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见说的故人,林依依的视线开始在花房里巡视,似乎在找什么。
一直看着她的柳昭和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神情,她了然一笑:“怎么,林妹妹可是在找你的然表哥,赵明然?”
林依依收回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然表哥。”
“哦,是吗?”
柳昭和冷笑一声,从一旁的花架上拿过一副画轴,手指一松,整张画纸便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林依依面前。
“林妹妹可看仔细了,确实不认识画上的人吗?”
画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五官也算是端正,奈何一双眼睛出卖了他。
“林妹妹可看清了,此人是谁。”
林依依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闪了闪,开口到:“我自然认识,这是我从前在太原府的一位远亲,但自从我来了京城之后,就已经断了联系,已经有多年未见了。”
“呵呵”柳昭和轻轻的笑了,收起了画像,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她们之间的一处花丛。
看着林依依强装镇定的脸,柳昭和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林妹妹说此人是你在太原府的旧人,那应该有快九年没有见面了,是吗?”
林依依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斟酌了一下答到:“没错。”
“如此算来的话,那时候林妹妹才五六岁的年纪,我倒是不知,林妹妹的记性和眼力这般好,经过这**年的改变,还能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的远亲,真是厉害。”
“远亲”两个字,柳昭和咬的稍微重些,林依依差点崩不住失态。
人说女大十八变,在岁月的流逝中,男子的样貌同样是会变的,更何况八年前他们都是稚子,面容身量都没有长开。
恨恨的咬咬牙,林依依眼神隐晦:“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哼!”柳昭和嘴角一撇,“林依依,你既然能一眼认出这所谓的远亲,应该也不会忘了,你和这远亲是有婚约的吧。”
林依依眼神一暗,既然连婚约之事都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我曾有婚约在身,那想必你也知道,自我爹娘故去之后,我和赵家已经解除了婚约。”抿了抿嘴,林依依也笑了,“这件事情,太原府人尽皆知。”
“是吗?”柳昭和反问了一句,紧接着开口,“你双亲故去失去依靠,赵家二老嫌弃你是孤女,不愿意让你进门,所以你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依仗,于是你就想到了我。”
“你嫉妒我,嫉妒我既有爹娘疼爱,还生活无忧,于是你利用赵明然,制造谣言毁我名誉,引我爹娘在风雪天出门”
说到这里,柳昭和失去了之前的淡然,戾气陡生,整个人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鬼魂,双目厉如刀斧,散发着暴戾和森冷的光。
“你买通了赶车的车夫,让他在马车上做了手脚,以至于出了意外,让我娘在冰天雪地里小产,失去了孩子。”
柳昭和一步一步走近,带着冷厉无情的煞气,大红的衣裙无风自舞,双眼中翻滚着汹涌的杀气。
“然后,你就出场了,顶风冒雪,带着一颗一心为我洗刷冤屈的心,在我爹娘面前出现,看似为我说话,实则落实了我与人私相授受的罪名。”
“不仅如此,你还趁机利用自己的遭遇,博得了我娘的好感,鸠占鹊巢代替了我的位置。”
“你胡说,你胡说!”
看着一点一点逼近的柳昭和,林依依突然失声尖叫,脸上再也不复刚才的故作镇静,眼神慌乱,面容扭曲,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连连后退,木香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我胡说?林依依,你敢做却不敢承认吗!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如今年岁渐长倒装起善良了,你可知厚颜无耻怎么写!”
柳昭和一阵厉喝:“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胡说了!”
纤纤素手抚上腰间,一声剑啸响起,银蛇剑带起阵阵寒气,直指一旁的木香,两人吓得一哆嗦,脸色都变了。
“还有你,木香!”柳昭和一脸寒霜。
“我可是记得,当初就是你指证我的,如今你又是林依依的婢女,想来你也没少做陷害我的事,说!”
木香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来,看着柳昭和不耐烦的眼神,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二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
手腕一抖,银蛇剑毫不犹豫的刺入木香的手背。
“啊”
“说不说!”柳昭和握着长剑,面色冷然,“木香,你要知道,就凭你一个奴婢,敢诬陷主子这一条,我就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木香痛的面色扭曲,哭喊着开口。
“二小姐,我只是收了林姑娘一些银子,但我并不知道她要害你啊,二小姐,求你放过奴婢!”
“木香,你在说什么!”林依依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你这个贱婢,竟敢污蔑我!”
木香心里是又惊又怕,面对柳昭和手中寒光凛凛的长剑,她知道今日是不会善了。
她看出来了,她为林依依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她今日却要舍弃她,还辱骂她!
“林姑娘,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何来污蔑!”木香发狠似的嘶吼着开口,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她。
“是你说嫉妒二小姐什么都有,想要教训教训她,二小姐回来之后,你还雇人想要毁她清白,处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