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司马清和同学们一样也下地去,泥水里滚着,捉泥鳅黄鳝,顺便搭把手,半玩半帮忙。
就连司马佳,如今也不好意思闲着,去看看哪里能帮上一把。不料他去了,竟好像比司马清还没用,马四和虺圆满又要护着他,又要忙活计,一边叫他“帮着扯秧好了”,一边又担心“别扯坏了秧苗!”,司马佳甚觉自己多余得很。虽说有虺圆满偷偷用云朵遮着他头上的毒日头,司马佳依然亲身体会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每每累得发晕,但又倔强地不愿回去歇着。
这日正忙着,田头上跑来一个人,咋咋呼呼地老远便叫道:“哥!哥!白蟾来了,白蟾来了!”
司马佳一抬头,果然看到了虺富贵正向这里跑来。虺圆满一听“白蟾来了”,惊得一下子跳起,正要跑,被他儿子一把扯住,叫道“阿爸去哪,带我一起!”
虺圆满看看儿子,也没工夫细想,就道:“行!”然后一把抱起儿子,正要跑,又被司马佳叫住:“等等!我也去!”
司马佳知道他这是要斗白蟾去,虽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也怕他莽撞受伤,所以想要跟着。
虺圆满也道:“好吧!”,拉了司马佳,吩咐马四道:“地里你先照管一下!”
自从知道了姑爷的真身,马四就再不追究姑爷的各种奇怪行为,头也不抬地答应了。虺圆满和司马佳、司马清三个,也来不及换衣裳,甩着一脚泥就跟虺富贵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见到白蟾没有?打没打赢那个擂台?且听下回分解。
☆、42第四十一回
虺圆满一家三个,跟着虺富贵就上了瀹山。一进山里,司马佳便看见身边来往着许许多多生面孔,地形也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同,便知道这是又进了法阵了。
在法阵里,似乎能走得快些,司马清坐在虺圆满肩上,虺圆满拉着司马佳,虺富贵则头也不回地走在他们前面。不过,就算虺富贵不带路,司马佳也知道该往哪儿走了——顺着人流走。
前方豁然出现一片空地,在这长满树木杂草的山上,格外突兀。空地上人头攒动,司马佳与虺圆满、司马清走近了,才看到人头们围着的那座硕大的擂台。擂台铺着红色的布,旁边插着各色的小旗,台上坐着的,是一个大白胖子。
那胖子又高又壮,离远了看不清究竟有多高壮,只觉得像座小山一样镇在台上。“那就是?”司马佳虽心内猜得差不多了,也还是问了一声。
“那就是白蟾!”虺圆满道。
白蟾上身只套着个小马甲,露出白花花的皮肉,下身穿条青绿裤子,捆着裤腿。饶是这么大个儿的人,头上却留着个小孩儿的发式,脸也长得十分孩子气,此刻正站在擂台中央,沉静地朝下看。
“圆满,你来啦!”虺圆满一到,就有人认出他了,还给他让出位置,“今天上台吗?”
“看情况,看情况,呵呵……”虺圆满一边拉着司马佳往前挤,一边说。
“你不上不行呀,今年村里好几个年轻人都不在,”又有人说,“也没请来什么高手。”
“富贵呢?”司马佳眼见虺富贵消失在了人群里,便拽拽虺圆满,问。
“富贵啊?估计他要上擂台打吧?”虺圆满道。
“他?他打白蟾啊?”想想虺富贵那个弱不禁风的模样,再看看台上那位壮汉,司马佳有点不能相信。
“不能几个人联手一起打吗?”司马佳又问。
“那哪行,”虺圆满笑道,“不合规矩。”
说话间,虺圆满已经带着司马佳挤到了前排。司马佳看见虺圆满的老舅,像模像样地拄着个拐,正站在台下,旁边站着个手持锣的人。
老舅看到了虺圆满,也不打招呼,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虺圆满肩上的司马清,再看看司马佳,然后便迈步走向台上,持锣的人紧跟在后。
虺圆满老舅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旁边的人就“咣!”地敲响了锣,其声脆亮,把老舅吓得往后一蹦。
司马佳看着有点好笑,但又觉得斗白蟾这件事该严肃一点,硬是憋住了没笑出来。台上的老舅平息了一下惊慌,又重新清了嗓子,说道:“闲话不多说了,今年白蟾到了我们这地界,也就按例摆下这个擂台。有哪位敢上来比试?”
“我来!”
老舅话音未落,便有人在下面答话,接着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跟头,翻到了擂台上。
“哇,这是进财啊,”虺圆满和其他人一起鼓起掌来,“进财,看你的了!”
进财长得黑黑壮壮,倒是一副能打的样儿。敲锣的和老舅迅速退让到台边,老舅高声道:“拳脚无眼!”
司马佳以为他接下来会说“招下留情,不要伤了性命”什么的,结果老舅说的是“台下的人都站远点!”
老舅说完,台下的人们果然“呼”地集体向后退了一大步。司马佳惊恐地问虺圆满:“这得打得多激烈啊?”
台上两人站定位置,老舅下台,敲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