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又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陶梓的名号他是听过的,只是两个人的生意复盘度实在是低,所以一直都没什么交集。
蔺平和的公司主要跟建筑工地打交道,而陶梓却在影视圈混得风生水起,但早就有所耳闻。
虽然不知道陶家和方家究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蔺平和想,方十四总比陶梓要容易攻破得多。
况且,他对方十四还略有了解,毕竟他的弟弟就在方十四的公司里做兼职游戏主播。
与蔺平和缜密的心思相比,陶酥的心境就简单多了。
她满心想得都是自己和蔺平和到底会怎么样,别的事情早就不在她的耗心范围之内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之后,天一大亮,陶酥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的脑袋有些晕,大概是因为宿醉的缘故。
陶酥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赤着脚踩着粉色的棉拖,慢腾腾地走下了楼。
长长的黑发散在身后,薄薄的空气刘海被枕头压得有些偏,露出了白瓷般光洁的额头。
“你醒了啊,”男人站在料理台前,扎着藏蓝色的围裙,抬起头看到了她,“快去洗漱,回来喝粥。”
蔺平和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心底稍稍地笑了笑,纯黑色的眼睛盯着女孩白皙纤细的脚踝出神。
哪怕她今天没有穿睡裙,长长的睡裤遮住了她的小腿,但他仍然控制不住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你怎么在我家!”看到蔺平和之后,陶酥的睡衣突然就散了大半。
她有些诧异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用初醒后软绵绵的声音质问着他。
“是你让我留下的,”蔺平和如实答道,“昨晚,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你胡说!”陶酥打死都不肯承认,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之后,小脸“腾”地一下红成了苹果,“你脱我衣服干嘛!”
“我没有。”第二次被冤枉了的蔺平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他毫不紧张地为自己伸张正义,顺便把粥端到了餐桌上。
“我家地暖温度特别高,所以冬天在家只穿睡裙,从来不会穿这套,不是你脱的是谁脱的?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吗?”
“家政阿姨,”蔺平和看着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几个小时之前走了。”
陶酥:……这个场景和台词好像似曾相识?
看着男人气定神闲的英俊面孔,陶酥捂着脸跑回了卧室。
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把凉水泼到脸上,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一些,顺便给脸颊上的温度降降温。
洗漱完毕之后,她换好衣服,又回到了客厅。
整理好了心情之后,陶酥坐在餐桌前,才有闲心思打量起了蔺平和。
他换了宽松的灰色运动服,看起来是刚刚晨跑完的样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最终清醒的意识里,是色泽诱.人的九分熟牛排。
陶酥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生滚粥,一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
他看起来似乎心情颇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心事儿。
“你不吃吗?”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陶酥极不情愿地关心了他一句。
“你睡着的时候我吃过了,”蔺平和对她说,“你吃吧。”
“哦,”陶酥趴在粥碗旁边,拿着瓷勺一点一点地搅着粥碗里的鸡蛋黄,米黄色的蛋液融进滚烫的白粥里,然后她继续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当然,后面那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昨晚你不让我走。”
“……我是说你,发生了什么?”陶酥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把重点绕回了他自己身上。
“昨晚吗?”像是自问的句子尾音上挑,带了丝吊人胃口的感觉,继而道,“昨晚你哥回来了。”
“……。”
“我跟他说,你是跟我出去吃饭才醉成那样的。”
“……。”
“你哥身手真的挺不错,比封景强太多了。”
“……。”所以你们昨晚是干架了吗?
陶酥担忧地望了过去,这份担忧,连她自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