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沈云舟面色不善,“可出事之时,他就在当场。”
“你也瞧见了,他鞋子和衣袍下摆都还有湿气,上头青苔泥土沾了不少。可见他是想下水的。这不是有个苏姑娘在,他才退了吗?”
沈云舟只拿鼻子哼气,“若非看出他曾有过这个心,他当他还能进我沈家的门吗?”
沈伯年好一阵哭笑不得,既然知道,还气什么!
别人都只当他稀罕孙女,可谁知家里头最是心疼紧张沅丫头的其实是沈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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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郡王府。
司徒峰神色很是不悦,手中握着的酒杯都快被掐碎了。
是的,此事是他一手策划。若沈沅真到了那个地步,大皇子侧妃和他的正妃,该怎么选,不必想也知道。
况且沈沅名誉被毁还是因大皇子一方的人,沈家如何会没怨气?这时候自己在站出来,不怕沈家不答应。
可惜……
身旁的幕僚李先生也道:“这么好的计策,可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司徒峰啪地一声将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苏瑾!又是苏瑾!本王是不是和她犯冲!怎么每次都是她!若不是她,甄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现在又是她坏了本王的好事!”
叶鹤淡定将司徒峰洒出来的酒水擦掉,重新为他斟了杯酒,“殿下莫气。待得他日殿下登位,整个天下都是殿下说了算,到时便是长公主也护不住她。”
听闻此话,司徒峰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叶鹤又道:“此事本就存在漏洞,出事之地为公众场合,谁也难保没有他人插手。能成事最好,便是不能成事也无妨,至少沈家会对大皇子那边生了芥蒂。殿下不曾留下什么把柄吧?”
司徒峰冷哼,“这你放心,本王都是按你说的做。不论哪一环明面上都不是我的人,与我无关。”
叶鹤松了口气,“这便好。不过,殿下还得做一件事。”
“何事?”
“公主府的人,只怕长公主会提审。让她们招认出殿下。”
司徒峰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叶鹤不慌不忙,接着道:“殿下稍安,还请听学生说完。”
司徒峰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说!”
“沈家人都不笨。莫家与大皇子的关系太过密切,如此明显的漏洞,沈家不会不怀疑。而若是此时,那公主府的丫头却供认出是殿下指使,沈家会如何想?”
“沈家自然便知道这都是本王做的!”司徒峰气不打一处来,叶鹤搞得什么鬼!
叶鹤笑着摇头,“不!聪明人都喜欢多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如今面上所有线索都指向大皇子,偏偏只留了公主府的丫头这一个突破口。而就是这个突破口轻而易举地供出了殿下为幕后指使。这说明什么?”
司徒峰一震,李先生惊道:“说明这口供是预先设计好的。如果幕后黑手当真是殿下,那么怎会明明面上都成功嫁祸给大皇子了,却还如此轻易供出自己来。这于理不合。
沈家自然会反过来想,是不是大皇子故意弄了这出戏,看似指向自己,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他算准了沈家不会信,特意留了公主府的丫头作为突破口,好借机嫁祸给五殿下。
如此一来,沈家本对大皇子的诸多疑虑也都会变成了笃定。”
司徒峰恍然回过神来,“妙!实在是妙!”
李先生站起身,对着叶鹤鞠了一躬。先前他只当叶鹤有几分小聪明,虽嘴上也夸赞,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而有些不服气。此时却端得是心服口服。
“叶公子大智大慧,李某自愧不如。”
叶鹤忙道:“不敢,叶某年轻,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李先生学习。”
司徒峰伸出双手,拍在二人肩上,“好!都好!都是本王的好先生!本王能得两位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叶鹤心内一震,司徒峰素来傲慢,之前虽然用他,却并没有多尊重他。如今终于肯将他放在与李先生同样的高度,也唤一句先生了。
虽然这“先生”与学堂中唤夫子为先生的先生不一样,却也是一种肯定。说明他再五皇子身边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他双拳紧握。他自幼聪慧,更是才学过人,凭什么要被别人看不起!凭什么比别人矮一头!
他一定会得偿所愿,让当初嘲笑过他的人跪在他的脚边仰视他,奉承他,取悦他!
那些侮辱过他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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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
林砚很糟心。很不幸被司徒岳说中了,今日一去国子监,便被闫炳怀点名罚站了整堂课,甚至是指着他的鼻子骂:诗词不是他用来骂人的,简直是有辱斯文!
对此林砚表示自己冤死了。闫炳怀嘴里有辱斯文的那首《卧春》真不是他做的。
为什么人家穿越抄袭诗词歌赋名动天下,而他却一直在