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像被修复了的维纳斯雕塑,完美无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蔺平和越发强势的态度也让陶酥有些害怕。
他以前对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千依百顺”,无论她说什么,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不”字,更没有越过自己的许可做任何事。
可是现在,他经常在自己尚未做出反应之前,就把自己按在床上,最常做得事情就是单手控制住她的双腕,剩下的那只大手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点在他们刚刚开始交往之后,就隐隐有了一些苗头,到了现在,到了今晚,他居然光明正大地吻了自己。
陶酥甚至怀疑,如果她没有答应男人今晚的请求,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她完全想象不到的荒唐事?
可是……害怕是真的,但她却发现,自己怎样也讨厌不起来。
但也不想就这样顺着他的意思,她被骗得好惨,如果不打击报复一下,她真的不甘心。
反正他已经说了,在重新追求自己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这么好的机会,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
结果这一想,就想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而后陶酥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下不到四个小时,陶酥就醒了。
她睡眠质量原本就不是很好,所以才会尽量保证生物钟的稳定,除非为了赶稿子,否则她很少熬夜。因为一旦熬夜,她的睡眠时间就会急剧压缩。
原本就算是醒了,也不会很快清醒起来,但是今早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就特殊在,特殊身份的蔺平和不请自来了。
“你……又翻窗?”陶酥揉了揉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之后,用初醒后带着倦意的软绵绵的声音问他。
“我晨跑完了,顺便来看看你。”他回答得无比自然,让陶酥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可是……
请不要把私闯民宅用“我顺便去买个茶蛋”这样家常的语气来形容好吗?!
陶酥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他身上穿着宽松的浅灰色运动服,比起往日里穿着西装时的一丝不苟,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温和。
“大清早的折腾些什么啊……”陶酥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然后嘟囔着,“你不忙吗?”
“忙,但是想来看你,”他说得特别真诚,“你不喜欢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可是你已经同意让我追你了,”蔺平和一本正经道,“所以要允许我给自己创作追求你的机会啊,如果见不到面,我怎么追你?”
“……。”他好像说得挺有道理,陶酥无法辩驳。
正当陶酥想着,该怎么反驳他的时候,却不料被男人捉住了手腕,然后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床头板上。
床头板上包了一层柔软的天鹅绒,后脊靠在上面并不会觉得难受,但是她却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慢慢地靠了过来。
抬起眼眸,就看到男人距离她很近很近的英俊面孔。
“不许亲我!”陶酥迅速反应了过来。
她顾不得自己已经红成了一片的脸颊,只知道随着男人靠得越来越近,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唇瓣上拂过男人温热的鼻息,让她瞬间连脖子都红了一片,甚至延伸到了锁骨处。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只努力戒备但是却极易被欺负的小动物。
“不许亲我!!!”她抬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不亲,不亲。”男人讪讪地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但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移开,只是嘴上顺着她的话,敷衍般地回应着她。
见他离自己远了一些,陶酥才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散着头发,长长的黑色发丝软软地垂在了床铺上,发梢微微带着不甚明显的大.波浪卷,睡裙上藕色的荷叶边称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而白皙,浅灰色的眼睛含着两波水光,睫毛长而卷翘,整个人精致得像摆在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陶酥伸出未被男人桎.梏着的那只手,柔软的指尖隔着那层浅灰色的布料,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往后推,试图让他离自己再远一些。
结果,她非但没有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反而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双腕都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