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一直忙碌到下午黄昏,婴儿嘹亮的哭声打破沉寂,皇宫里的忙碌劳累一整天的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男是女,这个困难的几乎快难产的孩子终于母子平安的生了下来。
和终于松一口气的众人不同,刚从生死边缘下来,大汗淋漓的皇后冷着脸。脸上丝毫没有轻松、欢乐、愉悦的神情。
温莎嚎嚎大哭着,她还沉浸在强大的错愕感中,这个婴儿幼小的身体自然反应就是大哭。接生婆用水哗哗的涮着她的身体,对新生而来说,似乎有点太烫了。而且她很饿,真的很饿,不是说小孩子一口大人就会喂吃了吗?那么不管谁来快喂我一口吧!我快饿死了。
“你出去吧。”皇后面无表情的对房间里的侍女和接生婆说道。其他人也察觉到了皇后失落的情绪,接生婆把温莎放到准备小床上,她没敢放到脸色难看的皇后身边。
“母后。”留着房间里的贝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不中用的东西。”皇后用手勐击床板,拍的啪啪作响,气的大骂道,“本宫这么辛苦,这么注意,求医问药,万事小心,居然生了这么个东西!”
贝莎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皇后:“母后,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
“啪”响亮的巴掌打在贝莎脸上,贝莎惊愕的捂住脸,看着皇后,委屈道:“母后。”
“哭什么哭!”皇后厉声呵斥道:“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年本宫要是生的是男孩,早就当上皇后了,还用……”
“母后!”贝莎急忙打断皇后的话。
皇后急忙闭嘴,叹气道:“听说你父皇在军队里又找了女人,天天在军帐里花天酒地,回来看见本宫又生的是丫头片子,不知道会对我有多失望。”
“母后不是说,已经想好对付沙粒的办法了吗?”贝莎说。
大概是刚才元气大伤,脑子也有点松懈,皇后也没在意就说了出来。“哼,本来想的是生个男孩,等你父皇回来了,请大巫婆算上一卦,说是沙粒那眼冲犯皇家贵气,害的小皇子贵体不适。现在只好弄死她了,是的,死一个公主肯定比王子生病有用。”
贝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的母后。皇后往日慈祥雍容的神态不见了,美丽的容貌扭曲,似乎没有注意自己正说着恶毒的语言,用自己亲生幼儿的死,诅咒着后女儿。
小床上的温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声音。她察觉到了危险,虽然没有看见,却听见了!
“原来是你杀死了我妈妈!”冰青橙无声无息的说,心底的野兽发出愤怒的嘶吼。她的手握住剑柄,真想现在就冲进去,一剑砍死那个恶毒的女人。那女人害死了她的妈妈,现在又想弄死无辜的小娃娃来陷害她。
在皇后寝宫窗户下蹲着偷听的冰青橙深唿吸,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松开剑柄。
她回来的比较早,和爱德华去他的私塾上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课余的时间交了有意思的朋友,但爱德华给平民开设的私塾最后是自习课,让孩子自由学习,有不会的来问他,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看不清书上的字为止。
自习课很无聊,于是她悄悄的回来了。她知道皇宫了没人想看见她,于是按照外公的指导,躲在皇后寝宫的墙角下偷听,没想到一听就听见了这种事情。
冰青橙静悄悄的站起来,她决定了,去山顶上,把那个东西,如果还在的话,把蛇咬花拿回来!
“大公主,天色已经晚了,你还要出去吗?”还没有走出皇宫就听见阿德兰叫住冰青橙。因为她是从皇后寝宫方向过来的,平时她们关系恶劣,怎么会从那边走过来的。
这里是进门一片的广场空地,冰青橙是从东边路上过来的,可她的房间在西面,正常走觉不会绕远到东边的路上。
“我。”冰青橙说,“我有东西丢在外面了,我去找找,不可以吗?”
“大公主,天色已经晚了。下官陪你一起去吧?”
“你有这个闲心,不如是看看皇后。”冰青橙绕开她,“我记得你今天一直在守门,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吧?”
“大公主有看到新生的皇子或者公主吗?”
“我才不看她呢!我还有事,先走了。”
冰青橙出了皇宫,立刻往海边的山上跑。
海波王朝的皇宫地处极北,前方是全国的领地。海域上有国家的海军,阻挡着其他敌军直接从海上绕道进攻国家的首都。听说上个王朝就是这样灭亡的,先是离海太近受到天灾海啸,第二天敌人就从恢复平静的海面上过来了。
冰青橙全力奔跑着,一口气跑到山上的小溪旁,晾晒的东西还在。她喘着粗气,看着海面上的太阳,夕阳一半沉入了海水,一半还在海波上,印的海面上一片血色的鲜红。
天空的云彩却没有什么颜色,应该是
一阵大风刮过,冰青橙手疾的抓住已经晒的干巴巴,被风从石头上吹起,珍贵的蛇咬花。从外公给她的空间袋里拿出写字的纸张,用一张纸小心包好。
然后,她立刻马不停蹄地往皇宫方向飞奔过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天已经黑了,在皇后宫门前守夜的阿德完整屋檐下积水连成片的往下流淌。连续而快速的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有一种想把瓦片打碎的架势。
这是冰青橙带着一个拎食盒的宫女,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这个宫女阿德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