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根属金水。换取的法术自然跟其有关。
其中五行遁术是必须要换的,这种无论逃命,偷袭都可以占得先机的法术,所有修士都会施展那么一两个。甚至有些怕死的,五六个保命遁法都不足为奇。
除此之外,五行术法,也挑选了几本。最后,便是曾经轰断石桥那名天星宗白衣男子运用的剑术……《御剑三十六式》。
平心而论,这本介乎于法术与剑术,独属于器修一脉的特色。苏夜月眼馋很久了,当年对方深受重创,仅仅残留一口气,竟然还能一剑劈碎石桥。那副场景至今还残留在他脑海深处。
理论上来说,这本剑术应该是属于鬼月剑阁的秘术。只不过当年一战,天星宗收留了几名鬼月剑阁的弟子,弥留之际,他们留下了连同剑术等等数本强大的功法。算作对天星宗的报答。
“剑道,存乎一心。持剑杀敌。护我道心。斩心魔障,净我灵台。”
苏夜月翻看着这本被称作剑术的功法,不由皱了皱眉头。对方秉承的理念,与他的心性颇为不符。
他们讲究以心养剑,将剑器当做最亲近的伙伴。人在,剑在。人死,剑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出剑道之威。
而苏夜月这认为,兵器就是兵器。无论冠以何等名义,归根结底就是杀戮的工具而已。他从不认为凭借一把剑能驰骋修真界。一剑破万法。这纯粹是放屁。互生互补,才是正道。
“于我本心不符,可习秘术,却不可修核心。”
沉吟着,苏夜月得出了一个结论,纵然按照上面的办法,将剑器炼入体内化为本命法器。与魂魄相融。威力会大很多。但如此根本没有修习其他术法的空间。、
人的心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独修剑法,剑术,纵然可以正面对敌斩杀对方。但对于暗中的敌人,秘法。却根本束手无策。这些不提,若是遇到财大气粗的练气士,挥挥手扔出来十几件法器。你除了逃命,等死。别无他法。
一剑破万法?别搞笑了。
抱着这种心思的人,早就死在道途之上了。
试问你剑法以至化境,返璞归真,但身法差劲无比。与人争斗,还期望对方站在原地跟你拼剑术不成?
放下功法,苏夜月不由想起白日杨秀的事情。在他看来,这趟出行绝对不会省心。对方显然抱着某种目的前来试探他的。
最让他难受的是,杨秀这家伙,根本无法杀掉。原因在于对方的身份。不仅仅是谢晓的弟子。还是谢晓的儿子。
没错。
杨秀这货,确实是谢晓的亲生儿子。至于为何不同姓,鬼知道呢。世家的事情,往往都是一套加一套,最终连连环环谁也搞不清楚。
自己若是对他下了手,谢晓那个老怪物肯定会发疯的。苏夜月还想好好活着,对于‘作死’,一点兴趣没有。
“或许,可以透露一些,但却不能全部吐出来。”
默默的打算着此行的计划。苏夜月手指下意识的在桌案上敲动着,余光下意识扫过桌面上一本本功法。蓦地,他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停在一本翻开的书上。
其上用朱砂写着:引蛇出洞。
“不可能吧!”
他有些失态的坐起身,不可置信的喃喃:“难道……,这也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此次出去,定会突生波澜。那么……万一杨秀死了,谢晓纵然动用秘法,也查不到我头上。”一个念头蓦地萌生,缓缓充斥在脑中挥之不去。
翌日,收拾好东西的他与杨秀碰头之后,并肩向山下走去。二人之间全无平常师兄弟那般亲近,自然。相反,双方表情平静,眸中有暗光闪烁,时不时的用余光隐晦的扫过对方。心中各有盘算。
“我要先去东方家。”
官道上,苏夜月眯了眯眼睛。或是漫不经心的出声。
“一起吧。”杨秀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生怕苏夜月趁自己不在,做下什么不好的事情。危及到天星宗。
“好。”
出乎意料,苏夜月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右边走去。
二人都没有御剑飞行的打算。监察任务,可不是巡视一遍就完了。而是将整个地域仔细的犁一遍。将某些异状扼杀在萌芽状态。是要耗费很长时间的。
走之前苏夜月就算过,整个南部四郡,若要二人仔仔细细的过一遍,起码得一年多左右。也就是说,时间是相当充裕的。
不知道南家造反,现在情况如何?
走在路上,不时可见官道旁拖家带口避难的平民,可见双方之间的战争,已经影响到了郡中的平民百姓日常生活。
哭喊声,啜泣声,呜咽声在这官道上响彻着,整个充斥着一种哀伤的气氛。闻之者莫不侧目,心生感触。唏嘘不已。
“你要出手?”
苏夜月侧身,看着杨秀手背迸现的青筋。淡然问道:“天下间哪里有公道可言?你能一一出手吗?有何用?”
闻言,杨秀表情一僵,转头盯着对方淡漠平静的面容:“若大家都不出手,世间更没有公道二字。力所能及!”说着,他闷哼一声,径自上前,一股沛然气势散发,灵力泛着淡金色的光芒,轻飘飘掠过强抢百姓粮食的两名青壮脖颈。
震慑众人后,杨秀狠狠松了口气,难看的脸色微微缓和:“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被抢的几名妇孺面生感激,连忙行礼:“多谢上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