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只要有关当天状告太子相关的,她都让人改成了是浙江出事,转移了众人注意力。
这事虽不算完全保密,但破案极快,还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偏她就被人对付了。
谢擎宇点头:“对。我晚些会问问今天在这街上的暗哨,看有没有见到出手之人,然后还得跟陛下汇报此事。再有……”他神色严肃了下去,“以后没我跟着,哪里也不许去!”
国公府里有李恒,有齐王的侍卫,比外头肯定要安全的。
初芙闻言咂了咂嘴,虽是不太情愿,但知道小命要紧,她真被盯上了。
兄妹俩也没有在外头逗留太久,谢擎宇将人送回谢家,自己又跑得无影无踪,去查实今天的事。
陆大老爷那里也叫他送了信去,说了前因后果,再三想了想,还是给赵晏清也去了同样一封信。
赵晏清这几天在工部在做预案的预算。
浙江送回京城的消息比想像更不好,而且查出有些堤坝是人为毁之,并不全是贪墨引起的施工问题,相当于浙江那几个堤坝几乎就是要全部重新加固。
这样一来,国库压力又增多了。
因为查到有人为损毁的情况,浙江提督府说近一年都有倭寇联合匪贼在四处生事,极大可能是有人预谋的,刘家那里倒是洗脱一些嫌疑。
浙江发水难,那于倭寇来说绝对是进攻的好时机,那个时候衙门都全力抗洪和应对受难百姓,算盘是打得十好。
但赵晏清知道,他舅舅肯定还是得抓出那么一两个贪墨的人出来顶罪,不然这事不会结束。
陈家势大,他所熟悉的刘家在后面也有小动作,还被人揭发出来,赵晏清只是想到这些乱糟糟的一团就头疼。
到现在,太子那里也没有个说法。明宣帝对有人蓄意谋害皇储一事密而不发,只让太子对外告病,这何尝不是在折磨着犯错的太子。
愧疚和等待宣判的不安,真会把一个人心智击夸的。
赵晏清好不容易理好一个县的预案,就见到永湛前来,送来信说初芙被盯上的事。
他神色几变,没有和平时一样在工部呆到日落就离开了。
初芙今天被唬了一跳,回到家里啥也没做,睡一觉恢复精力。等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有洒扫的声音,到窗边一看,已是漫天霞光,院子里花圃都被染上一层淡金色。
赵晏清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护国公府,看着她一袭浅绿的衣裳站在窗边,在这萧瑟的秋景中像是抽牙的柳枝,把清冷的秋季增添了暖色。
他站在院子里看她,初芙也不出来迎他,就那么站在窗边,与他遥遥相望。
苏叶苏木站在廊下,不太明白两人这是在做什么,隔着这么远,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明明剧烈甚远,但赵晏清却有种比她身边更为悸动的错觉,到底没忍住,快步进了屋。
初芙这才笑着关上窗,看他高大的身影走到身边,下刻是温暖的怀抱。
“吓着了吗?”
他弯腰拥着她,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又关切。
她就笑弯了眼:“吓着了,这可要怎么办。”
赵晏清就站直低头看她,见到她一双眼亮闪闪的,朝他正努嘴,红唇上润泽的光芒叫他心都要漏跳一拍。
这种明白暗示他还不懂,也实在不要做男人了。
赵晏清小心翼翼去捧了她的脸。
夕阳之下,那关上窗户间有隐约交叠的影子显现。
而这个下午,初芙安静了几天的院子,又热闹起来。收到信的陆大老爷和陆承泽也来了。
初芙那个时候正窝在赵晏清怀里,一只手正暗戳戳蹭着他胸膛,把人撩得呼吸都不畅顺。但一听到来人了,当即抽手无情,高兴地迎了出去,留下赵晏清手忙脚乱在整理衣襟。
陆大老爷亲自确认外甥女没有受伤,才算真正松了口气,随后就是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训斥。
“早说了不让你插手的,现在真被人盯上了怎么办?我怎么和你父亲交待?!”但说着又觉得不对,给他谢英乾交待个屁,还没找他算帐,就跳过这点转而说,“你叫我怎么跟你娘亲交待!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我会让你舅母明天开始过来,你也该收收心待嫁了。”
赵晏清本想替初芙辩驳一两句的,本来这事也是他立场没坚定,但听到最后一句就自动闭嘴了。
现在确实是大婚比较重要。
初芙自知理亏,可怜巴巴求助赵晏清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听训,连带着赵晏清也被陆大老爷隐晦骂了两句。
这可把陆承泽乐得直咧嘴笑,还笑出了声,引得小两口同时不善瞪了过去。
为了让舅舅消气,初芙晚上留了他用饭,还亲自去下厨,连带着让人去喊谢擎宇。只是并没有找到他人,陆承泽高高兴兴把表哥那份都吃个精光。
赵晏清这才知道初芙还会下厨,味道也不错,她身上似乎总有他挖不完的惊喜。
次日,石氏果然如陆大老爷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