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话音一落,詹亦杨猛地一下拉她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
他口腔里火辣无比,胡一下觉得自己的嘴都能冒烟了,迷迷糊糊地想,这厮还算诚实,他的煎饼果子真的比她的辣多了……
直觉地想要退开,又舍不得结束唇舌间极致的纠缠,只能闭着眼,任由他细致地品尝,舔舐。
这男人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嘴里还辣的够呛,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如同冰激凌,被他吮化了……
连被他短而刺的胡渣挂到,尽管有些疼,还是舍不得分开,胡一下的拳头软软抵在他胸口,力气化作绕指柔,直到下巴被扎得一片片泛红了,才嘤咛一声:“你的胡渣……”
詹亦杨稍稍分开彼此,双手仍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睛,还有唇,看得胡一下连连缩脖子。余光瞥见红灯转绿,詹亦杨正襟危坐,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驶上了反方向车道。
胡一下舔舔嘴唇,有点神不守舍,“不是说去公司么?”
詹亦杨换挡,加速:“回家刮胡子。”
刮胡子?好吧,刮就刮吧,胡一下没意见,可……为什么他胡子刮着刮着,就把她刮上床了呢?
这间公寓采光极好,卧室里窗帘也没拉,胡一下趴在床上,头正好侧向床边,正午的阳光透进来,她的眼皮暖融融的,她却不肯睁眼。
公寓主人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臀:“中午想吃什么?”
胡一下纷纷咬牙,却是气若游丝:“吃你!”扒皮拆骨都不足以宣泄她被反复吃干抹尽的愤恨。
胡一下十分后悔昨晚的表白。
他的手还在她的背上作恶,她不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索性整个人贴过去,凑到她耳边:“你确定?刚才还没吃饱?”
胡一下咬牙,装死。詹亦杨把她鬓发拨到耳后,她圆润可爱的耳垂露了出来,他也没客气,一点一点地啄。
胡一下用力晃晃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肘过去,副总您的鼻子就不单单是骨裂这么简单了!”
卧室里响起了他的笑声。
这算是被她唬住了?胡一下老毛病又犯了,稍微得点便宜就容易忘乎所以,这回依然如此,裹着被子跪立而起,居高临下睨他:“以后你敢在对老娘为所欲为,老娘就把你不务正业、上班时间拉女下属滚床单的事告诉所有人!”
她得瑟地连眉毛都扬起,全然不复片刻前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娇弱样,詹亦杨抚额,手臂遮住了扬起的嘴角。
“早上只有一个和日方的谈判,而且已经迟了,况且,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镇得住对方那些鬼子精英?”
他鼻子上敷了膏药,看着真有些可怜,这男人卖肉又卖萌,玩强势又玩弱势……胡一下怎么也玩不过他,认输了,叹气了:“咱们算是扯平了。我要吃牛排。”
詹亦杨的手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垂,像在想什么,顿了顿才说:“有个地方,免费牛排,红酒……你想到的都免费,想不想去?”
他越是循循善诱越像没安好心,胡一下怀疑地打量他:“有这种好事?”
他不置可否,只问:“胆小,不敢去?”
“去!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胡小姐轻易激不得,一激就上钩。待她被带到据说一切免费的场合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场合叫做,订婚宴。
又被奸商摆了一道的胡小姐郁郁寡欢,订婚宴的女主角胡小姐似乎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见到胡一下和詹亦杨携手前来。
胡一下就纳闷了,方舟一看就十分精明,怎么会看不见自己未婚妻眼里燃烧的熊熊烈火?
难得的好天气,草场上三三两两的聚着几拨人,自然也有不顾低温穿着露这儿露那儿的女人,十分养眼。
詹亦杨要领她上前和方舟打招呼,胡一下有点慌了手脚,赶紧反拉住他:“我事先声明哦,我只负责吃,不负责演戏。”
“没问题。”他牵起她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
胡一下还是有点不情愿,假洋妞今天这一身礼服,她似乎在某大牌最新的高级成衣目录上看过,自己在目录上订的衣服还没从欧洲调货呢,假洋妞就已经穿上了。
甚至假洋妞旁边那俩小跟班都是一身不菲的行头,两相对比,一身羽绒服的自己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柴火妞。
暗暗咬牙:奸商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要来做什么,她好换一身“战袍”来。
幸好假洋妞见他们走近,在方舟耳旁说了几句,当即转身回室内。
胡一下勇气顿时回来了,三蹦两蹦来到方舟面前:“准新郎官你今天好帅啊!”
草地上轮椅行进不太方便,方舟的本意似乎是要拦下自己老婆,可惜迟了一步,但这些都无碍方舟看向胡一下:“小姑娘嘴巴甜,等会儿发你红包。”
方舟转向詹亦杨,依旧一脸和煦的笑:“不是说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不来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