不逗你了。”
逗他?
赵晏清首回用不满地眼神看她:“初芙,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他是成年男子,这种带着挑|逗的事,万一他自制力不行,就真的顺势要了她呢?
初芙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抿了抿唇:“但喜欢你才会想和你亲近啊。”
赵晏清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怔懵,好半会才喃喃回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还勾他吗?她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笑容十分灿烂:“害怕会让你半夜过来?”
她扑得极快,他就坐在床沿,生怕她掉下去了,赵晏清手忙脚乱的接好又搂紧,心里百感交集。
不该害怕吗?
初芙索性坐在他腿上,手又抱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你有事不瞒我,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初芙。”
明明是没有任何浮夸字眼的话,却让他有种要热泪盈眶的激动。这回他没有再被动,而是主动低了头,去含了她的唇,去勾了刚才让他沉醉的小舌。
初芙在他的亲吻中弯了弯唇角。
但这回赵晏清就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等到彻底回神的时候,初芙已经被他反压在身|下,衣襟微敞,脖子上有着他吮噬的红痕。
他一把就抓了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然后无力地躺到一侧,闭着眼喘息。
初芙也从刚才的脸红心跳中回神,刚才他失控的滋味,似乎……让人意犹未尽。她发现自己好像在犯罪的边缘试探。
“宫里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去,即便是锦衣卫,也是暗中封了永寿宫。宫人们调度了一批,是以贵妃宫中事务繁忙调去帮手的,都是我父皇的人,嘴巴十分紧,没有引得任何人起疑永寿宫有异。”
赵晏清慢慢平复呼吸,找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把今天下午探得的消息说出来。这个时候,他还咳嗽了两声,刚才一点都没显的病态,倒是显出来了。
初芙听到咳嗽声转过脑袋看他,见他脸颊是有着红晕,但还是能发现他精神不好。
“你这风寒还没有好吗?”
“不是风寒。”
赵晏清抬手,将胳膊露了出来,上面缠着纱布,有两三处。初芙神色就变得凝重:“怎么伤了?”
“拔毒,四弟身上中了毒。”
最大的秘密被揭开,赵晏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把陈家的事,陈贵妃与齐王间的关系,齐王从小都用毒装体弱的事都全说了出来,还有……
“所以太子殿下是知道齐王杀了你的,但他相信了你暗示身份的话,所以在你帮他查出身份疑点后,选择了沉默?”
初芙没有想到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她手就探出了被子,狠狠在他胳膊拧了一下,直拧得赵晏清皱眉。
手劲真大,他疼得倒抽口气,说:“应该是知道了。太子又不真是蠢笨之人,不过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智。”
“但其实你还是很伤心的吧。”初芙声音就低了下去,“不管如何,太子殿下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都过去了。”
赵晏清盯着淡青色的帐顶,上面绣有几朵荷花,有娇艳盛放的,还有含苞待放的荷尖。他脑海里霎时浮现刚才在她身前窥得那小片兜兜,上面似乎也是一朵莲花。
他忙再闭上眼。
初芙却以为他还在难过,把被子匀了一半出来,搭在他身上,然后依偎过去。
“没关系的,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陪着你走下去。”
“……初芙。”他感动地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初芙手掌心是有他有节奏的心跳,莫名觉得安心:“陛下密而不发,我觉得是件好事,可能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她分析着。
“太子一事不过才一个月,如今再要从陈贵妃身上翻出来旧事,来针对你,我觉得陛下会三思。”
“初芙,我怕这只是个开端。我总感觉齐王杀人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就跟太子被设陷一样,不管齐王是不是真的杀了我,但这事估计不保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